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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之下才想起的這麼一條生財之道。以他貪婪重利的性情只怕等不到週三便會再次出現。
可這一回,情況卻略有偏差。
週一到週三,鄭立國都沒有出現,知道週五的下午,情況才有了進展。
只是這次出現的不是鄭立國,而是他的妻子劉敏,如果鄭曦當年沒有被過繼的話,大概應該叫她一聲繼母。
劉敏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B市某電視臺一檔名叫“真情”欄目的一名記者和一名攝像師,在他打工的中醫院附近把他攔住,三個人似乎生怕他跑了一般的站成了三角形,把他圈在中間。
記者自我介紹叫吳成,跟他差不多的年紀,看來似乎是剛出校門,正式滿腔抱負,一杯熱血的時候,上來便對他解釋了一下他們欄目的大概情況。
鄭曦平時基本不看電視,卻也知道這類欄目的大概專案,不過就是把普通人的家事拿到公眾面前說道一番,然後在主持人的協調幫助之下,多年不見的朋友相見了,本有誤會的親人戀人和好了,總之,就以把觀眾們弄哭為主要賣點,最終達到拉廣告贊助,賺收視率的目的。
鄭曦略一思量也到明白了鄭立國打的是什麼算盤。估計這一週以來,他也沒閒著,那天分手之後,他大概就當初他們簽訂的協議向專業人士做過諮詢了,看來那份苗添委託相熟律師立的協議是沒有任何漏洞可尋,無奈之下,鄭立國才想了這麼個“出奇制勝”的招數,打算用公眾的輿論來逼他就範?
劉敏也不知是怎麼跟吳成說的,比較成功的在他心裡把鄭立國塑造成一個嚴肅刻板,外冷內熱,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感情的中國傳統父親的形象。
當年離婚後,單身男人,事業處於起步階段,無法照料體弱多病的兒子,無奈之下只有將年幼的兒子過繼給自己醫術高明的叔叔。
又因為當時工作太忙,為人又不善溝通,與孩子聚少離多,使孩子對他產生了很大的誤會,從此拒絕管他叫父親。
待到叔叔去世後,他的年紀也一天天的大了,對兒子也更加的想念起來,兒子卻怎麼也不肯原諒他。
於是善解人意,心疼老公的妻子劉敏看透了丈夫嚴肅外表下濃烈卻強自壓抑的父愛,於是找到了“真情”欄目組,向他們求助,希望能在他們的幫助調節之下,讓這對父子解除誤會,重歸於好。
這個吳成大概是那種從小看著TVB劇集長大的孩子,滿嘴的大道理讓鄭曦這個幾乎不看電視的人聽著也感到十分的耳熟,什麼“有緣做父子,有今生沒來世”,“人活著最重要的是開心和包容”,“他縱使有再多的錯,也畢竟給了你寶貴的生命,單憑這一點你就該感恩”,“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等等,等等。
劉敏在一旁不斷的幫腔,就是這個理,雖說從小你爸爸就把你過繼給了老叔,但自從老叔去世之後,他也一直供你吃,供你穿,一分也沒少了你的,他心裡還是念著你的。
感恩?寶貴的生命?
鄭曦垂下眼,心裡感到一絲好笑。
作為一個被動的被製造出來的殘次品,每一天都生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裡,被兩個生命的製造者像丟破爛似的爭先恐後的拋棄,難道讓他為這樣的生命而感恩麼?
他搖搖頭,打斷了吳成和劉敏娜冗長不斷的逼迫式的勸說:“嬸嬸,你我都知道,當初叔爺爺去世前與叔叔立過協議,按照協議約定如果他和我母親能在我十八歲之前負責我的基本生活費用,那麼將來叔爺爺留給我的那座小樓的產權可以分給叔叔一半……”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爸爸給你撫養費,那是因為心疼你,不是為了什麼產權。你這孩子怎惡魔這樣?”劉敏飛快的看了不明所以的吳成一眼,幾許慌張的神色迅速被傷心難過的表情所取代,立刻張嘴截住了鄭曦的話,只是表情和話語都變換得太過倉促,看起來反而帶了些心虛的成分。
“不是為了產權?”鄭曦點了點頭:“那麼叔叔當初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說服我將房子抵押出去為他的生意貸款?”
卻從未想過,如果他的生意失敗,那個隨時都有可能猝然死去的少年離開小樓後將往何處安身。
不過,如果當年不是小丫頭放學後跑去找他,碰巧救了他一命,只怕他也許就因為沒有及時用藥而死亡,鄭立德自然也就不用再為該怎麼安置他這個廢物而浪費腦筋了。
“那……那不是你爸爸當時確實需要錢嗎?再說,他那麼辛苦還不是為你和你弟弟的將來,我們百年之後,掙的錢還不都是留給你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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