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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是,那個叫她哥白尼的人呢……是了,他死了……他們都不在了……
“好冷,我好冷……”白小姑娘的意識又再度迷糊起來,小胖手瑟瑟的拉住爺爺溫暖的大手。
白爺爺摸了摸小孫女肉肉的小手,冰涼冰涼的,皺起眉,向姥爺低聲道:“小小好像發燒了。”
找到護士一量,白小姑娘果然是發燒了,而且越燒越高,一度接近39度。物理降溫降不下去,只好打了一針退燒針。當時降下去了,不到半個小時又燒起來了。
一開始白曉棠輾轉著小聲嚷嚷著冷和熱,到最後,乾脆就陷入了昏睡。
睡夢裡,她沉入一團白白的霧氣中。細細碎碎的,有人在說話,可是聽不清楚……然後,有一個聲音清晰起來,有點軟,有點懶,帶著點喜悅:……哥白尼,你看,今年的茉莉花開得多好……
誰?是誰在說話?為什麼,為什麼她什麼也看不到?
那個聲音低了下去,漸至無聲。然後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低低的,輕輕的,卻聽得很清楚,清冷之中卻又透著些許的暖意:“哥白尼,你看,那就是金星,是天空中除了太陽和月亮外最亮的星,無論冬夏,都能很容易的找到它……它又叫啟明星,看到它就表示黑夜過去,黎明已經到來……它是一顆充滿希望的星……
又是誰?你在哪裡?為什麼我看不到星星……好熱,又好冷,身上好難受,哪兒都難受,還什麼都看不見,好黑,漆黑漆黑的……
作者有話要說:……呃,我是不會讓小鄭同學“回老家”的——我費了牛勁總算把他寫得勉強有點人樣兒,怎麼能捨得捏?
63,丟魂
白哲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覺得臉上有軟軟的東西在不停的糊魯著,有點癢。張了眼,是一雙瘦巴巴的小手在自個兒臉上揉搓著。
天剛亮,幽幽的天光從沒遮窗簾的視窗映進來,一室的昏昧。他的肚皮上壓著個小小的人兒,幾乎感覺不到重量,青白的小臉,挺大的眼,還瞪瞪著,小爪子在他的臉上繼續忙活著——跟小鬼壓床似的。
“得了,我醒了,別折騰你爸我的帥臉了。”白哲剛醒,嗓子有點啞,伸出手把臉上的那雙小爪子捉住,攥在手裡,稍稍有一點涼,溫度還行。這小東西又吐又瀉又高燒的足足折騰了一個星期,說是住院,倒是有大半時間迷迷糊糊的長駐在了醫院的衛生間裡,這會兒溫度總算是恢復了正常。她自己昏昏沉沉的啥也不知道,全家人卻被她折騰得人仰馬翻的。捏捏小丫頭的小臉蛋,皺眉,嘖嘖,手感差了簡直不是一個兩個檔次。
“小東西,你精神啦?不迷糊了,就折磨你年邁可憐的老爸,你個小沒良心的。說吧,有啥事吩咐?你二十四孝的帥爹隨時任你差遣。”
然後,二十來分鐘後,帥爹就抱著小女兒站在了一扇鐵欄門前。
門後那座灰色的、部分略有殘破的小樓外部從上到下都搭起了腳手架。這會兒時間還早,架上空蕩蕩的沒有人影。小樓的正前方是一個砌了一半的圓型小水池。一旁的老松下堆著大堆的沙土和灰色的磚石及各種雜七雜八的建築材料。地面上到處是建築垃圾,灰土沙塵鋪了一地。不遠處堆著一大堆根部帶著大坨泥土的乾枯植物,上面的幾朵枯黃的標本菊殘留了一點點水份,隱約可以看出活著時的嬌美和色澤。
一場秋雨一場涼,不過一個星期的工夫,天氣便從高溫炎熱一轉變得清爽微涼,街邊樹下已經可以看到零星的落葉。
時間剛過六點,清冷的晨風伴著微亮的天光,整座城市正緩慢的從睡夢中舒醒過來。空寂的小巷尾端只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清脆的鳥鳴,一聲聲本不甚響亮的急促拍擊聲在這樣的背景下便顯得有點刺耳驚心。
“小糖球兒,乖,別拍了……他們家這會兒可能沒有人。”白哲的大手握住懷裡小女兒不斷拍向鐵欄門的小手,在鐵門上拍得通紅微腫的小手冰涼冰涼。
白曉棠扭過頭,黑幽幽的大眼睛定定的望向爸爸的雙眼,像是沒聽懂他的話似的,半晌才輕緩的眨了眨眼,充滿疑惑的小聲問:“爸爸,你說,你說,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還沒等白哲明白小女兒話裡的意思,她又將小腦袋扭向鐵欄門,望著那後面的一片凌亂,自顧自的,向和什麼人堵氣爭辯似的大聲說著:“神仙哥哥家的院子最好看了,最好看了!和這個一點都不像!不像!那裡,沒有那個磕參的池子,神仙哥哥總把躺椅放在樹底下,他說可以一邊看書一邊看花……這個時候菊花都開了,什麼樣的什麼顏色的都有……神仙哥哥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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