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4 頁)
他。
雲毅喊道:“穿上衣服。”
利子規便真的移步向榻上走去,拾起一件輕衣,披上身子。她在輕衣下藏了一把匕首,此時正悄悄拿在手裡。她見雲毅不敢轉過身,就亮起匕首,刺向他後腦。
雲毅感到她太久沒有動靜,心裡不免有所提防。便在這時,他看到腦後銀光一閃,似有殺氣。
他立馬轉過身,利子規收起匕首,溼滑的嬌唇纏住他的嘴,熱烈地吻著他。她的手移向他握著無塵劍的手,撫摸著他寬厚的手掌,就像在抓住他的心一樣,慢慢讓他卸下防禦,丟下無塵劍。
無塵劍響亮地墜在地上,利子規抽出身,目光如水地凝視他,柔聲對他道:“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從未喜歡過任何人。我不會當什麼皇妃,榮華富貴,在我眼裡不過過眼煙雲。”她又去吻他,以表她赤誠的心意。
雲毅一生從未有過這種窒息的感覺,面對著她炙熱的深吻,他的痛苦可想而知,曾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抱緊她,吻住她,之後又禁忌地推開她,但是他推不開她,她像水母一樣粘著自己,洗刷他一切憂慮的感官,只讓他心裡眼裡都只容下她,她愛他亦如他愛她。
偏偏在這時,雲毅的眼角真真切切瞥到有銀光瞬間便要落到他背上。他幡然醒悟,抓起她的手到眼前一看,果然她的手上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雲毅不敢相信,傷心欲絕地抓著她拿匕首的手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利子規瞪著他,換了一副冷酷的神情,一字一句地道:“你是來殺我的,我不殺你,你便要殺我。”她使出內力,跟他較起勁,把匕首推到他心口。
雲毅不可能束手待斃,他使出功力,把匕首慢慢往回推。
匕首就在這一進一退間來回徘徊,就如他們的感情在海水中起起落落一樣。利子規不復先前的柔情,她的眼神變得狂妄而又陌生,似乎她有多愛雲毅就有多恨雲毅。
說時遲那時快,雲毅忽然鬆手,利子規從未想過他會忽然鬆手,她的匕首勢不可擋地插入他的心口。
匕首刺進他心口的時候就像刺入她心口,利子規拔出匕首,鮮血迸了出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搖著頭問道:“你……你為什麼要放手?”
雲毅忍住劇痛,從地上摸起無塵劍,道:“我答應過叔叔,不能殺你,除非你殺了我,這個誓言已破,我要殺你。”他執劍對準她的脖子刺去。
利子規突然猖獗地笑道:“好呀,你殺我呀。你就快死了,你敢保證你現在的劍法比我的喊聲快,你就動手。不然的話,我還剩一口氣,不僅你會死無葬身之地,就連御史府的人都會被五馬分屍,你有這個膽量就動手。”
雲毅的劍停下來,臉龐因為極度的悲憤而扭曲,他用劍指著利子規道:“我看錯你了,我一直都看錯你。”隨後他收起劍,捂著不斷流出鮮血的心口,尋了一處窗戶,躍窗而去。
利子規癱下來,蹲在地上,一下子感到身體被抽空了。
染脂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地上沾血的匕首,問利子規道:“姑娘,發生什麼事?你沒事吧?”
利子規握著她的手,對她道:“我殺了他,他真的要死,他真的會死。”
染脂聽得一頭霧水,問道:“姑娘,你殺了誰?”
利子規自言自語地道:“我不想殺他的,我只是想救他,讓他安全逃脫這裡,沒想到匕首最後刺進他心口,我不知道他會突然放手,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知自己到底是愛他還是恨他?”
染脂大概明白她在說什麼,也只是胡亂地安慰她幾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好,他會原諒你。”
利子規醒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失態,她定了定神,念道:“他是不會原諒我的,那也罷了,他算什麼人,我不稀罕他原諒,也許他就這麼一命嗚呼,再沒有原諒我的機會。”講完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當看到右手沾滿的是他的鮮血時,她的笑意有幾分苦澀。
雲毅脫下沾血的夜行衣,靠著無塵劍撐著,跌跌撞撞地跑回御史府。夜色已晚,御史府除了輪班的守衛,其他不想睡的人卻也早已躺在床上休息。
雲毅一腳便要跨進所住的院子,卻見姚慈站在月下,靜靜地不知在等什麼。“娘一定在等我回來。”雲毅想道,心裡一陣歉意,便努力地挺直腰板,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院子。還好今天出門他專穿一身暗紅色的衣裳,即使血湧出來在夜色中也看得不清楚。“娘,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呀?”雲毅擠出笑容,走過去道。
姚慈看到雲毅回來,高興地道:“毅兒,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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