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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笑遲說不出話,她現在腦子裡亂得很,一條條資訊就跟唱片一樣來來回回地播放。洛楓中槍了,有人要殺洛楓,洛楓有危險,洛楓在裡面搶救……洛楓中槍了,有人要殺洛楓,洛楓有危險,洛楓在裡面搶救……洛楓中槍了,有人要殺洛楓,洛楓有危險,洛楓在裡面搶救……
“哥,她不就是楓哥上次救的那個女人?”孟驍陽記得她。她容易讓人記得。
楓哥上次救的那個女人?任笑遲的腦子裡又添了一條資訊。洛楓上次救的那個女人?洛楓上次救的……她?上次是哪一次?認識之初,洛楓就救過她,可如果是說那件事,不會用這種語氣。這個人她不認識,他又怎麼會認識她?況且她被救的次數屈指可數,要說上次被救……任笑遲驀地一抖,有什麼從土裡冒了上來。
她抓住孟驍飛的手臂,聲音粗啞地問道:“他又救過我?”
聽到驍陽說那句話,孟驍飛就覺得不妥。以任笑遲的敏銳,聽她如此問,孟驍飛知道她已經起疑了,他在猶豫究竟該怎麼說。
“驍飛?”任笑遲叫了一聲。
孟驍飛含糊地說:“他救過你。”
“什麼時候?在哪?”
“你應該記得。”
任笑遲直盯著孟驍飛的眼睛。孟驍飛雖沒避開,但心裡卻不由得慌了。
“我問你,”任笑遲一字一句地說,“上次我被活埋,是不是他救的我?”
孟驍飛的視線一移,看向任笑遲身上西裝外套的肩部,沒有言語。
“回答我,驍飛。”任笑遲加重語氣說。
直覺這件事快要瞞不住了。孟驍飛並不是不會說謊,在道上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對人對事要有幾分真,幾分假,他心裡有數。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是他始終不會欺騙的,一個是洛楓,一個是他的弟弟孟驍陽。按說他可以編一個謊話將這件事掩過去,但他卻做不到,對任笑遲,他欺騙不來。
孟驍飛用了點力,扶穩了她,開口道:“是。”
手裡一緊,任笑遲又問:“張福才的死跟你們有沒有關係?”
孟驍飛看著她,認真地說道:“你真想知道?”
任笑遲張口欲答,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出不來,不覺就此愣住。過了片刻,忽別開目光,嘴裡說著:“告訴我……他是誰?”
孟驍飛沉默了會,回答道:“連羅幫,一個社會大哥。”
頭一嗡,腦子裡的所有資訊頓時支離破碎,任笑遲鬆開抓住孟驍飛的手,再也無話。
第四十九章
孟驍飛現在很後悔。其實從他說出那個“走”時,他就已經開始後悔。當時的後悔是因為洛楓,現在的後悔是因為任笑遲。看著倚在牆邊,閉著眼睛,面無表情,似被抽去全身力氣的她,孟驍飛沒來由地生出怕來。
無法預料到她的反應,她的反應又讓他無措。他不知道要怎麼做,是安慰、勸導,還是解釋?哪一樣都不合適,哪一樣都不該由他來做。孟驍飛現在並不擔心洛楓的反應和後果,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他會一力承擔起應負的責任。他擔心的是洛楓要如何面對知道真相的任笑遲,任笑遲又要如何面對真實的洛楓,她是否還願意面對他?
孟驍飛想走過去問任笑遲是否要送她回去,若真無法面對那就不要面對,對她好,對洛楓也好。可他終究沒有去問,要留要走她心裡應該會有決定。
事實上,任笑遲心裡並沒有決定,因為她根本沒想過留或者走這件事,她只是在想著一件又一件跟洛楓有關的事。她很累,很想停止,可那些事就像失控一般,順敘、倒敘、插敘,強硬地、縱橫交錯地在腦子裡一一閃現,無法停止,無法忽視,無法擺脫。她緊裹著西裝外套,像是這個世界上,只有這一樣東西是她能夠抓住的。
洛楓是誰?是“夜風”的老闆,可是“夜風”已經炸了。是她的朋友,可她卻好像不認識他了。是她的救命恩人,可他卻是幫派大哥。洛楓是誰?
洛楓是向美蘭的兒子,是向美蘭受盡委屈也要保護的人,是她活在這個世上的唯一動力。原本今晚為何佺賀壽她該去的,她也做好了準備,可是一直不見有人來請,最後她叫小英去看看,才知道原來宴席已開,她的兒子本沒打算讓她參加。
她可以不參加壽宴,但她卻想見兒子。洛楓很少主動來看她,她只能在他必經的路旁等著。當他經過,跟他說上幾句話,一般都是她問他答,完了以後他會直接離開,不會知道她在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的背影。這段時間她都沒見過洛楓,他並不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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