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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在畫中。他從怡心亭的地上撿起一幅微微展開的畫卷,小心翼翼地舒開,頃刻間一個絕代風華的女子映入眼簾。她那冶豔靈動的雙瞳,似乎隨時能攝人心魂。
雲毅又看見畫像旁提著詩仙的《清平調》,“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他還在琢磨作畫之人的心思,“利氏子規”這個雅名又吸住他的眼球。
突然,一個男子喝道:“膽大奴才,還不放下手中的畫。”
雲毅抬起頭,一個身著錦衣、眉清目秀的年青男子怒瞪著他,他雙眼冒火,似乎要將雲毅碎屍萬段。
這時,過來一個老僕,從雲毅手中奪過畫卷,把它緩緩卷好才奉還給那個男子。
“這奴才是誰,如此不懂規矩?”那個年青男子問道。
“小侯爺,他是新來的,千萬莫為這等人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老僕勸道。
“叫他去其他地方,他不配來到我的怡心亭。”朱星延怒氣衝衝喊道。
雲毅一聲不響就走了,心中慨嘆這宰相府的主人都是脾氣乖戾、心胸狹隘之人,又想這位小侯爺一定愛極了那位利子規姑娘,可是那幅畫為何偏偏落到地上?雲毅只想打掃庭院,方撿起它而已。若是那幅畫安好地放在桌臺上,雲毅決不會去碰它。
朱星延見所有人都離開了,方才坐到石椅上,慢慢欣賞畫中的女子。他用手指輕輕地觸控畫卷,怕稍一用力就會弄破畫面。思緒如潮,他回憶起第一次看見她的情景。
那時他命人開啟相府的正門,匆匆邁出去時,剛好撞見那絕美的容顏,燦爛的陽光下,她整個人如粉雕玉琢一般。“那怎麼像個凡人?她簡直就像突然降至門前的觀音菩薩!”他的心湖被拋入巨石,掀起層層波浪。
門前的侍衛見她站著不動便想過去趕她,卻被朱星延喝住。他輕輕走到她身邊,腳步輕微,恐怕嚇著了她,“姑娘,你看什麼?”他也順著她的目光往大門望去,可是他實在看不出這座居住了近二十年的相府有什麼特別,他皺起眉頭,腦子一片空白,只因為他如何也猜不透這位女子的心思。
從孩提時代朱星延一直居住在相府,他父親白手起家終於有幸位居人臣,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朱星延一出生便有大好的前程,作為朱廉唯一的兒子,他聚萬千恩寵於一身。
父母縱容他,讓他在丫環的圍繞簇擁下成長,允許他和她們廝混。但是另一方面,朱廉又對兒子極是嚴厲,在大節上絕不疏忽,他就像刻模子一樣把他兒子雕刻出來,這樣令朱星延納悶、反感,越來越疏遠父親,總覺得在父親面前抬不起頭。
朱星延一方面厭倦這種豪門權貴的生活,另一方面又恣情享受它的驕奢無度。他父親為他安排了一段婚事,他未過門的妻子是梁王府的千金郡主,朱星延記住了她的美貌,卻也忘不了她教訓人的大道理。
“這天下間萬事總要有個規矩,我……我雖然是你的妻子,但還未過門,你便該以禮相待,莫讓天下人當笑話。”她話說得不慍不火,可朱星延一想起來就不'炫'舒'書'服'網',他堂堂一個小侯爺,被一個女子訓斥,認為他沒有教養。“你有什麼了不起?”朱星延心裡罵道,“你自以為是郡主,就高不可攀是嗎?我才不買你的賬。”他再也很少惦記她,又回去找那些丫環玩,但是日子久了又覺得她們真是一群庸脂俗粉,只會奴顏婢膝,簡直俗不可耐。
如今,他終於見著一位完人。即使她會說出像郡主那般訓斥人的話來,那無疑也有另一番味道。他細細地想著,可她卻一句話都不講就轉身離去。朱星延便跟著她,她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你為什麼跟著我?”利子規停住腳步冷冷地問道。
“你……你好看……”朱星延痴迷地回答。
利子規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朱星延窮追不捨,問道:“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剛才看什麼?”
“我為什麼要回答?”利子規的目光倏忽冷銳起來,顯得很不耐煩,只是朱星延站在背後,並沒有瞧到她陰沉的臉色。
“因為那是我家,你在看我家,我總該知道你看上了什麼?”朱星延笑嘻嘻地道。
只不過一瞬間,利子規的目光慢慢柔和起來,她幽幽嘆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
朱星延哪願放她離去,他繼續跟著她,又問道:“喂,你為何嘆氣?”
利子規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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