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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適合坐這個位置嗎?”洛楓又問。
於崟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裡,等了兩秒,見沒人為她點著,這才想起進到裡面的人不能帶隨從。自己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機點著煙,吸了一口,吐出來,看著漫散於空氣中的煙霧,於崟不冷不熱地說道:“你是老爺子選的,我無話可說。”
洛楓盯著她看了看,隨後轉開目光,頓了頓,說道:“看來我只能讓位了。”
此話一出,立刻就有元 老反對道:“不行,你不能讓。”
洛楓看過去,說道:“武叔,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狗屁!”元 老之一,秦武的暴脾氣上來了,“連羅幫的大哥什麼時候被下面的人逼退過,要打就打,怕了這群兔崽子不成!”
有新派頭目被這話激怒了,站起來嚷嚷道:“老鼻頭,你說什麼!”
秦武一拍椅把,中氣十足地說道:“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回家喝奶去,別他孃的在這作死!”
“老東西!”
眼看兩方又要鬧開,洛楓站起來走到堂下,插到兩方中間。兩方見狀,有所收斂。洛楓對著元 老一方說:“各位不必再說,我主意已定。連羅幫不能再亂下去,作為大哥,我有責任平息這場紛爭。讓位,我在所不辭。”又對新派一方說:“我有幾個條件,你們一旦做到,我立刻讓位。第一,儘快把加害佺叔的人交出來,不要拿大東說事,你們該知道他一個人做不了。第二,誰把孟驍陽弄進去的儘快把他弄出來,只要人完好,其他的我不再追究。第三,誰撞傷孟驍飛的儘快站出來承認,至於賠罪補償,由驍飛自己決定。第四,當初是誰潛進於園害死我媽的,你們儘快給我個答案,還是那句話,不要把事推到死人身上。就這四點,你們意下如何?”
洛楓說完後,新派還沒應聲,只聽從元 老那邊傳來一聲怒吼:“小楓,你說什麼,你媽是被害死的?”
這聲音像是另一位元 老,尹政的,他的喉嚨受過傷,聲音暗啞渾濁,怒吼起來如悶雷般沉重。洛楓沒有回頭,也沒有意外尹政的反應。當年他媽就是由尹政介紹給於德山的,至於之前他們是什麼關係,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聽尹政又怒吼一聲:“誰幹的?我絕饒不了他!”雖已年邁,但這句話還是具有相當威力,狠辣厲絕盡顯。
新派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沒人出聲,之後幾人又看向於崟,而於崟只是抽菸,煙霧氤氳中,她的臉看不真切。最後剛跟洛楓喊話的那個年輕頭目應下了他的話。
其他幾個似乎還有話說,不過始終沒人站出來。只見洛楓又向作見證的幾名中間派說:“今天的話你們都記住了?”
幾人連忙稱是。洛楓走回堂上,對堂下一揮手,示意眾人可以走了。關閉許久的門終於開啟,門口諸多等候的人既緊張又戒備地向裡張望,裡面的人腳步雜沓地往門口走。仇恨與怒火夾在新舊兩派之間,與自己的人一會和,新派頭目就被身邊的小弟圍護著,顧不上天熱地燥,直奔園門而去。
有元 老想留下來與洛楓再談談,尹政更是激動地想再問些關於他媽之死的事,洛楓只說等新派將他所提的條件都做到了,他就會跟他們說清楚,之後也不再說什麼,自己去了。
正值七月下旬,花圃裡的花開得正盛。月季、紫茉莉、美人蕉、薔薇、米蘭、百合、木槿……一朵花一種姿態,一朵花一種風情,在屬於自己的季節裡盡情地綻放,盡情地揮灑激情,得蜜蜂為知己,引蝴蝶為良朋,在夕陽的餘暉中仍把夏意鬧。
“更無柳絮因風起,惟有葵花向日傾”,十數株明亮鮮黃的向日葵在花圃中顯得尤為顯眼,株株仰頭朝向東方,株株飽滿熱情地像是有千言萬語要傾訴,可偏偏出不來一個字,只有執著無盡的仰望。
看到花圃前的那個背影時,女孩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想轉身往回走,可又捨不得就此離開,想往前走,可又不敢,只得低著頭站到一旁,雙手交叉垂在身前,用涼鞋輕輕踢著腳下的鵝卵石,偶爾偷眼望一望那個背影,臉蛋會如火燒般通紅起來。
心裡咚咚咚的,像是有好幾只鼓在敲。忘了要去做什麼,腦子裡只有那個背影。又一次偷眼看過去。他站在那好一會兒了,他好像很喜歡花,他最喜歡那種花?突然間那個身影動了動,女孩趕緊低下頭,眼睛不知道往地上哪看才好,心裡的敲鼓聲更大了,就快從嗓子眼傳出來一樣。
等了片刻,沒聽到其他動靜,女孩鼓起勇氣抬眼看去,一張小臉上立刻寫滿了失望。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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