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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怎麼是回事,到現在也沒人敢問棠棠,反正,聽說他是……”衛凱的聲音不知不覺的低了下來,最後耳語似的吐出兩個字:“死了……”
“……死了……?!”
汪靜言震驚的看向照片裡笑得一臉開朗的蒼白少年,雖然當他聽衛凱說這個人有嚴重的心臟病的時候,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卻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嚴重。
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那樣的年輕,那樣的有才華……
確實是太可惜了。
照片裡的那個胖乎乎,粉嘟嘟的小姑娘依在少年的身邊,如此的開心,無憂無慮,依賴而親暱。
誰又會想到僅僅幾天之後,照片中的兩個人就那樣天人永隔,生離死別。
是怎樣的傷心,怎樣的難過,讓一個沒心沒肺,小心眼全都長在吃喝好色上的小二百五變成了衛凱口中的模樣。
少年的時間永遠停留在了那個風華正茂的年紀,花謝花開,秋去冬來,他不再長大,也不會變老,永遠的青春美好。
而曾經偎在他身邊的小姑娘卻一天一天的慢慢長大,瘦了,長高了,懂事了,成了一個小小的少女。
想必那個少年會永遠的住在當初那個小姑娘的心底最柔軟最溫暖的一角,伴著她看星星,吹口哨……一路長高,長大,畢業,工作,為人妻,為人母……從白小姑娘變成白大姑娘,最後,變成白小老太太,依然陪著她,吃著起司蛋糕,欣賞著過路的美人……
永遠的美好,永遠的年少……無可替代,不離不棄,一直到老,到死……
他是何其的不幸,卻又是……何其的有幸……
“白叔叔他們還去他的家找過,可是他原來住的房子都賣了,換了主兒,周圍的鄰居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反正,這人就這麼說沒就沒了……唉,你說,多可惜啊……”
衛凱說著便感嘆起來,尋求認同的轉頭去看汪靜言。卻見汪靜言的眼睛還在一眨不眨的盯著照片中的鄭曦,目光幽幽遠遠,一臉的嚴肅沉靜,卻又朦朧的帶著一種近乎恍惚、糾結、傷感、羨慕……總之都是些說什麼清的,挺複雜微妙的表情,默不做聲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汪靜言,你想什麼呢?”衛凱輕聲問,汪靜言卻跟沒聽著似的,仍陷在自己的沉思裡。
“汪靜言?!”衛凱提高了聲音,有些疑惑的伸手捅了捅他:“我說,你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啊,啊?”汪靜言被他碰得回了神,仍是怔了怔,眨了眨,斂去了一臉複雜的表情,搖搖頭:“沒什麼……哦,對了,你不是說要去告訴李娜這事嗎?還真得快點,一會兒怕是她們幾個還要到這邊來玩吧?”
“唉喲,對對對,我得趕緊的。”衛凱說著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而他身後的汪靜言卻不由自主的又將目光落回到了照片上,怔怔的發起呆來。
作者有話要說:真是的,**又抽了!
,“棠棠”
午後的陽光正好,從陽臺的窗外暖暖的灑進來。一隻白色的鴿子縮著脖子,將小腦袋埋在胸前的茸毛裡,臥在地板上陽光最充足的一塊地方,舒舒服服的眯著一對小眼,蓬起一身細細白白的毛,像一團雪白的大茸球,隨著呼吸,大茸球慢慢的起伏著。
毛球的不遠處,汪媽媽坐在沙發上,靜靜的低著頭,一手拿著勾針,一手拎著一小片鏤空的花邊。隨著她手中勾針靈巧的動作,花邊一點一點的擴大著。
房間裡靜悄悄的,靜得可以聽得到石英鐘指標細微的移動聲。
鴿子那雙眯著的小眼忽的張開,偏偏小腦袋,像是在傾聽什麼,又像是確定了什麼,兩腿一伸,站了起來,抖抖羽毛,撲啦啦的拍著翅膀,飛上半空,在客廳裡呈圓圈狀的,不斷盤旋迴翔著。
汪媽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又將目光投向了玄關方向。
果然,隨即便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汪媽媽抬頭望向正在她頭頂上轉著圈撒歡的鴿子,輕輕一笑。
防盜門靠在牆壁上一聲輕響,門口處少年挺秀的身影剛一出現,空中的影子便一閃,一道白線似的急急忙忙直奔少年飛撲過去,帶起一陣小風。
再看時,鴿子已經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少年的肩頭,正探著頭,殷勤的用硃紅色的喙,細細柔柔的替少年梳著耳朵邊被風吹得微亂的髮絲。
汪靜言被它自認為溫柔的動作弄得直癢,卻到底還是忍著沒動,只抬起手指輕輕的順了順它背上的羽毛,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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