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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有多愛?永遠有多遠?”任笑遲問。
劉禛一時答不出來。轉眼又盯著上方,重重地說道:“我愛他,我永遠愛他。”
“你用什麼去愛他?”任笑遲問。
“我的所有,”劉禛說,“包括我的生命。”
“連命都沒了,你還怎麼愛他?”任笑遲說。
劉禛看一眼她,眼中盡是困惑。
“你說你愛他,用所有去愛他,如果你失去所有,還怎麼去愛他?”任笑遲說,“你說要永遠愛他,永遠在哪?永遠在你心裡,不是在你身後。你沒了命,也就沒了心,你要如何永遠愛他?你說你們要在一起,他在哪?不是在天上,而是在你的思念裡,在你的回憶裡,你沒了思念,沒了回憶,你們要怎麼在一起。他因你而存在,因你的愛而存在,沒有了你,沒有了你的愛,他就消失了,你找不到他,你們不可能在一起。你會真的失去他,也失去你自己。你認為呢,劉禛?”
劉禛沉默地聽著,久久無言,只是眼中不斷有霧氣上升,欲泣欲訴之色漸重。“我要怎麼辦?”他最終問道。
“你若要永遠愛他,就守住你自己。你若想尋求解脫,就別再說愛他。”
有淚從劉禛的眼眶中溢位,彷彿一潭死水中注進一道清流,槁木重得生機,死灰亦能復燃。
任笑遲緩緩站起身,邁著有些虛浮的步子走到門口,在握上門把時,聽見一道顫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小……靖……”這聲帶著無限深情的呼喚讓她不禁為之動容,在原地站了會,然後開啟門走了出去。
她一出來,特護就要進去。任笑遲讓她等等,給劉禛一點時間,並保證說他不會出事。特護不放心,還是往門裡走了兩步看了看,隨後趕緊退出來,帶上門,驚奇地小聲說道:“他在哭?他居然哭了。”
“哭了就好,”中年醫生笑著說,“哭了就有救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特護對任笑遲甚為佩服,“他原來要麼像個瘋子,要麼像個活死人……”可能意識到這樣講僱主不好,特護趕緊閉了嘴。
任笑遲笑了笑。中年醫生在一旁說:“小李,我就說你這個朋友能行,比我們大夫還厲害。”
李願看任笑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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