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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退出朝堂,雲毅驅馬趕上樑王的車隊,抱拳對梁王道:“王爺,罪臣想隨王爺到王府,再去一趟畫屏塢,緬懷西夕郡主。”
梁王冷冷拒絕道:“不用了。”
雲毅再三哀求道:“王爺,請您答應罪臣的要求,飛雲想必也懷念女主人,就讓罪臣完成最後的心願。”
梁王望了望飛雲,見它哀鳴著,似乎聽懂人話,他感慨道:“罷了,你要去便去。”
雲毅牽著飛雲,步入梁王府,慢慢靠近畫屏塢。他將馬託給下人保管,心裡最真切的願望,就是再看一眼畫屏塢,重拾他與西夕郡主的記憶。他來到雪苑,這裡西夕郡主曾為他沏茶,曾與他玩雪,曾跟他擁吻。他又進到屋內,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西夕郡主的氣息,她幫他去掉手繭,她為他撫琴,她和他相抱。雲毅不由自主坐在鏡前,憶著從前,捂臉小憩,他真的就慢慢進入夢鄉。
誰的鞋音愈走愈近,悄悄降臨。誰將燈火吹滅,留著一盞宮燈,害怕擾他清夢。誰一身綢衣,雍容高貴,典雅端莊。雲毅放下手,轉身一瞧,便見著西夕郡主的花容。這難道是在做夢?倘若是夢,他寧願永不復醒。雲毅站起身,二話不說,將眼前蕙質蘭心的女子摟入懷裡,深深呼喚道:“郡主,是你來夢中與我相會嗎?你為何從來都不進到我夢裡,是不是一直怪著我,是我負了你。等我大仇得報,我便隨你而去,你說好不好?”
眼前的女子在他懷裡輕輕抽泣,搖搖頭,只是緊緊與雲毅相擁,守住此時的溫暖,她還哪管得了其他?
不知過了多久,雲毅放開懷中之人,再看一眼時,此人並非西夕郡主,卻是喜兒。她穿著西夕郡主的衣裳,一舉一動都像極西夕郡主。她見雲毅站起來,背過臉去,便對他道:“雲大人,我這一哭一笑是不是跟郡主一模一樣,我在學著她,讓你不遺忘她。”
雲毅道:“我永遠都記著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她。”
喜兒苦笑道:“這就好,那你到現在為何還不殺利子規?為什麼不提著她的頭來祭奠我們郡主?”
雲毅緊閉雙眼沒有回答,他明白再怎麼解釋都是徒勞,在沒有為西夕郡主報仇前,他只有選擇沉默,任憑喜兒在他面前胡鬧。
待到喜兒累了,不再說話,雲毅才問道:“喜兒,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你怎麼知道我母親是被宰相府的人害死?”
喜兒回答道:“我不知道,只有郡主才知道,可是她被利子規害死了。”
雲毅道:“我娘是為救小丫而死,莫非小丫與宰相府有牽連?我要調查個一清二楚。”
喜兒制止他道:“你不用查了,小丫是朱廉的孽種,朱廉要殺自己的女兒,沒想到雲老夫人犧牲自己救了那個孩子。”
雲毅將喜兒的手抓得生疼,直直問道:“你說什麼?”
喜兒道:“是郡主告訴我的,其他我一概不知。”喜兒心底盤算道:“利子規千方百計想得到雲大人的心,郡主卻以死令雲大人痛恨利子規,既然利子規都知道任何理由也不能減輕雲毅對她的仇視,我又何必告訴雲毅真相,令他動惻隱之心。”
雲毅驚詫不已,也沒有問下去。他又坐回椅子上,心中百味交集,一片愕然。
安氏走進來,看見喜兒穿著西夕郡主的服飾,一時怒火攻心,一掌摑過去,對喜兒道:“好個大膽的丫環,我女兒屍骨未寒,你穿著她的衣服,扮著她的模樣,與她情人在她閨房私會。”
喜兒捂著火辣辣的臉解釋道:“王妃,不是這樣的。”
安氏轉眼怒瞪雲毅,道:“雲大人,王爺看在洪大人的面上放過你,但你與利子規私通,害死我女兒,我怎麼都不會原諒你。”
雲毅滿腹委屈,道:“王妃,你怎麼責怪我都行,但我與利子規私通,那是子虛烏有的事。”
喜兒也為雲毅辯護,道:“王妃,郡主的死與雲大人沒有半點關係。”
安氏恨恨地道:“沒有私通,沒關係是嗎?好,我去稟告太后和皇上,讓他們評斷是不是毫無瓜葛,到時別說你項上的人頭,就是整個御史府,也因為你而受到牽連。”
雲毅道:“王妃,你要恨就恨我一個人,便是將我千刀萬剮我也絕無怨言,但是御史府和洪大人跟整件事毫無關係,請你不要遷怒他們。”
安氏道:“好,我不遷怒他們,我現在入宮,請聖上將你凌遲處死,以慰西夕在天之靈。”她說完話出了畫屏塢。
喜兒對雲毅道:“雲大人,原諒我陷你於不義,你放心,我現在就去勸服王爺和王妃,請他們高抬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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