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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比我還早知道這件事情的嗎?”雲閒吃驚於他不僅跟著自己來了布魯塞爾,甚至還安排了車子,不由怔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有線人。”穆斯淡淡一笑。
他沒想過雲閒會不把來接長歌的事情告訴他。
但穆家有個人,居然一直都在幫著長歌做治療,但以前,他卻從來都沒有過問過他的事情。
呵,直到昨夜突然接到對方的電話,他才知道……原來有些血緣之親,真的……濃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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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的莊園內,安靜而平和。
其實,並非這裡人煙稀少,只是因為那些佇足站著的一排人,都安靜地沉默,甚至連呼吸聲響,都極之沉穩。
穆斯與雲閒坐在偌大的客廳裡,有人奉上茶水,示意他們等待著他們要接送的人兒出來。
雲閒摒住呼吸。
數百個日夜,她每晚都夜不能寐,心裡念著掛著都是那個人兒。如今得悉少女終於要回來自己身邊了,又豈會不激動?
“沒事的。”看出了她的緊張,穆斯伸手輕輕捏住她的腕位,低聲語道:“會好起來的。”
“嗯。”雲閒點頭,小小的拳頭,緊握在一起。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響,驟然回落。
少女一襲流蘇長裙,從屏風後方邁步而出。她的臉,肌~膚細膩滑~嫩,那清潤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一頭包圍的及肩秀髮,飄逸柔軟。她比兩年前要長得更高挑了些許,但依舊纖瘦,臉上卻不再是蒼白的失色,而是白裡透紅,如春花秋月,清麗無雙。
雲閒的身子,快速從座席站了起來。
“雲閒。”少女看到她,嘴角一彎,那細細的眉,如遠山聯娟,把她整張小臉,都襯托得越發動人。
“長歌。”雲閒快速往前,掌心伸了出去,用力握住了少女的手腕。
她已經長大了。
少女正值花季,身形已經差不多與她一般高,只是她的模樣,卻較她出挑許多。假以時日,必將會更加動人。
“雲閒,我好想你。”少女的手,沿著雲閒的脖子一摟,親了親她的臉頰,聲音清靈悅耳:“我終於,能再見到你了。以前……對不起!”
一直以來,她都乖乖的,努力恢復著身子,想以最佳的狀態,面對雲閒。現在,她做到了。
雲閒沒有變,還是那樣的溫婉美麗。也依舊是,願意與她親熱的母親。
即使她做了很多錯事。
可終究,她們都像回到了過去一樣,沒有變更。
“小傻瓜。”雲閒的眼角,微微潮潤。這些年學會的冷靜與理智,此刻都被激動打破:“只要你沒事就好。”
是的,她沒事,就好!
長歌淺笑,用力拉住她的手,像是承諾一般,淺淺地笑開:“我向你保證,從此以後,我都會懂得照顧自己,不再讓你擔心。”
“好!”雲閒的掌心,撫過少女的臉頰,眉眼裡,終現了欣慰的色彩。
她的女兒,真的平平安安地回來了。
這一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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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兩道嬌小的身子隨著男人拉開車門而鑽入了車廂內,站在別墅頂樓位置的兩道身影的主人,掌心都忍不住往著護欄位置搭了過去。
男人上車,隨後發動車輛,疾速離開。
車子絕塵遠去,只在大道上,留下一道白霧。
終於,她們團聚了。
“你應該出去跟她們道別。”眼見那車子已經消失於肉眼能看到的地方,其中一人側過臉,目光沿著旁邊那人的臉面淡淡地瞥了過去:“你是長歌的父親,無論你曾經做過什麼事情,但是你,讓她重生的。”
“不是我。”男人聲音清淡,眸色如墨地看他一眼:“這兩年,你一直都默默陪在她身邊,應該跟她正式見面才是。”
“雲閒忘不了的是你。”
男人笑了笑,眉目裡,一片幽暗:“獨孤遠,你錯了。”
環在前胸的手臂僵了一下,獨孤遠的目光,有些疑惑。
“雲閒一直都沒有把她手上的銀戒摘下來,她的心裡,有你。”
“我不是你。”
“我是她的初戀,但我已經錯過了。她現在,最不希望看到的人就是我。”
獨孤遠擰眉:“你甚至都沒有再試過!”
已經不需要再去試,那一年,她一臉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