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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江牧聰口口聲聲地說愛她,也一再地保證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她,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被他愛多久?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終究難逃失戀的悲慘命運……
江牧聰回到臺北之後,頭上的紗布已經拆掉了,只不過為了避免細菌感染,傷口依然是包紮著的。
禮拜一一大早進公司,同事們見他受傷掛彩,紛紛上前慰問,見他氣色還不錯,大家才寬心不少。
就在江牧聰才剛走進他的辦公室,連皮椅都還沒來得及坐熱時,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他的秘書撥進來的內線電話。
“江總,外頭有您的訪客,是李偉劭先生。”
江牧聰濃眉一挑,猜想那個訊息靈通的傢伙肯定是聽說了他和程琬萱這個週末一起去高雄的事情,搞不好連他受傷的事也在外頭聽部屬們說了。
“請他進來吧!”江牧聰回了秘書小姐的電話後,取出醫院所開的消炎止痛藥,替自己倒了杯水來服藥。
李偉劭一進入辦公室,見他在服藥,就逕自從容自若地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甚至好整以暇地取出一根菸,叼在嘴上準備點火。
“喂喂——好歹我也算是半個病人,你竟然完全不問候一聲,還自得其樂地抽起煙來了?”江牧聰半開玩笑地說著。
“哎喲,我是看你氣色好,想必你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頭上這點傷,我想你也不會放在眼裡的,那些繁文縟節,我看就省省啦!”
“去!你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有你這種朋友啊,我認了!”江牧聰也不甘示弱地挖苦李偉劭,同時把他剛點燃的煙順手搶過來,自己抽了起來。
“噯,你不是說你是半個病人嗎?那還搶煙去抽?”李偉劭沒轍地聳聳肩,又從菸盒裡取出一根香菸。
“我只不過是頭上縫了幾針,又不是嘴巴破洞,為什麼不能抽菸?”江牧聰故意裝出一副瀟灑無所謂的模樣,然後兩個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就是他們這對好友的相處模式,輕鬆而隨興,偶爾甚至還會胡說八道一番來自娛娛人。
“噯,你該不會真的和那個程琬萱交往了吧?”李偉劭忍不住問。“我看,你頭上的這個傷八成就是被她帶衰搞出來的吧?”
“怎麼樣?不行嗎?你有意見?”面對好友的挖苦,江牧聰根本懶得認真搭理,自然就很隨便地回答了。
“我是沒意見啦!不過我們當初所打的賭……你沒忘記吧?”李偉劭覺得自己賭贏了,心裡正暗自得意著。
江牧聰聽他這樣得意地挖苦自己,突然感到無聊極了,為了速速打發他,他索性隨口敷衍地回答。
“賭什麼?我看你是很羨慕我和她在交往吧?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儘管放手去追呀!”
“真的嗎?你真的捨得?”
“哼!”江牧聰哼了聲,懶得理會他了。
見好友一臉的不耐,李偉劭卻是興致不減,他愉悅地笑說:“你忘了嗎?我們上次打賭過的,說只要你和她交往三個月內沒進醫院的話,就算你贏呀!現在事實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你、賭、輸、了!”
江牧聰還想說些什麼,耳邊卻突然傳來“哐當”的一聲,那清脆的玻璃碎裂聲,讓正在鬥嘴的兩人嚇了一大跳。
與江牧聰辦公室一門之隔外,地上滿是碎裂的玻璃鍋碎片以及灑滿一地的人參雞湯。頓時之間,整個辦公室裡充滿著一股濃濃的雞湯味。
程琬萱望著一地的狼狽,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也像那隻玻璃鍋一樣,碎成了片片,再也修補不回來了。
深愛江牧聰的她,為了讓心愛的男人能夠早點康復,特地起了個大早為他燉雞湯,原本打算帶到這兒來給他一個驚喜之後,再趕去自己公司上班的,不料,卻在他的辦公室門外,聽見了他和朋友的對話。
親耳聽見的事實,讓她震驚得腦中頓時一片空白,手中的鍋子也因為過度的震驚而摔碎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這種特異的“命格”,竟成了心愛男人和朋友之間的賭注!
“原來……我……我只是一場賭注……”她心痛得快要死掉,兩行傷痛的清淚自眼眶滑落。
就在她傷心欲絕地想要離開時,辦公室的門驀然開啟,江牧聰一看見她要走,立刻急得想拉住她。
“琬萱,等等!不管你剛剛聽見了什麼,相信我,那都不是事實!”
江牧聰一邊急著想解釋,一邊又急著想拉住程琬萱,焦急的他根本沒注意到地面的情況,一不小心一腳踩在滑膩的雞湯上,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