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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張福才?”
“就是襲擊我的人。”
“那人沒說,可能跑了。”
“糟了,”任笑遲掙扎著又要起來,“他肯定會去找小燁。那個混蛋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李願忙按住她,勸道:“別急,羅燁整天在學校裡,不會有事的。”
“我要打個電話告訴他,”任笑遲說,“讓他小心點。”
“我來。”李願說。
“我還要報警。”任笑遲說。
“我去,你好好養傷。”李願說。
“謝謝你,小願。”任笑遲說。
“我們之間不說這個。”李願說。
任笑遲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沉默片刻,說道:“小願,第二次了,只差一點點。”
李願猶豫了下,說道:“笑笑,以後有些事……還是別管了吧。”
任笑遲沒說話。
李願知她心裡不好受,另找話說:“丁嵐、楚辰他們每天都來看你。你的同事也來過。”
任笑遲費力一笑,還好她沒死,她還有姐妹、朋友、同事。“謝謝他們了。”她說,看向李願,張口還想說什麼,可終究沒說出來。
過了會兒,任笑遲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悄悄出來,帶上門,李願一面走,一面細細思索。任笑遲想說卻沒說的,他能猜出大概。一個人,一份在意。只是她記掛的人是否也記掛她?她在意的人是否也在意她?他看不清,即使已相識5年。
第二十五章
在這個世界上,也許太陽是最不吝嗇的,世界的每個角落,無論是薄弱的、貧瘠的、蠻荒的,還是繁華的、文明的、強大的,都能享受到那溫暖的惠贈。殘荷和芭蕉都沐浴在陽光中取暖,以維繫它們微弱的生命。苟延殘喘嗎?不算,因為來年,在屬於它們的季節中,它們便又是陽光下最蓬勃的生命,一時的孤敗只是為了迎接更絢爛的盛放。而對有些人來說,一時的孤敗卻是終結。
書房裡,孟驍飛、孟驍陽兩兄弟站在書桌旁,肅目凝視他們的大哥。
洛楓端著酒杯站在窗邊。白葡萄酒不像紅葡萄酒那般熱烈與醇厚,卻獨有一份甘甜與清爽,如鑽石般通透,如明鏡般光亮,容不下任何虛偽與貪婪、邪惡與骯髒。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冬日,在這樣一輪傾盡所有也要帶給世間溫暖的紅日下,白葡萄酒是個不錯的選擇。
“張福才說的都是真的?”洛楓問了一句。
“量他也不敢說謊。”孟驍陽回道。
片刻後,洛楓轉過身,臉上一片平靜,眼裡卻閃著銳利的鋒芒。
兄弟倆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同樣的銳利。
養傷的日子並不好過,任笑遲寧願和別的同事一樣整天忙得暈頭轉向也不願躺在醫院裡,不僅身上疼得厲害,眼裡也不得清淨。那些妒忌、猜測、敵意的目光,如針一般直往她身上射,不把她射成馬蜂窩不罷休似的。究其原因,怕是還出在李願身上。
李願是他們醫院的青年骨幹,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主任醫師,前途一片光明。而且長相、性格都好,溫文爾雅型的,恐怕這醫院裡為數不少的年輕單身女護士都期待能跟他有進一步發展。李願的性向是個秘密,她們不可能知道,要不然定會視他為異類,說三道四,指指點點,腐女可不是到處都有的,也不會對他明拋媚眼、暗送秋波。可李願對誰都是客氣有禮的,跟誰的私交都一般,都沒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這倒也罷了,誰也妒不上誰。可現在突然出現一個女病人,李願關心地不得了,每天噓寒問暖、送湯送飯,明顯跟她關係匪淺,明顯就是紅了其他人的眼。於是乎,任笑遲一下成了眾矢之的,處境可想而知。
“哈哈哈哈……笑笑,這也太扯了。”丁嵐大笑,手裡的水果刀一抖一抖的。大偉見狀,趕緊接過來,省得她劃到自己的手。
“站在她們的立場上,她們做的並不扯。”任笑遲倚在床頭,身後墊著枕頭。這幾天身上見好,她能活動了。
“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可不好搞。”丁嵐笑著拉拉她的枕頭,讓她倚得更'炫'舒'書'服'網'點。
“沒什麼好爭的,”任笑遲說,“她們誰也爭不到。”
“那是。”丁嵐說,“神女有心,襄王無意,白搭。”
兩人笑了。這話拋開,她們又談到了結婚的事。
“你們準備地怎麼樣了?還剩不到半個月,來得及嗎?”任笑遲問。
大偉笑得合不攏嘴,說道:“來得及,都差不多了,只等小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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