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睡。”
我無言地看著他簡直有些敬仰,自我中心且任性到這種程度,什麼人家有本事養他到這麼大的?
轉過頭去問Denes:“直升機難道沒有過來接麼?”
小孩不爽:“喂,沒有聽到我說話麼?”
Denes含糊地嗯了聲,然後取下煙來說:“天氣原因過不來了。”
我(炫)恍(書)然(網),滯留阿,就是今天晚上要在這裡睡一夜了。
轉頭去看柳下同學,他只是跟平常一樣笑著,好像剛才我看到的那個冰冷暴怒的人只是我的幻覺一樣:“這個帳篷可以睡四個人,由你做主。”
“哦,這個樣子啊。Denes的話沒有問題,但是那個小孩不可以。”
持續被無視的小孩聽到這句話之後怒得頭髮都豎起來了:“喂,你在說誰是小孩阿!”
Denes推了推眼鏡笑得有些玩味:“聽到了麼,就請你去大帳篷那邊委屈一晚上了。”
小孩依舊怒髮衝冠:“你可以睡這邊,為什麼我要去擠那種地方!”
Denes的臉瞬間冷下來,鏡片反射夕陽的餘光不是一點點的詭異:“你說呢,到底是因為誰的任性害得我要在這種地方過一夜的?”
小孩語塞,明顯畏縮,但還是回嘴:“那是天氣的原因吧,又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氣勢明顯不足了。
喲,小孩怕Denes阿。我還興致勃勃地看他們兩人吵,柳下同學問我:“這樣就要睡了麼?”
我點點頭:“累了。”
他揉了揉我半乾的頭髮,聲音和動作都還算溫柔,讓我放下心來:“這麼早睡的話,會半夜醒的。”
被這麼一說我也有點躊躇:“我知道,可是還是累。”
他手指順著我的頭髮梳下來:“那要不要等下叫你起來去烤棉花糖?”
“要!要!”
他笑著拍拍我:“那去睡吧。”
我聽話地拉上了帳篷,用睡袋裹住自己倒了下來,朦朦朧朧想著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就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聽到有人拉開帳篷的聲音。硬撐起身子來一看,是柳下同學拿了本書進來。
他還是揉了揉我的頭:“不用管我,睡吧。”
我嗯了聲倒下去,然後很快就睡著了。
說是要喊我起來烤棉花糖的,可是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卻是萬物靜籟無聲的半夜了。沒有篝火的影子也沒有人聲,只有白得像水一樣的月光透過帳篷投在我臉上。
還迷糊著轉過身去,就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柳下同學的睡臉特寫嚇得渾身僵硬啞口無言,然後完全清醒了。
太、太驚悚了,對心臟不好啊。
微微抬起頭來看,柳下同學身後還依次橫著Denes和那個破小孩。
我說怎麼會這麼擠的,破小孩厚顏無恥趁著我睡著了也溜進來了。還沒憤慨,就感覺頭髮什麼東西一揪,低頭看是被柳下同學的手指纏住了。
柳下同學的眼睛閉著,睫毛闔下來,在月光下面居然有淡淡的影子投在臉上。光天化日之下沒有勇氣打量的面孔,不像平時那樣笑著,沒有了那種可親的姿態,顯得愈發不可企及。但是嘴唇和眼角都像有憂傷的紋路一樣,彷彿,彷彿……
彷彿是什麼?像是因該知道的東西,卻想出怎麼形容。柳下同學會有什麼掛心的東西麼?掛心到能讓這個人都露出有些寂寞的樣子。
是啊,應該就是寂寞吧,這種還殘留著白天的笑的表情,在月光下面,像是□的寂寞。
會寂寞麼?
功成名就,左右逢源。柳下容城,你這樣的人也會像我一樣寂寞麼?
察覺到自己快要摸到他臉上的手,立刻停頓下來,轉而向下去解開纏在他手指上的頭髮。
髮絲冰涼,他的手指卻是暖的,靜靜地以一種像是誘惑的姿勢,在這個微冷的夜裡勾引人與之交纏。
我將髮絲抽出來,他好似覺到什麼一般,眉頭微微動了下,就將我的手握住了。細微的肌膚摩擦,然後他就睜開眼睛了。
我現在被擠到帳篷邊緣的斜面下,坐都坐不起來,只能半撐著身子看他,是醒過來了還是什麼。
果然,沒有焦距的眼神只睜了大概三秒,就閉上了想要轉過身去。
柳下同學,乃要轉身沒有問題,可乃把我的手放開先阿。
我在變成從背後擁抱他的姿勢前一秒,滿頭大汗地把手抽了出來,索性就著那姿勢爬過地上兩具橫屍,拉開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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