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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親兄妹,看來不是。”
“我的名字是他堂妹的名字,我從小便沒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她黯然神傷,接著又道,“雖然我們不是親兄妹,但他卻是我最親的人!”
婦女走過去安慰她,聽她訴說童年時在峨眉山的遭遇,種種的不幸伴著心酸的淚水。而後她又說到雲毅,她眼中流出的淚不再酸楚,而是洋溢著幸福和喜悅。
所有的事情在婦女面前水落石出,她心裡隱藏著一個秘密,想對秋櫻說,對谷辰軒說,對雲毅說,可是她不能如此突兀。
她在空島隱姓埋名了這麼多年,大家都只知她叫李氏,沒有人知道她就是“玉劍雙俠”中的姚慈,她不願捅破這層紙,讓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平靜毀於一旦。她倒希望日子像以前那般寧靜,雲秋二人從來沒有到過空島,那樣她寧可相信親生兒子早已不在人世,可是她的義子卻把他帶到她跟前。
谷辰軒口口聲聲說不喜歡雲秋二人來到家中小住,那也只是說出他一半的心聲。姚慈早已摸透這個義子的脾性,便反口問道:“既然討厭,為何把他們帶到島上?”
谷辰軒回答不出來,他心裡想到了秋櫻,卻不願母親知道他的想法。
姚慈早已猜明,便又故意道:“那個小夥子還好,溫文爾雅,我很是喜歡。不過那個小姑娘,忸忸怩怩,我卻是越看越不順眼。”隨便的幾句話,就讓谷辰軒欲言又止,從此再不提與雲毅的不和。
姚慈看出,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義子,嘴上絕口不提,心裡卻喜歡秋櫻。
他明知空島不是任何人都能棲身的地方,可卻依然把她帶來;他明明不願和雲毅這樣的人打交道,可為了秋櫻,仍舊讓他進島;他應該也清楚秋櫻並不鍾情於他,可是他依然痴心不悔。也許喜歡秋櫻,所以他總是和雲毅水火不容。她心裡愛惜這個義子,便難以將秘密告訴他,而真正讓她不能把秘密公諸於眾的原因在於雲毅。
雲毅的心是浩瀚的大海,總是讓人捉摸不透。他尚是弱冠之年,卻早已懂得喜怒不形於色,連姚慈有時都難以理解他到底在想什麼。他隱忍、謙和、厚重,又永遠不甘流於平俗。姚慈擔心把秘密告訴他,便如一副枷鎖重重套住他。她不願牽絆他,倘若雲毅願意留在空島,她會把一切都告訴他,但是一旦告訴了他,她就更不可能留住他。
秋櫻那麼喜歡他,可是他會為了她留在島上過著連谷辰軒都覺得乏味的日子嗎?姚慈甚至一度以為雲毅對秋櫻的感情並不如秋櫻對他的深厚,這一點作為母親她並不偏私,雖然平日谷辰軒對秋櫻冷冷淡淡,裝作漠不關心,不過他確實比雲毅更喜歡秋櫻。
姚慈喜歡秋櫻,這個身世坎坷的女子,到了哪裡都是人見猶憐,更重要的原因是姚慈把秋櫻當作雲毅的堂妹那般對待。每當喚起這個名字,姚慈便會想起很多人,想到那個豪氣干雲的師兄雲浩,想到那個溫柔如水的伊蓮心,她就更發覺要待秋櫻好。
她見秋櫻總是身著男裝,便親手為她裁減了幾件衣裳,要把她好好裝扮一番。她為秋櫻做了一襲水綠色的齊腰襦裙,雖是布質,但裁剪合身,配上淡青色的疊襟窄袖上衫,把秋櫻整個人襯得更婀娜多姿。她又用一條淺綠色的絲帶輕輕挽住秋櫻一頭鋪瀉而下的秀髮,雖然發上沒有寶釵金鈿,卻把她襯得更清雅秀麗。
姚慈看著鏡中清美的玉顏,歡喜地對秋櫻道:“妹子,你這麼好看,難怪那麼多人喜歡你。你告訴我,此刻最想見的人是誰呀?大娘立刻給你變出來。”
秋櫻嬌羞地垂下頭,細聲回答道:“我哪有想見的人。”
姚慈反問道:“真的沒有嗎?”
這時門外剛好有人敲門,姚慈故意磨蹭,道:“既然沒有,那咱們便不見。”
秋櫻又羞又急,姚慈也不嬉弄她,便去開門,結果來的是一個綠衣少女。
“大娘,我帶了些針線活,想要來請教大娘。”綠衣少女道,她看見秋櫻在姚慈房裡,便又道,“原來大娘家裡來了客人。”
“她叫秋櫻,剛來島上住幾天。”姚慈介紹道。
“是辰軒哥帶她來的吧?”綠衣少女問道。
“是呀,綠衣,你進來吧。”姚慈拉著她走到房內,又對秋櫻道,“她叫水綠衣。”
“水姑娘好。”秋櫻靦腆地問候道。
“你這身衣裳好漂亮,大娘的手藝真不錯。”水綠衣羨慕道。
“你要是喜歡,改天我也給你做一套。”姚慈道。
“真的嗎?”水綠衣問道,“大娘的衣裳不會只做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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