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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有神,長髮被鬆鬆地紮成一條大辮子垂在白色棉外套上,幾根髮絲隨著夜風輕輕舞動。
“是啊,真巧。”曉嫻怔怔地看了他幾秒鐘,很快臉上就露出從容的微笑。
“阿妹,是你朋友啊。長得好俊呢。”婆婆佝僂著腰,慈愛地笑著。
“嗯,姨婆,對了,時間不早了,您睡覺吧。”
“好,我走了。”婆婆俐落地站起身,沿著一條過道向後面走去,馬海諾順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那個過道通向另一個院子。
“你……”
“我是來玩的。”馬海諾飛快地說道。
“哦。”曉嫻抄著手臂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遍,一身黑色的西裝,沾著些許灰塵簇新的皮鞋,輕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是來出差的呢!”
“有房間……阿嚏”馬海諾猛地打了個噴嚏,站在這裡吹了一陣子冷風,之前出了一身的汗都乾透了,他打了個冷戰。
“這裡還挺冷的。”馬海諾尷尬地揉揉發酸的鼻子,“阿嚏!”又是一個噴嚏。
“唉,快上樓吧,不然你明天還沒來得及去玩就要進醫院了。”曉嫻翻了翻眼睛,這個嘴硬的傢伙,明明是跑過來看她的還說是來旅遊,笑死人了,居然還穿得這麼單薄。
“算你運氣好,還有一間最好的房間。”曉嫻拉亮了走廊裡的燈,領著他上樓,“阿嚏,阿嚏……。”寂靜的小院裡,馬海諾的噴嚏聲格外的響亮。
“喂!”曉嫻在聽到第四個噴嚏聲時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扭頭看著身後那個鼻子通紅的傢伙,“我說馬少爺,您有沒有帶些厚點的衣服啊?現在快十二月份了耶,您這麼美麗凍人的話是要出人命的,這裡早晚溫差很大而且沒有空調!”
馬海諾抹掉鼻子邊的鼻水,咧嘴一笑,又看到她兇巴巴地損他的樣子,又聽到她喊他少爺,真好,發燒也值了!
“傻笑什麼!”曉嫻又丟給他一個大白眼,轉身繼續往前走。
兩人走到樓上最靠東邊的一間房間門前,曉嫻掏出一串鑰匙,開啟了房門和房間的壁燈。
“進來吧,這是本客桟最好的標準間,獨立衛生間,配備淋浴,二十四小時熱水供應,一個晚上的價格是一百四十塊。”
馬海諾環視四周,四方型的大約十平方大小的木結構的房間被一堵牆隔成兩部分,臥房和衛生間,臥房裡靠牆擺放著一張雙人床,鋪著雪白的床單,床邊有一個小小的木頭櫃子,床對面有一排嵌入式的衣櫃,;整個房間還算乾淨,就是有一股淡淡的木頭的黴味。
“您,還算滿意吧?”曉嫻伸出一隻手,露出一個職業化的微笑。
“嗯。”馬海諾胡亂地點著頭,一屁股坐到床上,疲憊排山倒海似地襲來,他的眼皮重得快要合上了。
“對了,本客桟每天供應早飯和晚飯,早餐每位三十元,供應時間是早晨八點。晚餐每位八十元,供應時間是晚上六點。”
“嗯。”馬海諾一頭紮在了床上。
“有什麼特殊需要可以跟我說……”一陣沉沉的鼾聲夾雜著重重的鼻音打斷了曉嫻的自說自畫,曉嫻詫異地看著床上的馬海諾,他居然就這樣把頭紮在枕頭裡睡著了!
“喂,你別這麼就睡啊,會感冒的。”曉嫻推了推他,“嗯,嗯……”馬海諾哼了幾聲,繼續呼呼大睡動都沒動一下。
“唉!”曉嫻無奈地嘆了口氣,扯了條被子給他蓋上,接著蹲在地上幫他脫鞋,“哎喲,臭死了。”曉嫻捏著鼻子將那雙嶄新的皮鞋扔到一邊,“咦?”曉嫻看著他左腳上灰黑色的襪跟,上面粘著一片半乾的褐紅色痕跡,她又看了看右腳,兩隻上都有,她拉下襪子,剛露出腳跟,曉嫻的手一顫,後腳跟上蹭破了一大塊,血肉模糊,紅腫一片。
“大笨蛋,臭美大辣椒,誰讓你穿新皮鞋來旅遊的……大笨蛋,是走了很多路才找到這裡的嗎?……疼嗎?”曉嫻的聲音越來越輕,動作也越來越溫柔,她下樓取來藥盒,翻出碘酒和棉籤,用棉籤蘸著碘酒輕輕塗抹在傷口上,“嗯,疼……疼。”馬海諾皺著眉頭,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撅著嘴……
“沙沙……沙沙”一陣陣響動從窗外傳了進來,馬海諾睜開眼睛,看看腕上的表,已經十點半了!揉了揉漲痛的太陽穴,他坐了起來,腦袋暈乎乎的,一定是感冒了,他掀開被子,發現自己居然光著腳,腳後跟上塗滿了紫色的藥水。床邊整齊地擺著兩雙嶄新的拖鞋,一雙塑膠的,一雙棉的。他穿上塑膠拖鞋走進衛生間衝了個澡。
馬海諾走出房間站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