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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意外的知道了鄭曦的生日。
鄭曦生日那天正好是週六。
早餐吃完不久,鄭曦正在院子檢視今天剛剛綻開花苞的一株菊花,客廳裡響亮的電話聲便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嗨,親愛的老鄭,生日快樂~”剛接起電話,那端便傳來好友苗添懶洋洋的聲音,鄭曦可以毫不費力便想像得出那傢伙這會兒必定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沒骨頭的樣兒,半躺在沙發之類舒服的地方,嘴角邊吊著個同樣懶洋洋的笑容:“有沒有想念我?”
苗添有個本事,別人說起來很正常的話,換了他懶腔懶調的一說,就有一種別樣的抽風般的風彩。鄭曦向來把他這類瘋言瘋語當成清風過耳,不理不睬,直奔主題:“怎麼?有訊息了?”
“嘖嘖,老鄭同學,你也太讓我傷心了。不僅不想念我,還對人家的問候聽而不聞。難道我們之間就沒有思念可言嗎?”
鄭曦嘆了口氣,輕聲道:“行了,說吧,我現在有思想準備了。”
他與苗添是從小長大的朋友,對他的一言一行極其瞭解。這人雖然看似沒什麼正形,說話也總是不靠譜,其實為人做事卻十分的周到細緻。雖說自己從沒有慶祝生日的習慣,他卻不會在沒有切實訊息的情況下在今天冒冒失失的打來電話。此外,他也分明的聽出這傢伙雖然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腔調,卻隱隱的有一種壓抑的興奮。之所以要不緊不慢的東拉西扯,其實,是怕他的心臟受不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俺……俺又爬上來了,對不住,讓各位久等了,撲倒,挨個啃一遍最近流年不利,對著重灌之後乾淨得一字不剩的電腦,於是,俺的腦袋也跟著空白鳥T T 偏偏最近身體還有點古怪,讓我有點心慌。如果說唯一的好訊息,只能是最近新找了一份專門練受氣的兼職,不過,一切都在熟悉之中……嗯,這就是俺悲慘的近況了。當然,俺是不會棄坑滴,但是……但是請允許笨蝸牛適應一下新的生活節奏……獻吻不知各位怎麼樣?上班的順利否?考試的成績如何?放假了嗎?
59;生日
苗添聽到他的嘆息聲,卻是一口氣噎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有這麼個瞭解你的朋友,有時實在是沒什麼成就感,嘀咕了一句:“你就一屬蛔蟲的!真是的……”
當然是不能指望鄭曦對此有什麼回應的。
苗添收起玩笑,正正經經的,以一種平穩的語調慢慢說道:“是好訊息。鑑定的人說確實是吳昌碩的作品。他給出的估價是這樣的,按那幅畫的尺寸和創作年份以及題材,如果在國內拍賣大約8090萬之間。如果在香港會比這個價高一些。不過,他建議再等等。雖然這兩年吳昌碩的作品市場價位略有上升,但還是屬於被嚴重低估的,過幾年應該有更大的上漲空間。不過……”他嘆口氣:“我想,我們還是儘快出手吧。我看這兩天你考慮一下,想在哪邊拍?我去聯絡。”
由於預先已對價位和拍賣方式做了研究和考慮,所以此時鄭曦想都沒想就淡淡的回道:“麻煩你直接託人聯絡買家吧,價位稍稍低一些也無所謂。”
苗添聽了他的回答,在電話另一端愣了一下,接著臉色忽變,聲音忍不住微微沉了下來:“……你的身體……最近很不好?”
“……去年秋天犯了一回,所以,儘快吧。”
“你他媽的……”苗添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卻也知道以鄭曦的性格是不會開口向朋友借錢去做手術的,因此瞞著自己的病情到現在才說,緩了緩氣,才道:“好了,不多說了,這事我馬上去辦。”又想了下,有些遲疑的問道:“……你叔爺的房子,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打算?”
“打算?”鄭曦的目光沉沉的落在階前黯淡的陰影裡,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沒有。”
“你爸那邊……我家老頭可以……”
淡色的薄唇微微勾起,鄭曦輕聲卻堅決的打斷了苗添的話:“不用了……順其自然吧。”沉默片刻轉過話題,補充道:“畫的價錢不用問我,你作主就行了……另外,謝了,添子。”
“……去你大爺的!”
鄭曦聽著那端“咣噹”一聲掛了機,握著手裡的電話輕輕的撥出一口氣。
儘管早有思想準備,而且在聽到苗添的聲音時便已猜到他帶來的必然是好訊息,也在盡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可還是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
畢竟事關生死的大事,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真正的雲淡風清呢?
抬起眼,順著客廳敞開的窗子望出去,秋日的晴空遼闊,藍得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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