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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讓譚斌的心顫了一下,緊緊縮成一團。
他揉著肩膀進了電梯,笑容依舊從容,“再見。”
電梯門在他眼前無聲無息地闔上,剩下的兩個人,站在走廊上,彼此相視,無言以對。
譚斌受不了這種壓力,想起昨夜求助無著的慘狀,心又硬起來。
她掙脫沈培的手,取出鑰匙開門進去。
沈培跟進臥室,坐在床邊,低著頭不說一句話。
他身上胡亂套著一件厚絨外套,裡面還是那套夏季的衣服,外套和褲子上沾滿了灰塵,臉頰上也抹著幾道。
譚斌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生病了?”頓一頓想起高大夫,答案已不言而喻,隨即換了問題,“你怎麼過來的?你媽知道你出來嗎?”
沈培抬起頭,目光炙熱不安,看得譚斌心中忐忑。
他卻依然不肯開口。
她嘆口氣,取來溼毛巾,小心替他擦洗臉面和手指。
“你去了什麼地方?哪兒沾來這麼多灰?”
沈培忽然推開她站起來,一聲不響走進浴室。
譚斌扔下毛巾呆半晌,覺得渾身無力,索性脫掉外衣鑽進被子裡。
身體逐漸回暖,剛有點迷糊,浴室裡一聲悶響,讓她嚇了一跳,這才發覺沈培在浴室裡呆的時間太久了。
“沈培?”她跳下床,大力敲著衛生間的門。
門裡傳來奇怪的聲音,似是充滿痛楚的喘息聲。
再也顧不得什麼,她一把扭開門鎖。
沈培倒在浴缸前,雙臂護著頭臉,身體蜷縮成胎兒形狀,抖得象風中落葉。
那件外套扔在地板上,他身上的T恤已經脫了一半。
譚斌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想抱起他,沈培卻拼命掙脫開她的手臂。
“你走開!“他喘息著說。
“小培你放鬆點兒,我來幫你。”譚斌試圖安撫他。
“你走開吧,譚斌。”沈培微弱地說,“求你了,我不能一輩子就這樣了,求你!”
他的聲音充滿絕望的哀求,譚斌鬆開手。
“你出去!”
她默默退了出去,似受刑一般靜聽著浴室裡的動靜,牙齒控制不住嗒嗒作響。
終於聽到嘩嘩的水聲響起,她靠在牆上,用手掩住面孔,脊背上全是冷汗。
時間如此漫長,似已停止移動,每一個細微的響動,都象貼著她的頭皮碾過。
浴室裡終於安靜下來,接著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沈培開門出來,坐在梳妝檯的軟凳上。身上仍然套著那身衣服,只有頭髮在溼淋淋地滴水。
譚斌取出吹風機為他吹乾。
新長出來的頭髮已有一寸多長,依然柔軟黑亮,曾經駭人的傷口,隱藏在濃密的髮根下,幾乎看不到了。
吹風機打到了最大檔,出來的風已有些灼熱,他的臉依舊觸手冰涼。
空洞單調的風聲裡,沈培抬起頭,對著鏡子笑一笑。
那是譚斌見過的最脆弱最無助的微笑,但一經綻放,卻帶著動人心魄的燦爛和強韌。
他的眼睛裡不再有恍惚迷亂,恢復了以前的清澈和明淨。
“譚斌。”
“什麼?”譚斌關掉吹風機。
“我們分手吧。”他清清楚楚地說。
快樂的一天(程小敏同學的六
作者有話要說:趕稿趕到崩潰的某人,一時忍不住惡搞小程同學一把;祝大家童心常在,節日快樂!
抱頭遁。。。
今天是六一兒童節,老師說,世界上所有的兒童在這一天都應該很快樂。
我不知道自己今天算不算快樂,因為我被外公罰了,被關在小閣樓裡呆了一天。
外面上了鎖,我捶門,我想上廁所。
外公送進來一個尿盆。
這尿盆,小的可以噓噓,可是大的,出不來啊,555555
外公,我憋得難受!讓我出去吧。
外公裝著聽不見。
外公說,不實實在在教育我一次,下回我就要上房揭瓦了。
可是家裡的房子很高,我上不去啊。
再說,房頂上除了黑乎乎的瓦片和野草,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玩的?它下面會有黑頭蟋蟀嗎?能滅了唐小篆的大王嗎?
外公瞪我,那就是我說錯了,好吧,可是我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我會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