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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嚐嚐中東的水煙？”

“可以嗎？”曉嫻的眼中頓時綻放出興奮的光彩。

“請吧，杜小姐。”兩人走進茶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陸子謙點了一種蘋果味的水煙。

幾分鐘後，一隻已經點燃的大水煙壺擺在了曉嫻的面前，侍應生遞給他們兩隻塑膠菸嘴。

“這種水煙味道很淡，但是後勁蠻大的，你抽的時候儘量別吸進肚子裡。”陸子謙一邊套菸嘴，一邊囑咐道。曉嫻開心地接過煙管輕輕吸了一口，水煙的味道很柔和又帶著蘋果香，吸了幾口之後她嚥了口煙到肚子裡，試著從鼻子裡噴出來，就這樣吸了幾個來回。

“抽菸就是這樣的吧，我像不像個老手啊？”曉嫻興奮地咂咂嘴巴。

“別胡鬧，這個後勁大。”陸子謙把煙管從她手裡接了過來。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曉陽的電話。”他看了看手機說了一句後開始通話。

看到陸子謙合上手機時曉嫻站了起來，突然的一陣暈眩讓她腳下一個趔趄，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向前跌去，陸子謙伸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摟進懷裡，輕扶著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怎麼了，難受嗎？”他焦急地問道，曉嫻覺得天旋地轉胃裡一陣翻騰，連忙閉上眼睛。

“喝口冰的，深呼吸幾下。”陸子謙端起杯冰水送到曉嫻唇邊，她乖乖地喝了兩口，胃裡立刻＇炫＇舒＇書＇服＇網＇了很多，想要嘔吐的感覺被壓了下去，但是腦袋還是暈呼呼像是被注滿了鉛水，恍惚間她又聞到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氣。

子謙望著軟軟靠在懷裡緊閉雙眼的曉嫻懊悔不已，那張蒼白的臉上眉頭緊鎖，她看上去那麼柔弱無助，他突然好想就這麼抱著她永遠地抱著她。

曉嫻緩緩地睜開眼睛時，驚愕地看到自己正被陸子謙溫柔地摟在懷裡！他的臉近在咫尺，她的嘴唇快要碰到他的下巴！如此親密的姿勢讓她頓時羞紅了臉，她連忙掙脫了他的懷抱。

“我……沒事了，我們走吧。”曉嫻低頭攏了攏耳邊的頭髮，極力掩飾著尷尬。

“你沒事了嗎？”

“嗯。我們走吧，不然我哥要著急了。”曉嫻掙扎著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出大門時腳下一軟，她虛弱地扶住門邊的牆壁。

“我扶著你走吧。”緊跟上來的陸子謙及時地將她攙扶住。

“等……等等，我們還要走多遠。”曉嫻低著頭擺了擺手。

“大概五分鐘，怎麼了？”

“等一下。”曉嫻動作遲緩地開啟挎包，在裡面摸索了一會後掏出一條口香糖和一個小小的圓形鐵盒。

“你？……”

“杜……杜曉陽有個狗鼻子。”她把口香糖塞進嘴裡，又旋開小鐵盒，一陣淡淡的清冽的玫瑰花香立刻飄散出來，陸子謙聞出了這個淡雅的香味，她身上的味道。曉嫻摳了點香膏分別塗在耳後，脖子和手腕上，又抬起胳膊仔細聞了聞。

“我，我身上沒有煙味吧。”

“沒有，放心吧。”子謙覺得好氣又好笑，這個小丫頭都這樣了還不忘記銷燬罪證。

“你，你別……”

“放心吧，我不會跟曉陽說的，走吧。”。

“快到的時候告訴我，不能讓我哥看到。”

“嗯。”

“謝謝你。”曉嫻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兩人走到老街的入口時曉陽已經等在那裡，看到子謙手裡的點心袋子，他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當他注意到一臉倦意的妹妹時，連忙招呼著兩人上車。

曉嫻坐進後車廂感到異常疲倦，這幾天密密麻麻的行程的確讓她累壞了，加上水煙的作用車子開動不久她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直到感覺有人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臉，她睜開眼睛發現酒店已經到了。曉陽沒有送她進去直接離開了，臨走前又囑咐了一大堆。

曉嫻拖著鉛塊一樣的腿慢吞吞地走著，陸子謙靜靜地跟著她，兩人都沒有說話。

走進電梯後她懶懶地靠在電梯間的牆上，在這密閉安靜的空間裡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氣息，他的味道，甚至他的體溫，好似剛才那個溫柔的擁抱，樓層顯示器上的數字在跳動，2，3，4……叮！7樓到了。

“再見了，好好休息。”陸子謙輕聲說了一句後把手裡的袋子遞給曉嫻走了出去，望著徐徐關上的電梯門外那漸漸消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