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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回來拿什麼東西?上哪屋裡去拿?這樣吧。你到東棚子裡裝驢子去推磨。只要磨有響聲。他必定認為是驢在推。決不會產生懷疑。”算破天想想也是。就上東棚子裡裝驢推磨去了。
梅二疙瘩進屋後。說忘拿菸袋了。在屋裡找起來。
東棚子裡地算破天。推著大石磨累得滿頭是汗。呼哧呼哧地上氣不接下氣。他剛一停下來想喘口氣。梅二疙瘩就喊:“媳婦。磨不響了。是不是那驢偷懶了?”嚇得算破天趕緊推起來。磨一響。梅二疙瘩又說:“媳婦。磨響了。驢沒偷懶!
有了這一次教訓。算破天再也不敢停下來了。
梅二疙瘩故意磨磨蹭蹭找了大半天菸袋。
算破天在東棚子裡當驢推了大半天磨。直累得筋疲力盡。實在堅持不住了。也顧不上被發現地後果。順著牆根偷偷溜了出去。
梅二疙瘩和延春芹按著梅蘭花的吩咐,看見了也當沒看見,放他回去了。
延春芹去了一塊心病,高高興興地拿著針線活到梅蘭花家串門來了。
然而,這高興勁兒剛過了兩天,延春芹的眉頭又擰成了疙瘩。她把梅蘭花叫到一邊,氣憤地說算破天耍起無賴來了。說給他家推了半天磨,一口水也沒給喝。他太不划算了。非要他兩口子請他吃一頓飯不可。
“三妹妹,他這不是騎著脖子屙屎嗎?光吃頓飯還不要緊,我就怕他以酒蓋臉兒,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你二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老實歸老實,可要鑽起牛角尖來,也是條寧折不彎的漢子。你說我可怎麼著好?”延春芹帶著哭腔說。
“這麼著吧二嫂,你和二哥先答應了他的要求。然後再狠狠地往死裡治他一回,讓他知道你們兩口子不是好惹的,從而徹底打消了他這個念頭。”
於是,梅蘭花又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個遍,讓延春芹照著去辦。
一天下午,梅二疙瘩有意迎上正在街上閒逛的算破天,說要請他去家裡吃頓飯。算破天一聽,心裡可就樂開了花。
原來,這算破天最精的就是小取摸。為人處世,真正的是無光不沾無便宜不佔,尖酸刻薄到了不要臉的份上。也因此而得了個“算破天”的綽號。家中日子雖然比上不足,溫飽還是蠻能解決的。無奈他算計慣了,要是不算計算計心裡就難受。
這天,一聽說梅二疙瘩要請他吃飯,心裡就算計上了:餓上幾頓飯,把肚子滕得空空的,到那裡吃個肚飽腸滿滿嘴流油,回來後再消化上一兩天,豈不省下自己家裡三四天的口糧?這麼一算計,晚上沒吃飯就睡覺了。睡到半夜。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他把腰帶緊了緊,又睡了。到了第二天早晨,仍然沒吃。一直餓到快中午的時候,心想,我到他衚衕口溜達溜達去,省得他來叫我時還得多走一段路多耽擱一些時間。剛來到衚衕口,只見梅二疙瘩也剛出門朝衚衕口走來。心裡想:虧我有算計提前來了,要不還得多挨一會兒餓。便高興得迎上去說:“是來請我去吃飯吧!”
梅二疙瘩說:“真對不起,酒肉還沒預備齊呢?明天中午再說吧!”
算破天只好餓著肚子回家了。這時,他餓得實在難受,想吃點東西解解餓。又一想,反正已餓了一天了,這時要吃自己的東西,不但前頭的白餓了,還給他家省下了。就一口東西也沒吃,勒緊腰帶在炕上躺了一整天。
到了第三天中午,梅二疙瘩手裡拿著幾棵蔥來請算破天。算破天高興得鼻涕都流出來了。一想起梅二疙瘩昨天說預備酒預備肉,就饞得流口水。
梅二疙瘩見算破天高興成這副樣子,在心裡只笑。對他說:“咱們走吧。”
算破天已經兩整天沒吃東西了,身上沒一點兒勁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梅二疙瘩只好連扶帶拽地把他“請”到家。把他讓到飯桌旁坐下,又給他沏了一杯釅釅的茶水,說:“你先喝杯水,酒菜一會兒就上來了。”說完走了出去。
算破天聞著濃濃的茶香,忍不住一口氣把一杯釅茶喝了個精光。這一喝不要緊,本來就沒食的肚子被釅茶一刷更加飢餓了。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梅二疙瘩回來,也不見梅二疙瘩的媳婦延春芹端酒菜上桌。餓得實在沒辦法了,見牆角的碗櫥上放著一個玉米麵餅子,拿起來狼吞虎嚥三口五口就吃完了。
剛吃完,延春芹來了。她在碗櫥上、碗櫥下、碗櫥裡頭到處找。
算破天好奇地問:“你再找什麼?”
延春芹說:“我剛才把藥老鼠的餅子放在碗櫥上了,怎麼不見了?”
算破天一聽傻眼了,說什麼也還是命要緊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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