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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笑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是誰的聲音,只能“嗯”了一聲。
“你在家嗎?”那邊問道。
這聲音聽起來耳熟,任笑遲拿開手機看了看螢幕,那上面顯示的名字立刻讓她清醒不少。
是林默涵的電話。
猶豫了一瞬,任笑遲說:“在家呢。”
“方便去嗎?”林默涵說,“我想見你。”
任笑遲想了想,問道:“你現在在哪?”
“在你家樓下。”
任笑遲暗自嘆口氣,果然猜中了。
“你上來吧。”
結束通話電話,看了看時間,原來已經快九點了。任笑遲從沙發上起來,捶捶發酸的腰背。屋裡有些悶熱,她過去將落地窗的窗簾拉開,窗戶開啟。隨後到廚房的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看見先前買回來的晚飯還躺在那裡,一下子覺得有點餓了,且再忍忍吧。找出一個杯子,洗了洗,倒了半杯礦泉水,端到客廳的茶几上。
在她做這些事的時候,樓道里由遠及近地傳來了有規律的腳步聲,不輕不重,不急不慢,不驕不躁,顯得很有素養。片刻後,敲門聲響起。
開啟門,看著這個優雅如昔的男人,任笑遲笑了笑,說道:“請進。”
林默涵看著她,和前段時間相比,她瘦了點,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憔悴。略微散亂的髮髻,暗沉的面板,臉上隱現的倦意並沒有被微笑蓋住,反而襯得這笑很淡,很飄渺。
抬起手,想將她鬢邊的一縷散發別至耳後,豈料還未碰到,任笑遲就往後仰了一仰,那隻手便尷尬地停留在半空中。短暫的錯愕之後,林默涵柔聲道:“頭髮亂了。”
任笑遲這才想起先前在沙發上睡了兩個多小時,頭髮必是亂了,倒忘了把自己給拾掇一下。“不好意思,”她攏了攏頭髮,“謝謝,我自己來吧。”
林默涵收回了手。
任笑遲請他進去。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將水遞給他的任笑遲,林默涵一時有千言萬語要說,卻不知道該先說哪句,只道一聲:“最近好嗎?”
“還好。”任笑遲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你呢?”
“不太好,”林默涵說,“我很累。”
“做總裁是要累點,”任笑遲說,“你又是個對工作要求很高的人,要操心的事肯定不少。”
“還是你瞭解我。”林默涵說。
任笑遲笑了笑,沒接話。
“看到你我就不累了。”林默涵又深情道。
金邊眼鏡後的目光如裝在酒桶裡的酒一般,雖散發著酒香,但到底隔了一層。任笑遲別開眼眸,頓了頓,問道:“艾米麗最近怎麼樣?”
林默涵似是不大想在此時談論他的未婚妻,只簡單地回了聲:“還行。”
“聽說你們前段時間回了法國。”
林默涵難掩意外道:“聽誰說的?”
“我忘了,好像是聽誰說過。”任笑遲說。其實她是聽單位同事說的,那位同事對艾米麗一直神往,常常透過東來公關部打聽她的一舉一動。
林默涵稍作沉默,說道:“是這樣。”
“有一個和你共同進退的人在身邊其實很好。”任笑遲說。
“是她家裡有事。”林默涵忙說。
“你們是一家人,”任笑遲說,“一樣的。”
“笑笑,我們能不說這個嗎?”
“那就不說。”
林默涵看著任笑遲。她很平靜,平靜到像是他們之間的談話,他,包括她周圍的一切都是無可無不可的。他不習慣她這樣,有點不知所措,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她的祖母去世了,她和我是因為這個回去的。”
“很遺憾聽到這樣的訊息。失去了親人,艾米麗肯定很傷心。”任笑遲嘆息道。
“她很愛她的祖母。”林默涵說,“對於艾倫的離開我也很遺憾。”
“你要多陪陪艾米麗,這個時候她很需要你的關慰。”任笑遲說。
“她現在好多了,”林默涵說,“只要接受現實,她就不會再那麼傷心。”
“你說得對,”任笑遲說,“只要接受現實,傷心有一天會過去,不甘有一天會過去。當你的心安定下來的時候,你會知道你最想要什麼。”
任笑遲的這番話意有所指,林默涵聽出來了,卻沒做聲。
任笑遲站起來,緩步走到落地窗前,看向外面。夜幕低垂,遠處有光映紅了一方天空。不知那光是從何處而發,為何物而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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