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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自己,話題更加的廣泛,關於對一些熟識的人,對某類事物現象的看法,一些從未向任何人提起的或是傷感、憤怒,或是難忘、愉快的往事。
紙筆的交流與面對面的語言的交流不一樣,它更深入,既理性平靜,又抒情激昂。
很多人都說他生性理智冷靜,惜墨如金,其實這種看法並不完全正確。這種性格的形成只有一少半是出於先天,更多的是來自環境和身體的限制。
不是沒有表達的慾望,沒有人不渴望被瞭解。可是,在他性格形成的過程中,卻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
久而久之,等到可以自由表達的時候,他已經喪失了這種慾望和熱情,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學習的經驗告訴他,愛人之間溝通的重要性,很多不必要的誤會就是由不良的溝通造成的,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一再的消磨。
感情不只需要新鮮,還需要保養。
所以他希望透過這種方法可以讓白曉棠更加的瞭解他,進一步的增加兩人的溝通,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盡最大的努力不給誤會製造一點機會。
因著這種交流,鄭曦在白曉棠心中最後一層薄薄的霧氣也像是被朝陽驅散得一乾二淨。
他的形象變得更加的清晰,更加的全面。
不再只有冷靜、理智、聰明、博學的一面,也開始逐漸增加了失落、脆弱、無助的一面。
隨著這種變化,他們也在一點一點的養成了新的習慣,閒來無事的時候,坐在一起,交換彼此寫滿隨筆的本子慢慢翻看,或默默無聲,或有一搭沒一搭的交換一些看法,遇到有趣的地方相互一笑。
某個初夏的黃昏,在他們宿舍擺滿植物的小陽臺上,白曉棠忽然放下了手裡的本子,呼的起身,一下子抱住了鄭曦,一手圈住他的肩膀,一手小心的插、進他的髮間,手指輕柔的從髮根自發梢梳理著他的髮絲,臉頰貼在他的頸間,悶聲悶氣又十分堅定的安慰他:“哥哥,別怕,有我呢,以後我來保護你,誰也別想欺負你!”
鄭曦有些意外。
他今天的隨筆是寫到工作間隙跟同事們閒聊時,聊到傳說中的鬼壓床,他便回憶起剛剛被父親丟到叔爺爺家時,為了不讓人嫌棄他,晚上心悸醒來,睡不著又怕黑,總是嚇得在寬大的床上縮成一團,心悸也隨之愈加的厲害,卻只能咬牙忍著,就這麼一夜一夜的惡性迴圈著,慢慢的熬了過來。
他本也是隨口一說,想跟她分享自己的過去。
白曉棠卻看得超級心疼。
過去的事,鄭曦早已不放在心上,否則也不會這麼閒聊似的談起來。
但是,他由衷的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她對自己的維護和心疼。
也許陌生人的憐憫會讓人感到不適,甚至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但是如果這份憐惜是來自最親密的愛人,那隻會讓人覺得由衷的幸福。
孤獨太久的人才會知道能放心依賴另一個人的幸福。
此時他不由得又想起劉敏帶著電視臺的記者來找麻煩的那天。
這丫頭當時就被氣炸了毛。
可是,炸得相當相當的可愛。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也許在有生之年,他都忘不了她當時的模樣,那份不分青紅皂白的維護,以及後來,如此時一般感同身受的安慰。
這樣想著想著,他的眼裡就忍不住泛起淡淡的笑意,有一種暖洋洋的幸福流轉在心底裡。
他也伸手抱住她,將下巴放鬆的倚在她的肩頭,低聲說:“好。”
當然,他們的交流並不只限於紙筆。
雖然幾乎每一天都能見面,但是,每晚臨睡前,他們仍會通個電話。
一開始,只是某晚,他得知韓淺不在,衛凱又在上床後被幾個同學找出去救急,而他的宿舍也已經關了門,不能去她那裡陪她,只能一邊和她講著電話一邊等待衛凱回去。
之後便形成了習慣。
他們說晚飯的口味,說今晚的星空璀璨,說明天的行程,也說從前的往事,未來的計劃,似乎同以前一樣。
但並不僅僅於此。
他也向她談起自己的朋友,談起自己每天發生的事情,遇到了哪些麻煩和為難,並會詢問她的看法和意見。
白曉棠每次都聽得極其認真,雖然她的生活一直都很簡單,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環境的變化,尤其是進入大學,到“安然”打工以來,她已經在逐步的步入社會,進入成年人行列,成長已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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