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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夕郡主聽完所有的話,冷靜下來問道:“你真要毀我婚事?你心底真的愛他?”
利子規回答:“如果我不愛他,又何必出現在你眼前?如果我不愛他,在嵩山瀑布下更不會用一絲#不掛的身體留住他,讓他不去送死,只是這種愛覺悟得太遲,早了便又不是我。”
西夕郡主點頭道:“好,我們都用各自的方式愛他,各憑手段留住他的心,至於毅哥哥是否承受得起,就看他的造化。”
利子規嘆了口氣,道:“但願你以後莫要怪我,郡主,我本不想傷害你,也不想把你變成現在這樣,但我抹不掉與他的過往,我不能忍受唯一對他付出真心,卻得不到回報,我在皇陵中便對他說過,如果他愛上其他女子,我會毫不客氣報復他。”
西夕郡主道:“你不用說了,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利子規一走了之,西夕郡主撐了這麼久,最終忍不住匍在床上,摟著嫁衣抽泣。她越哭越傷心,心裡也打定主意,突然站起身,從臺上抓起一把剪刀,將親手繡好的嫁衣剪碎。一片片豔紅散落,如同女兒泣血,她的心也碎了。
喜兒聽到屋內有動靜,急忙衝了進來,看到西夕郡主剪開嫁衣,趕緊上前勸阻,拿下她的剪刀,問道:“郡主,你這是幹嘛?”
西夕郡主捂著嘴,忍聲灑淚道:“喜兒,我錯了,我錯了。”
喜兒蹙眉問道:“郡主何錯之有?”
西夕郡主涕淚交加,答道:“我錯在不應該不去救郡馬府那把火,讓利子規抓住我的把柄。我錯在為了報復利子規跟毅哥哥在一起,本以為能叫利子規傷心,最終傷的還是自己的心。”
喜兒道:“郡主,你別胡說八道。”她仔細咀嚼她的話,也想得明白,又安慰她道,“就算這樣,也不是你的錯,是利子規,都是利子規的錯,一切都是她害的。本來郡主是世上最無憂無慮的女子,是利子規破壞你和小侯爺的婚事,害得你不得不入素心閣靜修,本來你已心無旁騖,是利子規勾結耶律青,讓你差點嫁到蠻荒之地,本來雲大人是你的,是利子規偏要橫加阻攔,誓不罷休,郡主,你沒有錯。”
西夕郡主靠在她肩膀上,眼淚簌簌淌下來,不停地叩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雲老夫人要去救利子規的女兒?這不是要雲毅一輩子都跟利子規牽扯不清嗎?她為什麼要去救利子規的女兒?”
喜兒驚訝地道:“雲老夫人救的小女孩是利子規的女兒?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西夕郡主道:“利子規威脅我,要把一切原委告訴毅哥哥,她一定要圈住他的心,我要失去他,我要失去他。”她驚慌失措地說道,彷彿早已嘗試到失去他的痛苦。
喜兒勸道:“郡主,你別患得患失,雲老夫人這樣做,不過想要補償利子規而已,她心裡是喜歡郡主這樣清白而又識大體的媳婦。利子規真不知廉恥,以前勾三搭四,現在都有這麼大的女兒。”
西夕郡主道:“她女兒的父親是朱宰相,想必利子規有不堪的過去。如果毅哥哥知道真相,他不僅不會怪她,反而更同情她。而他母親被相府的人害死,他一定先報了母仇,反正我和他的婚事不再一帆風順,以後不知又有怎樣的變卦。”
喜兒也憂心忡忡,道:“這其中怎麼會有那麼多隱秘?”
西夕郡主拿起被剪碎的嫁衣,念道:“利子規,你害苦我,毀了我的名節,我絕不讓你稱心如意,你休想把毅哥哥的心搶去,我絕不將他拱手讓給你,我還要他恨你一輩子。”說著便又哭起來。
喜兒安慰她道:“郡主,你別多想,好好睡上一覺,御史府和梁王府都為你撐腰,你不用擔心,利子規奈何不了咱們。”
西夕郡主道:“就算父親和洪大人為我撐腰又怎樣?毅哥哥真的和我成親,我們兩個齊眉舉案,相敬如賓又怎樣?換來的不過是深宵夢迴,三人心底始終鬱郁難平。”
喜兒啞口無言,過了良久才道:“人世間不如意十有八九,郡主應該珍惜眼下,不該執拗希冀圓滿,方能比別人更加幸福。”
西夕郡主望著喜兒,心事重重地道:“你說得對。”她緊張兮兮從地上撿起一片片嫁衣,又道,“我要縫好它。”
喜兒見這嫁衣已剪得不成樣,就像破鏡難以重圓,便勸道:“郡主,算了,來不及,再叫人做一件。”
25、淡極始知花更豔
隔天,雲毅過去探望西夕郡主。西夕郡主早把屋內收拾得一塵不染,遣侍從都退下,自己抱來一把瑤琴,放在臺上,點起檀香,而後慢慢彈奏起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