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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電腦搬回宿舍後,小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真人遊戲”放在光碟機中,大家都圍在電腦前,期待著好戲的開場。
宿舍裡只有四個凳子,被他們搶光了,坐在床上視角太差了,我只好站著。
阿純認真地說:“我以前從來沒看過。”
唉,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陽光中的好青年就這樣墮落了。
我是英雄,要為他們做出好的表率,於是我說:“我要寫程式;寫一個病毒程式,讓Windows顯示藍色畫面。”宿舍裡一片噓聲。
二胡說:“你丫使勁吹吧!”
說到做到,我走到另一臺電腦前,說:“給我個凳子。”
沒人理我,我只好站著打字。
他們片頭剛放完,我又過去了,又是一片噓聲,二胡說:“你不是要寫讓Windows顯示藍色畫面的程式嗎?”
“寫好了,不信你去看。”
“小樣,想騙我凳子,你丫那點小心眼我還能不知道?”
“不騙你,要是沒寫好我請你吃飯。”
“真的顯示藍色畫面?”
“真的!”
二胡半信半疑地走過去看,我趁機坐在他的位子上。
程式只有三行:
main{
printf(“藍色畫面”);
}
執行後,在螢幕上顯示“藍色畫面”兩個字。
二胡怒形於色,對我大呼小叫,我則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炸彈落於側而身不移。”
46、
有了電腦,就忘記了上課,忘記了吃飯,忘記了睡覺,也忘記了小麗,唯一忘不了的是可可。
我必須面對一個現實:我是在暗戀。
我想把這個“暗”字改成“明”字,於是我去請教豬爺。
豬爺經驗很豐富,已經換第二任女友了,我很客氣地叫她“大姐”——總得給人家點面子。
豬爺換女友比換衣服還快,這不是危言聳聽。我曾經看到豬爺一個月穿著同樣的一套衣服,但月頭和月末分別挽著兩個不同的女人。
我們約在學校門口的餃子館,我請客。
豬爺喝著扎啤嘴裡嚼著大蒜對我說:“這個簡單,把她灌醉,她還不隨你擺佈!”
我說:“這個對你那些女人管用,對可可不管用。”
豬爺說:“純情小女生吧?”
我說:“好像是吧,她都不怎麼理我。”
豬爺神神秘秘地拿出一顆小藥丸,說:“放在她喝的飲料裡,一切搞定。友情贊助的,別在外面亂說啊!”
“什麼東西啊?”
“春藥,不會不知道吧?”
“靠,這麼卑鄙的招數你也想得出來,違法亂紀的事咱哥們兒可不幹啊。”
“切,知道你沒出息!”豬爺把藥丸小心地收了起來,“教你一個老招數吧!”
豬爺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跟我說了一氣。
我喜形於色:“豬爺,高!實在是高!如果成了,我拉著她來請你喝答謝酒。”
豬爺奚笑道:“你也就配用我高中時那點三腳貓的功夫。”
47、
我興致勃勃地從豬爺那裡拿來磁帶,又翻出二胡已落滿灰塵的吉它,仔細地擦試了一遍,今晚可就靠它了。絃斷了,沒關係,反正也用不到。
我又把二胡的一對小音響塞進我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大書包裡,看了看,挺好,外邊看不出來。接在電腦上試試音質,嗯,很純正,雖然在書包裡,一點兒都不悶。
我又拿起二胡的索尼隨聲聽,看看線控,電池滿格的,夠了。取出他的林憶蓮,放進豬爺給我的磁帶,嗯,動聽。倒回來,關了,也放在那個大書包裡。
二胡不打星際了,坐在一旁瞪著眼看著,終於忍無可忍:“你丫不把我放眼裡是不是?拿我的東西都不吱一聲。”
我說:“用一晚,這周電腦你用,我不跟你爭。”
“這還差不多,你丫要幹嘛?”
“無可奉告!”
“不說算了,我還不想操這份心吶。”二胡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電腦螢幕上,不再理我。
一切收拾停當,我興奮得在宿舍裡走來走去,像是一個精神極度亢奮的瘋子。
二胡打星際又輸了,他水平賊臭,一打二,對電腦都敢輸,真服了他。他在那裡大叫:“你丫別晃來晃去的,害我又輸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