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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並未怎麼樣,過了會,只是用磁性醇厚的聲音說道:“你去吧。”
門被關上了,跳動的空氣又安定下來。草叢間不時有蟲兒在高聲鳴唱,清亮的聲音中包含著它們內心的情感,無論有多悲、多痛,都由自己承受,無論有多濃、多重,都唱與自己聽。
用指尖摩挲著盒間的那條項鍊,晶瑩剔透的鑽石在柔和的燈光下散發出溫潤的光澤,精緻的稜角觸抵著那最細微的神經,點點碎涼一絲一絲浸過肌膚,融解於溫熱的血液之中。任笑遲靜靜地注視這條鑽石項鍊,不知不覺地露出一抹微笑,之後又小心地將項鍊取出,戴於脖頸間,配上一件黑色的露肩晚禮服,松挽髮髻,略施淡妝,鏡中原本暗沉的人總算亮了一些。
如果可以,任笑遲真不想去參加什麼酒會。白天的工作已經夠多了,晚上還要打起精神,堆起笑容滿會場地拉關係、挖新聞,對於她這種睡眠不足、精力不濟的人來說實在是有點勉強。只不過酒會一向是她跑的,她沒有理由推卻,而且今晚的這場酒會她必須得來,因為這並非以往的商界聯誼酒會,而是華新集團董事長劉元慶之子劉禛的訂婚酒會。
自從當日在醫院見過劉禛之後,任笑遲一直想再去看看他,可是等她第二次去的時候,聽醫生說劉禛已經被家裡人接回去休養了。誰知隔了一個月不到,劉禛竟像是已經放下了前塵往事,決定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而且這麼快就要訂婚了。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如果劉禛真的願意從此以後過另一種生活,她應該給予祝福。只是讓任笑遲疑惑的是劉禛真的愛那個女人嗎?
訂婚酒會是在本市最高階的一家酒店舉行的。劉元慶是個要面子的人,幾乎把城內所有的達官貴人都請了來,整個會場的佈置可謂是奢華的浪漫,讓人如在看一場黃金宮殿裡的童話愛情故事。本來這樣高階的私人酒會是不讓媒體進去的,多虧了神通廣大的苗師太,硬是從劉太太那磨到了兩張請柬,也多虧了師太的準老公小五郎,其中一張才落到了《精英》的頭上。
從進入會場到現在,任笑遲已經預約了兩個採訪,收穫還算不錯。應付那些大人物她早就遊刃有餘,只是酒喝了不少,頭又開始隱隱作痛,索性找一個角落暫時休息一下,等著訂婚儀式的開始。
“任小姐。”有人走過來,禮貌地叫道。
任笑遲抬眼一看,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尷尬,之後笑道:“艾米麗,很高興在這見到你。”
艾米麗走近,主動和任笑遲行過貼面禮後,說道:“我是和Hanson一起來的,他就在那邊。”
順著艾米麗的目光看過去,林默涵正與別人交談。任笑遲心裡一嘆,他還是來了。早該想到他會來的,既然劉元慶請了那麼多貴賓,以他的身份定然在列。只是他來了,她又要如何自處?她現在越來越怕面對林默涵,他的付出讓她更加愧疚,他的執著讓她更加無奈。在這種什麼事情都是一團亂麻的當口,她能做的就是儘量淡化他們的關係,儘量選擇迴避。
像是有所察覺,林默涵看了過來,任笑遲來不及收回目光,只得維持面上的笑容,向他點了點頭。回過頭,任笑遲一時不知道對艾米麗說什麼好,看她穿一件寶藍色的綢制晚禮服,配上大氣端莊的髮髻和精緻的妝容,宛如高貴的公主般,不由得讚歎道:“你今晚真漂亮,艾米麗。”
“謝謝,”艾米麗愉悅地笑道,“你也很棒。我喜歡你的項鍊,很乾淨的設計。”
“謝謝。”任笑遲笑道。
“這條項鍊我好像見過。”艾米麗說。
“這是一位朋友在法國買的,你可能見過同款的。”任笑遲說。
“我記起來了,”艾米麗說,“我的一個朋友也買了這條項鍊。他買給他的愛人,你也是愛人買的嗎?”
心裡一緊,任笑遲笑著搖了搖頭。
“我以為只有愛人才會買這麼美的項鍊。”艾米麗略顯惋惜地說道。
任笑遲沒接這話,頓了頓,轉而問道:“你最近好嗎?”
艾米麗的眼神黯了黯,說道:“很糟糕,還好有Hanson陪著我,我很愛他。”
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歉疚之情,任笑遲不禁說道:“我相信他會一直陪著你的。”
艾米麗直視任笑遲,任笑遲也不迴避,坦然地迎向她。片刻後,艾米麗說道:“謝謝你,任小姐。”
任笑遲笑了笑。餘光瞄到林默涵正往這邊走過來,忙跟艾米麗說看到一個朋友,要去打聲招呼,道聲失陪就逃也似地離開了。
林默涵在她幾米遠處,似乎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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