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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邊閒聊的一個小護士十分肯定的應道:“是鄭醫生的。”
說著,她轉身跑到門外走廊扯著嗓子喊了起來:“鄭醫生——電話!鄭曦——鄭醫生——電話!”
“好,謝謝。”一個略帶清冷的聲音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了過來。
隨後一陣腳步聲,鄭曦快步走了進來,此時手機鈴聲已經停了下來,他走到桌前,拉開抽屜,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然後一邊撥一邊往外走去。
之後安妮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無意中向走廊盡頭的窗邊望了一眼,然後目光便不由自主的定了定。
鄭曦的這通電話打得很長——能不長嗎?苗添這個損友今兒在談判桌上狠宰了對手一把,心中大爽之餘打電話消遣好友,又因著大賺了一筆,商量著要請某位飯桶妹妹及她的好友們好好的大吃一頓。
走廊盡頭的窗子很高,帶著點復古味道的方格長窗,窗玻璃最近剛剛擦過,乾淨通透得像是無物,窗外是大片湛藍無雲的天空,鄭曦一身雪白的醫師袍,側身站在這片純藍色的背景之中,更顯氣質卓然。
他的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拿著電話貼在耳邊,頭微微的低著,光從上方斜側著打在他的面龐上,額前的發垂拂在眉間,顯得眼眸更加的漆黑幽深,目光安定淡然。
也許是談話頗為愉快,他的聲調比平時顯得略高一度,仍透著一種清冷的調子,卻很好聽。
一直沒留意,這個鄭曦長得原來還挺好看的……
安妮一邊不甚在意的想著,一邊走回了辦公室。
又過了一會兒,鄭曦終於將抽風的老友打發完畢,走了進來,路過安妮的位置,坐在了自己的桌前。
“鄭師兄?”
安妮半轉過頭,輕聲叫道。
她從小時起就這麼稱呼父親學校的學生,倒不是故意套近乎。
鄭曦沒有說話,只是轉頭朝她看了過來。
安妮朝他客氣的一笑:“你的手機鈴聲挺好聽,在哪兒下載的?”
“不是下載的,是一個朋友幫忙錄的。”
那其實是某天鄭曦和白曉棠一起下班的途中,某色鬼坐在車後座上,抱著美人哥哥的後腰,美不滋兒踢著腳尖,不時三心二意的撩撥路邊街心公園裡偶爾落下的鴿子,隨口哼著歌,正好,鄭曦的手機在那時響了起來。
鄭曦這人在某些生活小細節上幾乎從不會特意花心思去弄,標準又冷感,他的手機鈴聲也是普通又實用的叮鈴叮鈴的聲音,毫無特色。
白曉棠則正好相反。
當然,這話說得有點多餘。
做為一個餓狠了跑去街邊的小麵包店裡買麵包,急著要祭五臟廟等救命,還要忍著咕咕直叫的肚子,比一比那些看似長得一個模樣的麵包哪個長得比較漂亮一點的無可救藥的色鬼,她的手機鈴聲那叫一個花哨,隔幾天就換一個:今天是求美人哥哥鄭曦為她念首古詩,明天讓小美人弟弟徐挺為她彈首鋼琴曲,後兒想爺爺和姥爺了,換成了白老師講課的片斷,唐老師聲氣十足的念婉約詞……
花樣翻新,可勁折騰。
白曉棠以前沒留意,這會兒聽了鄭曦的手機鈴聲便有些不滿。
電話是鄭曦的同學打來的,簡單的詢問一件事情,三言兩語便結束了。
“這個鈴聲不好聽!”白曉棠撇撇嘴,與其說是表達不滿,更像是在撒嬌。
鄭曦對她的撒嬌當然是享受的,對她渾身上下的那些小毛病也樂於縱容:“那就交給你選。”
白曉棠立刻開心了,可算又讓她找到了一樣可以可勁折騰的事了,而且是哥哥的!這讓她有一種別樣的滿足感:“好,選什麼呢?”
想了想,她抬頭問:“哥哥,我給你唱首歌,錄上,好不好?”
說這話時,他們已經到了白曉棠住所的樓下,鄭曦一腳落地,穩穩的撐著車子和車後座上的她,聞言回身,隨手將她被風吹起來的頭髮輕輕的順到耳後,想了想,目光溫柔得幾近纏綿:“唱那首《鴿子》吧,中間的那段就可以了。”
自從知道白曉棠能說一口流利的鴿語後,對鄭曦來說,這首小時候聽過的外國民歌忽然間變得親切了許多,而當他察覺到自己愛上她之後,這首歌也就更加不同起來。
《鴿子》中間段落的歌詞與前、後段落的敘述相比,更加的抒情和熱烈,有些像告白。
可惜,某隻空有一肚子花花腸子卻完全沒用到正地方的笨蛋色鬼光顧著讓美人哥哥彈吉它伴琴,欣喜於自己的歌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