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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王爺到。”廳外響起通傳聲,只見一身喜服笑容滿面的翊行直奔正廳而來。“岳父岳母大人,本王來遲了。”說罷還要行禮。程靜夫婦哪受得起,連忙說:“以後翎落就託王爺照顧了。”“哪裡話,本王怎會虧待自己的側王妃。”
起轎了,翊行盯了轎子半響,才翻身上馬,狀似無意掃過轎子前方案臺上的寶石珠,唇角微揚。
杭州,蘭鬱谷。妍姬看著不停擺弄著草草藥藥的蘭鬱谷谷主——蘭鬱,語調輕快:“本宮已有二十二顆寶石珠了。”對於翊王爺那兩顆,她志在必得。“那,恭喜宮主了。”有些暗啞的調子聽不出半分情緒。“也虧了翊王爺大手筆一下子用兩顆寶石珠做聘禮,不過啊,已是本宮的了。”蘭鬱手指輕顫,繼而笑了,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僵硬無比。
翊王爺,娶親了。
轎子到了正街,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仔細聽去,大多都是讚揚王爺的英明神武,這側王妃如何好命之類的話。
“留下寶石珠!”突然,兩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攔住前行的隊伍。“就憑你們?”翊行雙目一眯,來得真快,“本王大喜,怎容你們搗亂。”隊伍中的人將兩個黑衣人團團圍住。“彥,動手吧。”來者正是彥惻和昕澤。彥惻一個躍起,拔劍直逼翊行。昕澤踢開揮刀向他的兩人,已經躍到案臺上,將寶石珠輕鬆摘下,收入懷中。一切,似乎太過輕鬆。心中反倒有些不安。再看彥惻,他的身法卻有些亂,進攻的招式甚至遠遠弱於翊行的防守。而翊行,似乎也沒有要進攻的意思。心中的不安繼續擴大,卻也容不得細想,飛身繞到翊行身後,用唐門特有的點穴手法,翊行頓時定住。“王爺,您兩個時辰內最好不要用內功抵抗,否則後果自負。”昕澤一個旋身,扶住步履不穩的彥惻。“到手了。”彥惻會意,勉強用內力壓下翻滾的真氣,施展輕功,飛身離開。昕澤卻不著急,盯著翊行,突然笑了。轉眼,他掀開轎簾,點了新娘的昏睡穴,將新娘扯出,扛至肩頭,再一躍起,一瞬,身形出了隊伍之外。再眨眼,哪有他的身影。
隊伍早已亂作一團,翊行卻毫不在意,抬手,自行解了穴道,那手法,曾有人教過他破解之法。低頭,看向自己的紅衣,心,還是痛了起來。
晴兒,你回來,好不好?
城郊荒地,昕澤把新娘靠著樹樁放下,狠狠喘了幾口氣。他不想任何人嫁給翊行,除了大師姐。將寶石珠掏出,交給早他一步的彥惻。彥惻撇向那蒙著蓋頭的人,皺眉,“澤,她不是任務。”“我知道,順手罷了。”昕澤知道,可事關翊行,他必須如此。“剛才你怎麼了?”發現彥惻唇色蒼白,昕澤關心。“沒事。把她放了吧。”寶石珠已到手,他只想早些回宮交差。“嗯。”昕澤應聲,不過,他好奇新娘子長什麼樣子,掀開看看也無妨,反正,新娘子又不會知道。
“翎落!”昕澤驚叫,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翊行娶得人,竟會是她!彥惻聞言,來不及回頭,心口的絞痛排山倒海般的襲來,抑制不住,筆直向後仰去。昕澤察覺異樣,忙躍到跟前扶住他,只見彥惻雙緊閉,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滲出,滾落,雙手緊握成拳。昕澤抓過他手腕,摸脈,大驚,竟是噬心蠱!忙扶著彥惻坐定,運氣,將,內力集中在雙掌,緩緩渡給彥惻。
遠處,荒地旁就是茂林深處,翊行和手下也候了多時,“王爺,何時動手?”手下早已按耐不住。“不急,等一夜吧。”翊行恢復那暖玉般的模樣,只是,卻不知浪費一夜又是為何?
半個時辰後,翎落幽幽轉醒,意識仍有些模糊,好像,迎親的隊伍亂了,有人搶東西什麼的,自己被人點了穴,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又閉目休息了好一會,頭不再昏沉,才又睜開了眼。周圍的環境讓她一愣,隨即,她竟看到了彥惻和昕澤!怎麼會?難道?是彥惻得知她嫁給王爺,來搶親的?他似乎又受傷了!眼角開始發澀,她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可眼前的一切,讓她平靜了的心再起波瀾。
又過了半響,待昕澤收了功,翎落才起身走到兩人跟前,蹲下,關切的問:“昕澤,你還好麼?”“嗯?你醒了。我先去找些吃的,你照顧他。”昕澤勉強起身步伐虛浮,但他顧不得那麼多,他必須快些回來,否則,翊行要現在來此,一切都前功盡棄。
翎落挨著彥惻坐下,輕輕將他的頭靠在自己肩膀,手指,滑過他的臉龐。他瘦了。她還是傷了他的心吧。可是,她也不想的啊!知道他聽不到,可她還是一遍遍說著:“彥惻,我想你。。。”
程府,聽聞翎落失蹤的事也是亂作一團,可翊王爺帶話讓他們勿輕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