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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他有多久,沒有照顧過這些蘭花了?是不是,對未晴淡掉的感情,也感染了這些蘭花,為什麼,他覺得它們已經沒了生氣?“惺兒,你怪爹麼?”突然,翊行很想知道惺兒的想法。惺兒不解的望著他,許久,才搖頭。爹,孃親,娘,他們的事,他不懂。“惺兒很想孃親?”翊行接著問,為兒子的沉默而心疼。“嗯。”只是一個單音節的回答,惺兒還是沒能忍住眼淚。翊行抱起兒子,只是無言的拍著他的背。他現在,竟然覺得有些迷茫了。他,也想念。。。晴兒!
此時的未晴,亦終於到唐門。看到欣喜的末晞和訝異的昕澤,未晴還是笑了。“姐姐,不會再離開了吧。”末晞問得小心翼翼,生怕聽到了相反的答案。“不會了。”未晴揉著妹妹的頭髮,在哪裡都不是家,唯有唐門,還能找到一絲熟悉,她不想再漂泊了。“真好。師兄也不會再離開了。”末晞拍手,像極了小孩子的,她終於可以和最在乎的人不分開了。
“落落,為什麼都不見伯伯?”彥惻終於覺出不對。“伯伯去了京城,為你。”翎落還是說了,瞞是瞞不住的。“什麼意思?”彥惻皺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翊行,還是不肯放過你。”“他?還是要你?”低了的調子,全是冰冷。“我不知道,只是覺得他很可悲。”翎落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他如此做,非但得不到我,連未晴,他也會失去的很徹底。”“落落,你不相信他愛你?”這是彥惻第一次,和翎落談論起這樣的問題。“彥惻,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只想守著我自己的愛情。而我認定了你,就不會再變了,無論他有多好,與我,無關。”斬釘截鐵的語氣,讓翎落看起來分外嚴肅。“如果,此生我們都不見呢?”“那我還是會守著它,這六年,不也是這樣過來的麼?”翎落笑笑,彷彿覺得彥惻的話問得好奇怪。彥惻展臂,將翎落收入懷中,突然覺得自己的堅持都有了意義,他不是也同她一樣麼?無論兩個人在哪裡,心裡的那個位置,始終是彼此的,不會動搖,不能磨滅。
“彥兒,我們準備離開了。”已經在雪山呆了快一月,妍姬打算離開,騏亮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師父。。。”彥惻不知道如何介面,心裡卻是不希望他們離開的。“彥兒,你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幸福了,要好好珍惜啊。”妍姬愛憐的撫上彥惻的頭,褪去凌厲的她,其實是個溫婉的女子。她自是知道彥惻和翎落在一起的事,想不到,他們的緣分如此深厚。“您要去哪?”彥惻還是想要知道。“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會在南方了。”妍姬欣慰的笑笑,想不到,寡言冰冷的彥兒,也能有如此溫情的一面。彥惻不再問,他還是多陪陪騏亮去。現在的騏亮,見到他也會笑了,就像見到妍姬一樣。“爹。”彥惻叫著,這是他這些天都會做的事。騏亮依舊看著他,笑:“彥兒。”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叫彥惻,自他受傷以來,他唯一會說的,就是“妍兒”,可那一聲“彥兒”,明明和“妍兒”不是一個音階。“來,喝粥了。”彥惻拿起勺子,輕輕攪動著黃澄澄的小米粥,這還是落落早起熬的,軟糯香甜。騏亮張口,等待著。彥惻舀起一勺,在唇邊吹了吹,再餵給騏亮。
“小姐,彥兒,真的是難得的好孩子。”看到屋內的一幕,凝兒無法不感慨。妍姬笑了,滿是幸福。彥兒一直是她的驕傲,雖然,她曾經認定他的背叛,但,她還是否認不了彥兒在她心中的位置。當知道他是她的兒子時,除了無盡的懊悔,還有不能忽略的欣喜。那是她和騏亮的孩子啊。“其實,這幾年,你沒讓昕澤見到姑爺,是對的。”凝兒接著說。很奇怪,江湖上都知道妍姬要寶石珠,卻沒有人知道她要那些東西何用?和昕澤相認,她也未告訴他關於騏亮的事,而昕澤也沒有問過。或許,這也是冥冥中的定數吧。“小姐,我們去哪?”“應該是離彥兒不會太遠的地方吧。”妍姬想到先前彥兒的表情,做了新的決定。
到了京城,玄音老人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翊王府。守衛的自是不讓他進,直到見到翊行出來,才知道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書房。“大叔,您怎會來京城?”翊行好奇,這些年,玄音老人都呆在雪山未曾離開。但他還是很開心。“呵呵,怎麼,不是說,讓老頭子找你下棋麼?”玄音老人笑得慈祥,心下還是覺得翊行的變化很大,在他臉上,找不到曾經溫暖的笑意了。“好啊!”翊行笑開,想不到,十幾年未見,玄音老人還是這麼愛開玩笑。“老頭子累了,明兒再玩。”連續的趕路,失了武功,又上了歲數,玄音老人自感吃不消了。“來人,帶老人家去休息。”翊行忙喚來管家,帶玄音老人休息去了。心裡想著,還是進宮和皇上說一聲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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