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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曉棠能說一口流利的鴿語,能與鴿子自由無礙的溝通的訊息傳出去,其後果都是難以想象的。
無論在任何時代任何國家,這都是一項驚世駭俗的能力,而擁有這種能力的人的境遇卻往往坎坷而悲慘,翻開人類的歷史,毫不費力的就能發現無數關於這方面的血腥恐怖的事例。
在時下這個資訊社會里,雖然不會再次重演歷史上的那些可怕的事件,但是在共同經歷了一年多以前那場波瀾起伏,一波三折的“學生門”事件之後,他們心裡都無比清楚的意識到,這個世界是怎樣的殘忍和瘋狂。
因此,對於白曉棠能與鴿子溝通這件事,三個人的看法極為一致,那就是——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洩露出去!
他們達成了共識:在他們三人的有生之年,在任何情況下,都絕不向任何人說出白曉棠會說鴿語的事,包括他們這輩子最親近的人。
雖然三人的觀念很一致,很堅決,汪靜言卻還是不放心,他相信韓淺和尹賀的諾言和他們的人格,但是他信不著白曉棠那個小二百五。
對於白曉棠那天的舉動,汪靜言的心情是相當矛盾的。
一方面,他對白曉棠真是打心眼裡的感激。
事 情雖然結束了,他卻仍是心有餘悸,閉上眼,耳邊總是迴盪起小廣的那軟滑的聲音,他簡直不敢想象,在當時那樣緊急的時刻,如果沒有白曉棠及時的利用鴿子給尹 賀送信,自己的媽媽將會面臨怎樣可怕的危險。一點都不誇張的說,白曉棠就是他媽媽的救命恩人,是他這輩子最感激的人之一。
可是正是因為感激,汪靜言才更覺得矛盾。
白曉棠危急時刻毫不猶豫的出手救人的行為固然值得稱讚,尤其救的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媽媽,做為被救的受益者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她的行為是錯的,是不對的。
然而,那又是極度危險的。
做為白曉棠好友的他從私心來講,對她的這種行為卻是絕對不贊同的。
實在是太危險了!
如果當時在場的不是他和韓淺,另一邊的收信人不是尹賀的話,那麼,說不定她這邊剛救了人,那邊轉頭就把她的秘密給洩露了出去。
到那時等待白曉棠的又將是怎樣一種不可收拾的結果呢?!
汪靜言認同魯迅先生的話——“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中國人的。”
其實不僅中國人,哪國人都一樣。
汪靜言沒有將自己的矛盾壓在心底裡,而是對韓淺和尹賀直接說出他的想法。
他想到的,韓淺和尹賀也都想到了,只是礙於他的面子,無法直說而已。
於是,也就有了他們對白曉棠詢問。
其實,他們所有的顧慮和想法,總結起來也就只有一句話“笨蛋。”尹賀最乾脆,直接了當的開罵:“以後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會跟鴿子說話的事,知道嗎?”
尹賀是相當瞭解白曉棠的,這個笨丫頭那腦袋瓜子長得跟正常人就完全不一樣,跟她說話,就得直來直去。否則甭說跟她玩含蓄的,就是你說話稍稍的拐個彎,回頭她都能指不定給你合計到哪兒去呢。沒用!
韓淺和汪靜言聽了尹賀的話,也是一臉凝重的朝白曉棠使著勁的點腦袋,極力的表示他們的贊同,努力的讓白曉棠理解他們的用意:從今天開始,你就應該向我黨的無數革命前輩學習,堅定意志,打死都不說!
看見他們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模樣,塞了滿嘴烤地瓜的白曉棠笑眯了眼兒,鼓著腮幫子,乖乖的點了點頭。
尹賀對她的態度卻並不滿意,瞪著眼,嚴肅得簡直有點咬牙切齒:“別嘻皮笑臉的,跟你說正經的呢,記住沒?!你要是敢忘了,回頭我就掐死你!”
白曉棠一直脖子把烤地瓜嚥進去,口齒不清的唔唔道:“……唔嗯,知道,知道……小時候,我爸爸就說了,不讓我在外人面前跟鴿子說話。”說完又抱著手裡的地瓜啃了一口。
汪靜言瞅她那一臉貪吃沒夠的德性,也不知道尹賀的話到底聽沒聽進去,搞不好跟烤地瓜一起嚥進了肚子,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完全沒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他也急了:“那你還在我們面前跟鴿子說話?”
“就是啊,棠棠。”韓淺也是一臉的不放心,都有點後悔剛才買烤地瓜的時候,明知道這丫頭一吃東西就更不靠譜,就不該把最大的這個讓給她。你瞅瞅,這麼大個兒的地瓜,她啃得這個細緻,光吃不完,太耽誤事了。
白曉棠聽了汪靜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