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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語,姨要走了哦,念語要乖乖的啊”摸了摸孩子的小臉蛋,洛顏微微笑著說道。
刻意忽略那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洛顏直到跟孩子說完話,又摸了摸孩子的頭,這才抬起頭,斂了笑,禮貌而疏離地迎向眼前的這個男人,
“蕭總難得有這閒情,我看我就不打攪你們了,先行告辭。”
說完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哥,你都成老虎了。別人一見你就跑。”蕭若晴看到洛顏走遠,一邊走過去接過蕭逸南懷裡的孩子,一邊打趣道。
“不過哥啊,我總覺得這個女人很怪呢,好像……好像跟嫂子有點說不出的相似。”雖然上次在電話裡,洛顏一句話打消了她的疑問,可她還是忍不住時常冒出那種詭異的熟悉感。
也不知道是孩子被抱離的原因,抑或是因為蕭若晴的話,蕭逸南看著洛顏離開的那個方向,眼神已經不復之前的柔和,此刻眸中盡是冷漠,只是淡淡說道,
“相似?……她們怎麼會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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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離開公園,洛顏倒是沒直接回去。
叫了輛計程車,跟司機報個了地名,看著司機有些異樣的眼神,洛顏並不在意,拉開車門,徑自坐進了車後座位。
大約40分鐘的車程,洛顏下了車,司機接了錢之後還不忘瞥她一眼,然後才發動車子呼嘯而去。
眼前是一片不算小的湖泊。
地理位置上,此處位於這座城市的近郊地段,四周並無許多便民設施。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這裡真不是休閒娛樂的好去處,甚至於,接二連三成為某種“事故”的多發地帶。
也難怪那個司機要三番兩次用那種眼光看她了。洛顏突然想起一路上司機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她沿著湖邊走了一段距離,看到那段殘存的臺階,從包裡取出紙巾,略略鋪了兩張,就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太陽還有些熱度,懸在湖泊上方,映的水光閃閃,竟是有些刺眼。
已是快五月的天氣了,陽光照在臉上只剩下和煦的綿軟熱意,讓人能清晰感受到屬於這個季節的慵懶,時不時從耳畔拂過的微風也不再有屬於寒冬的半分寒意。
饒是這個城市的季節交替再不分明,那讓人顫慄的寒冬也已經早已遠去了。
然後再過不久,新的一輪寒冬又將來臨,歲月更替週而復始。其實有時候想想,如果時間是個實體的人物,那他可真是找了門好差事,不用管,不用看,不用聽,無論身邊發生任何事,他都只顧著往自己時間的大河盡頭走去。
哪裡像這世間紛繁的芸芸眾生,時時刻刻都在應接著身邊紛繁而往往不在預計之中的世事。
從那件讓人不可置信,但又確實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發生那一日開始,洛顏時不時就會有種恍惚的感覺,有時候就像是靈魂脫體,然後從高空俯視著這個叫做宋小文的女孩子的一舉一動。
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她對這段新的人生的參與感並不那麼強烈。除開每次面對蕭逸南時會變得有些浮動的心態,她有時候真的會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誰,或者說,她的這個新的人生,究竟是為誰而活。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被這個問題所困擾了,然而每次似乎都已混沌的思想變得更為混沌以終結。
可好在林洛顏從來就不是一個悲觀主義到幾乎厭世的人,再怎麼心煩意亂或是心灰意冷,她都只會找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就像那次的離開一樣,儘管結果並不那麼如人意。她怎麼也沒料到上帝會換了種方式讓她重新開始,而這段重新開始顯然是考驗她的意志力,她原本想斬斷的糾葛竟又被重新織就在她的新人生裡。
要不怎麼說世事難料,造化弄人呢。
而她目前能做的也只是在這條弄人的造化之路上慢慢走下去,畢竟這段混亂裡有個她再怎麼也無法忽視的人,她的念語。
除此以外,她只但願,不要再生出別的意外才是。
直到日頭西下,原本顯得有些刺眼的粼粼湖面已經轉為淡淡的金紅色,洛顏這才起身。
從包裡拿出手機,開機。
果不其然,一連串蹦出好幾個簡訊。
“你下午什麼時候回來啊,晚上一起出去逛街?”
“哎你電話怎麼關機啊,你究竟啥時才能回來啊,看到簡訊記得回個電話。”
“你個死傢伙,怎麼還不開機啊,不會被人擄走了吧,回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