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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試問,一個連自己骨血都不知出於何種目的編造謊言的人,他的話,如何能信得!”說話這人,中氣十足,明明他站得離笑幽足有五十米遠,但他的聲音仿若就在耳畔邊清晰。
笑幽這才注意到,她身處一個怎樣的環境。不遠處,數百人烏壓壓地圍著中間一個高約兩米的木臺,臺上她這一世的父親楚界明不卑不亢的默然靜立,他的身邊是兩位鬚髮皆白的老者,一左一右,似保護也似挾持。臺下三十二把太師椅列得整齊,落座的人著裝各異,但一致的神色平靜,全不似他們身後站立的眾人各種表情都在臉上,或怒、或嘆、或義憤填膺。而笑幽和紀泠煙則與人群分開,單坐在離木臺最遠的東北角,七名大漢靜立在她們身後,對周遭一切事物都漠不關心,七雙眼,緊緊鎖定她們母女二人,笑幽輕聲一嗤,她來到這裡的第一個身份,呵呵,竟然是人質!
“是啊,在座各位都是明白人,楚界明今日所言,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不言而喻。既然他不顧萬千黎民戰禍之苦,拋正義,取私心,我們又何必再對這樣一個奸猾小人以禮相待?”
“正是!連兄言之有理。楚界明這小人萬不可信!”
一時間。可謂群情激憤。兵刃摩擦聲。叫罵煽動聲。低低議論聲不絕於耳。紀泠煙大怒站起。正待反駁間看到臺上楚界明眼神裡阻攔地資訊。只好緊咬銀牙。緩緩落座。
“哈哈!”一聲長笑劃過所有人耳際。這一笑排解了心中不少怨氣。楚界明抬頭望天。正當有人又要叫罵。他倏然凝眸俯視眾人。一雙虎目凜然生威。眼光如刀。竟迫得臺下沒人敢高聲叫喊。“眾位自詡英雄。卻劫持楚某妻兒。引我追至此地。試問。可是狹義之舉?諸位自稱救民於水火。卻不去平息戰亂。處心積慮為奪破蒼卷奔波十幾年。試問。諸位心中民重還是卷重?!諸位個個高喊。奪卷是為蒼生計。為天下計。這天下又是誰家天下?或者該問。諸位都是為了哪國君主。哪家王爺。哪個江湖狼子野心之徒。又或是哪位亡國遺族不遺餘力?”看這臺下紅紅綠綠地臉色。他輕蔑一笑。繼續道:“若說楚某是小人。敢問諸位鷹犬走狗可配擔當地起君子二字!天下人盡知。破蒼卷封存於蕩古峰頂澈今洞中。楚某雖為上楚風族後裔。但著實無法私取書卷獻於誰人座下。寶卷待天緣擇明主。諸位與其留難楚某一家。不如自行去蕩古峰一試。成敗皆為天命。”一番話落擲地有聲。也使得眾人面色越來越難看。被戳住痛腳者此刻都恨不得衝上去將之一劍穿心。
“呸!奸徒分明使詐!誰不知道蕩古峰有去無回。只你上楚風族可自由進出。如今分明想誘我等再去送死。好響地算盤!”分不清是誰喊出這段話。但這人十分成功地挑起了又一輪地唾罵叫囂。
再聽眾人言語。已不單是指責楚界明不顧民生之苦。又一條大罪重重壓下——妄想屠戮武林正道。
笑幽看著那群人。只覺得噁心。他們不是不明是非。而是即使是“是”。不強扭成“非”地話。他們自詡光明磊落地身份怎好下手。恐怕今天怎麼了結。還得看那座上地三十二人。她遠遠打量過去。座上七名老者。五名中年人。另十九名年齡不超過三十。最後一個。竟然是個少年。十四歲上下。著一身妖嬈紫衣。旁邊數名年長者待他甚為恭謹。笑幽微寒。別是天山童老類地人物……那少年感覺到笑幽地注視。蹙眉轉頭。兩人目光交錯那一霎。笑幽迅速偏開頭。少年地目光她無法形容。似冰。又如火。
“咳咳”正中危坐的老者輕咳了兩聲,四周立時安靜下來。“楚兄弟何苦執迷不悟,也罷,就聽楚兄弟的意思,我等自行前往蕩古峰,只是為免無辜傷亡,楚兄弟留下出入之法才好。如若楚兄弟同意,老朽可做主護你一家三口安然離去。如何?”
楚界明苦笑,向妻子投去抱歉的一瞥,朗聲答道:“抱歉,風族禁地難請外人踏足。”
那老者被掃了滿臉灰,雙手一拍座椅,騰空而起,直飛臺上,口中喝道:“既然這樣,留你無用。”說話間已和楚界明對了一掌,楚界明紋絲未動,那老者卻被震開兩步。
周圍眾人也亂了套,既然有人出了手,場面就再也收拾不住。站在楚界明身旁的兩人同時加入了戰圈,同時臺下坐著的也飛身上去三人。以一敵六,何況這六人實力不可小視,任楚界明再強,也明白,今日難逃一劫。
紀泠煙焦急不已,但**道被制,內力一絲都提不起,何況懷裡還有笑兒。眼見丈夫寬袍上又多了幾道劍痕,她閉了眼,輕聲對懷中女兒說:“笑兒,爹和娘不能陪你了,你要記得,你姓楚,取你爹爹名諱一字和孃親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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