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阮疏影自也是煞白了臉。她尖叫一聲,急速伸手去抱住雲閒因為承受不住刺痛而不斷痙攣著的身子,聲音抑止不住顫抖:“雲閒,你怎麼樣?不要嚇我……”
“……”雲閒根本沒有氣力去應答於她,那頭顱歪在她的臂彎裡,抖動著的睫毛好像薄脆的的蝶翼,彷彿只要誰稍微用力一碰,便立即化為碎屑——
劉思茗早已忘記了指節的疼痛,掌心捂住了唇瓣,那兩隻眼睛瞪得老大,肩膀一上一下地顫動著,眼眶裡,泛出了一串串止不住的淚流。
冰冷的地板,因為女子身上那血水不斷的湧出,好像形成了一條小小的溪流,往著男人的腳底蔓延開來——
千里行眉眼裡有著一層陰雲籠罩,凝視著那勉力強撐著眼皮的女子,指尖竟也不由自主地微微輕抽了一下。
雲閒原本清亮的大眼睛此刻只剩下幽幽的黯然光芒,從那半眯著的眼縫耀放出來,竟令他心裡莫名一悸!
那幽怨而凜冽的光芒,初次出現在她的眼睛裡,好像把她所有的悲絕情緒都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以往無論他如何相待於她,她都總是倔強而傲然地反擊的,可這一次,情況好像不同了。
她……絕望了——
“混~賬,禽~獸,你滾!”劉思茗忽然尖叫一聲,衝向了千里行,對著他便是一陣激動的拳打腳踢,並把他往著外面推去。
“思茗,去叫醫生!”感受到雲閒的身子漸漸冰冷下去,阮疏影強打精神,轉過臉冷聲輕斥:“快!”
否則,雲閒必然會失血致死——
劉思茗已顧不得那面無表情的千里行,手腳使力撞開他,便匆匆往著長廊跑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程一峰乍見室內那情景,饒是曾在部隊裡出生入死,此刻竟也忍不住唇瓣哆嗦了一下。
室內那場景,太過……豔麗了——
是的,除了這個詞語,如今他好像再也找不到任何適合的字詞去形容眼前所見到的一切!
“雲閒,撐住,不準閉眼,我不准你死!”阮疏影咬緊牙關,拼命地強忍著眼眶盈轉著的淚,深怕自己稍微一闔眼皮,便再看不到有呼吸氣息的雲閒。
她的指尖,拼命地摩挲著雲閒的臂膊讓她感覺到外來的觸碰,刺激著她存留最後一點意識!
卻終是發覺,那女子輕揪著她衣袖的手,緩緩地鬆開了——
☆、044。把一個無辜的小生命活活害死了
懸掛在手術室外門的那盞紅色光燈已經燃亮了數小時,在周遭耀眼的光線下散射著孤寂的異樣光芒,卻好像只是為了映襯這個世界的清冷——
站在門前那兩個女子相互握著彼此的手,其手背均是青筋暴躁,可見力量之大!
不遠位置,兩道修~長的身影也正靜靜地駐足。其中青年男子纖長的手指間插在褲兜裡,瞳仁幽幽光芒凝斂,視察著手術房門。
旁側的程一峰,眉頭深鎖!
猛地,前方的女子驟然轉過頭顱,充滿了恨意的眼底散射出幽怨光芒,狠狠地瞪向那青年男子。
那人倒是不為所動,神色依舊沉冷淡薄。
“混~蛋!”劉思茗的指尖狠狠地往著自己的掌心裡掐緊,恨不得立即奔過去給那人甩幾個耳光。
“總有一天,他會為此付出代價的!”阮疏影揪緊了她,眉眼裡積聚了一抹恨意:“別衝動!”
她們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要忍!
便在此刻,手術室的大門“吱”的一聲敞開了。
“醫生。”看到一身白袍的男子倏地出現在眼前,劉思茗立即鬆開了阮疏影的手奔了過去,急道:“雲閒怎麼樣了?”
“失血過多,血庫裡所有ABO血型的血都已經全部取用,還沒有辦法確定是否能夠度過危險期。”靳承淵摘下了口罩,眸光裡,充盈著複雜而無奈的光芒:“未來四十八小時是關鍵……”
劉思茗的雙~腳一軟,虧得阮疏影扶住了她才沒有倒地。
靳承淵輕搖了一下頭,視線忽而往著千里行掃過去:“他在醫院作惡,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你們……要勇敢出來指證他!”
“一定!”劉思茗毫不猶豫地應答。
“醫生。”阮疏影關心的卻不是這個:“孩子呢?”
靳承淵眸光慼慼地瞟了她一眼,不答反問:“你以為呢?”
阮疏影的臉色便倏地暗沉下去,這回輪到她癱軟地靠向一旁的牆壁。
“你現在滿意了吧?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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