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這裡？

“進來吧……”

……

宮中。

紅顏對著之前卓戈留下的棋局，思量著怎麼下下一步棋。

“你怎麼突然把面紗取下了？”卉十守在紅顏身後問。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想嫁了罷……”紅顏捏著棋子，眼一直盯著棋局，像是在說件無關緊要的事。

“你看這棋局，將軍旁，左無援，右無助，即使將軍在厲害也不過一個人，太累了，是該找個人從旁分擔一下了……”紅顏說完，乾咳了幾聲。

卉十立即為紅顏披上紅色的斗篷。紅顏側眼看著身上的紅斗篷，漸漸垂下了眼簾，黑色的眼眸裡藏著深深的悲痛。

那些回憶，她再也不想想起了……她輕輕用手把斗篷從肩上拿下。

“卉十，你去拿另一件藍色的斗篷來罷。”

“是。”卉十拿著紅色斗篷，剛要轉身，紅顏便叫住了她。

“慢著，這件紅色的斗篷不用帶回去了，直接命人把它扔了罷。”紅顏擺擺手說。

“扔了？”卉十難以置信的說。

這件斗篷可是紅顏最寶貝的斗篷，平日只要是不小心弄髒了，沾上一下小斑點汙漬，紅顏都會傷心萬分，幾天沒了食慾。沒想到，她居然讓她把斗篷給扔了！

紅顏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繼續低下頭思量怎麼走下一步棋。

“是。”卉十退下。

又一次，紅顏的身上被披上斗篷。紅顏撇了一眼斗篷，回過頭去，隨即又快速回過頭來。

“我說了不要紅色！”紅顏有點惱怒，此時紅色在她眼裡是多麼的刺眼！“聽不懂嗎？！你……”紅顏定了定神。“是你？”

卓戈走到紅顏對面。“還沒想到怎麼下麼？”

“嗯……想不到了，你布的棋局左右都有埋伏，怎麼下都會中埋伏。”紅顏搖搖頭，把斗篷收下來，放在石凳上。

“別那麼快放棄，其實我這步還有漏洞。我試著走你上次的棋，你接著我的走，如何？”

“你未免太自信了罷，既然你這麼說了，好，我就看你怎麼走。”

紅顏把“馬”調上。

卓戈推上“車”把“兵”消滅。

“有道理，可如果是這樣呢？”紅顏推上“車”，反將卓戈一軍。“將軍。”

“希望尚在。”卓戈用後面埋伏的“炮”把“車”消滅。

“呵呵……”紅顏輕笑，放下棋子，託著腮問。“你願意當我的那個希望嗎？”

“我……？！”卓戈低下頭，沉默。

即使紅顏不和卓聖在一起，可是她身為君主，嫁也是嫁給他國君主。他為臣，不可妄想，怎麼也不能越位，不能高攀。

“記得過了多久了，我今年也老大不小了……三百三十歲了，我從兩百一十歲開始等他，等了六年了，沒想到竟只是在空等……”

“他……”卓戈剛想開口，就被紅顏一個犀利的眼神阻止了。

“你還記得六年前，我們的賭約吧？”

“記得……”卓戈眼神黯然失色，他就是因為那個賭約把自己愛的人，拱手讓給了自己的哥哥。

“當時他把晶石交給我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真的喜歡我，我開心得快瘋了……可是，這一切，原來都只是你讓他這麼說的……你們都是騙子……”

“啪！”一聲！卓戈拍案而起！“卓聖他到底和你胡說了些什麼？！”

“你讓他接受我，不是嗎？”

“是，可是……”紅顏低下頭，強忍著淚水，把他按下來，阻止他說下去。

原來是真的……卓聖說的時候，她還一直欺騙自己別去相信，可是現在……連卓戈也這麼說了，她也只好認了。

“你這是同情我麼，為什麼讓他接受我？如果當時他不接受我，或許我早就死了這條心，也不至於這般讓人玩弄感情。”

“我……”

“我不是怨你，我不會對過往的事後悔，只是在單純的訴苦罷了。”

紅顏低下頭，推上一隻棋子——兵。

“我最恨這隻棋子，它只能向前，不能後退，和時間一樣。一切都無法挽回。”

卓戈沉默，他本來就不擅言辭，更不知如何去安慰受傷的女人。他只能沉默著陪她下下棋而已。

他把“車”推到她的“象”旁。

她垂下長長的睫毛，迷離地看著停在“楚河界”旁的“象”。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