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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對他產生了作用,手上一鬆,南宮音搖晃了兩下,直接跪坐在地,劇烈咳嗽起來,精緻的髮型早已散成一團,還沒從剛才的命懸一線中擺脫出來,怕的整個人縮在那兒直打哆嗦。
南宮音一向追求精緻完美的外型,米婭幾時看到過這樣狼狽的南宮音,頓時噁心湧上心頭,皺眉拉住秦桑巖往外走,他力氣大,她用盡全力才把人連拖帶拉的拽弄出去,一路沿著小巷走,他的榮威靜靜停在小巷盡頭。
他滿頭滿臉的血嚇人,她急忙摸出紙巾幫他擦,卻被他偏頭躲過。
她無奈,伸出手向他要鑰匙,他頭部受傷,不適宜開車,“我來開車。”他一言不發,瞳孔淬著散光,她索性自己動手從他口袋裡掏出鑰匙,坐進了駕駛座。
邊開車邊觀察他的臉色,米婭苦笑,該受打擊的人不是她嗎?還有什麼痛苦能比發現親生母親把自己賣掉更難受?
不過轉過來想想,他剛才的確是真情流露,因為南宮音的介入使秦滔夫婦的婚姻受到巨大的干擾和破壞,而他當時還小,就已經要承受這種成年人未必能承受的了的心理壓力。難怪小時候第一次見他就繃著一張英俊的小臉,想必那時候起他的童年就一直處在父母爭吵的陰影之下。換位思考,如果她是他,也會非常恨南宮音,情緒失控是在所難免的,畢竟長期壓抑。
前方十字路口遇到紅燈,她把車停下來,咬唇盯著他頭上的傷口,從脖子上解下絲巾,“再不止血你會死的。”
“別碰我!”不再像剛才暴怒,他的嗓音又恢復到了冷淡與疏離,推開她的手,不肯合作。
此時的他像個撒完氣的孩子,望著他清峻的側臉,緊繃的下頜線,有一瞬間她想要擁抱他,只是單純的擁抱與慰藉,因為不止他的心裡有傷口,她也有,而且不會比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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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你想要什麼
“你現在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你是為了我的事才弄成這樣。”米婭也惱了,氣他的不肯配合,不由分說把絲巾往他頭上一系,“你想流血死掉的話就摘下來。”
他的眼神剎那間頗為陰鷙,米婭不為所動,在紅燈閃了閃變成綠燈之後發動車子。最終他不肯去醫院,她只好在他的指路下把車開到他住的樓下車庫。
下車後他走路有點踉蹌,估計是失血過多的原因,米婭上前扶他,被他甩開,“說了別碰我。”
他越是冷臉,她越是笑語嫣然:“我說過你的傷是因我而起的,我有責任照顧你。”
“秦先生。”這時樓下的保安向秦桑巖打招呼,在看到他臉上的血之後嚇的忙不迭的問:“需要幫忙嗎?”
秦桑巖擺手,虛弱的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米婭一扶他進去,他倚在電梯壁上立刻疲憊的闔上眼睛。
“幾樓?”她發現電梯沒按。
“21。”
看著他泛白的雙唇,米婭幾次想提出去醫院,又把話吞下去,他的固執她不是沒領教,肯讓她陪著已經是格外開恩,萬一把她趕走,他一個人在家裡暈倒怎麼辦。
進屋後他換了鞋先進去,她在鞋櫃裡只發現了男鞋,連一雙備用拖鞋都沒有,赤腳踩進去,心中冒出一個疑問:司徒嬌平常不來?
他洗了把臉出來,臉上的血洗掉後看著舒服多了,米婭這時候也翻到藥箱,幫他把傷口做了一下簡單處理,其實傷口不大,大概是之前流在臉上沒擦顯的觸目驚心。
外面天色漸暗,包紮完放好藥箱,他靠在沙發裡閉著眼睛,氣息規律,她悄悄拿起沙發尾的毛毯蓋到他身上,他霍地睜開眼睛,她笑了笑,後退一步,雙手在腿上不自在的搓了搓:“你先睡一覺,我走了。”
走向門口,彎下腰穿鞋,身後先是傳來一聲冷笑,然後他低聲問,“你想要什麼?”
嗯?她沒明白,眨眨眼,直起身看他,他站在她身後一步遠的地方,眼露不屑:“你處心積慮接近我,乘我喝醉勾/引我上床,今天又故意拿嬌嬌引我去那個破小院,這年頭連妓/女都收錢,你做這一切難道只付出不收穫?”
他的譏笑令她不堪忍受,心尖處有如被冰刃狠狠劃過,胸腔裡頃刻間鮮血淋漓,她的手僵硬成拳,連呼吸都是冰冷刺骨的寒氣,拼命壓抑才不至於失態,揚唇嬌笑靠近他,指尖輕佻的來回劃過他的下巴:“被你說對了,我就是有所圖,我想要你,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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