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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釋沉默半晌,吐了句:“我知道他們結婚了。”
緯大吼:“什麼?您知道了?早說啊!害你緯爺在這邊磨磨唧唧小半天兒。對了,誰告你的?”
蘇釋腦中出現剛回國那天,全家人都來機場接機,惟獨鄒將君沒來。蘇母恨恨的說:“那個鄒將君忒不把人放在眼裡了,總是與你作對,魏家兩個女兒,你表面上一稀罕誰他就搶了誰去,兒子,這不是赤果果的挑釁是什麼?”蘇釋皺了眉說:“媽,您不知情不要胡說!”蘇母道:“我胡說?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脾氣的兒子?那個魏一以前是你帶回家的不是,看上去文文靜靜的不是?現在都成鄒家少奶奶了!這還不叫欺負到我們蘇家頭上?”
蘇釋那時知道,鄒將君和魏一已經結婚,當場就懵了。
緯問蘇釋是如何得知的,蘇釋也沒直說,含糊道:“一個親戚說的。”
緯很欣慰,暗忖既然他將世間百態看得如此透徹,那就無須自己在這裡呱躁了。於是掛了電話,立即就給鄒將君打過去。鄒將君果然不出他所料,對這次聚會一口回絕。
緯就激他,緯吊兒郎當的說:“咋的哥們,丫老婆沒栓牢,怕弄丟咯?”
鄒將君接到電話時正和魏一躺床上看電視,魏一已經眯了眼睛,睡相嬌憨。
鄒將君一聽這話心裡火冒三丈,面上卻不動聲色,輕鬆說:“如果蘇釋很需要刺激,那爺去就得了。”
鄒將君掛了電話,將魏一的腦袋往身邊攬了攬,盯著她柔順的睡顏,暗歎一聲,將一個短促卻深情的吻印在魏一唇邊。
自上次大耳環,黑指甲對魏一和月月施暴後,月月一直很憤怒。鄒將君要斷幾個女人的手指,月月是歡天喜地,大出惡氣。魏一心軟,替她們苦苦求情,最後斷指一事才不了了之。但從那以後,魏一每回跟著鄒將君出去玩,月月都會撲上來,神經兮兮的問:“緯去嗎?那賤女人去嗎?”搞得魏一也沒心思再和那群紈絝子弟玩在一起。
第二天中午,在寢室吃飯時,月月得知晚上鄒將君和蘇釋他們幾兄弟有安排,而緯也會去,她非常激動,含著來不及下嚥的飯,不顧形象的上躥下跳手舞足蹈。月月這個女人,是個很記仇的女人,一定要魏一見到緯的未婚妻就扇她兩巴掌。月月義憤填膺的說:“鄒將君和蘇釋都在,兩大保護神,有肆無恐,你還怕什麼?見了那個賤女人,二話不說,上前直接幾巴掌,扇完左邊扇右邊,扇完右邊再扇左邊,好幫咱們出那口氣!”
魏一苦笑不得,問:“難道你還沒忘了緯嗎?”
月月一本正經的反問:“難道你就能忘得了蘇釋?”
魏一就沒說話了。
其實魏一心裡在想,她與蘇釋,跟月月與緯,那是完全不能等同的兩個概念。後者再是不濟,卻是自然結合的,卻是有著感情基礎的實質性的戀愛。而自己與蘇釋,頂多算個一廂情願的單相思。從一開始就是自己一腔熱血,稀裡糊塗的為她人作了嫁妝。若是蘇釋和魏謫仙有情人終成眷屬,她心裡憋屈一番,也就罷了。但到了最後,水到了渠也成了,他們卻絲毫不懂珍惜,一句不合適,輕輕鬆鬆又分開了。那自己那件穿針引線半年之久,既費眼神又費腦力,還混合了自己血淚辛酸的嫁衣不是白做了嗎?想到這些,魏一就覺得怒從中來。
這股憤怒延續了很久,直到下午鄒將君開車來接她,直到他們雙雙踏進KTV包房那瞬間,直到她看見蘇釋瞧著她左手時神情瞬間僵硬的模樣。那股憤怒,才在不知不覺之中,轉化為哀愁。
緯本來是想安排一些牌局,蘇釋卻說:“你們都帶著家屬,我們男人打牌的倒是歡快了,那些女孩子卻感到無聊,不如去唱歌吧,娛樂要互動,才熱鬧。”
緯連連點頭,說蘇釋不愧是全國十佳,想得周到極了。
於是才選擇的這家KTV娛樂城。
其實蘇釋會這麼提議,也只是怕魏一那個小丫頭無聊。
蘇釋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但看見魏一和鄒將君進門的那瞬間,他們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他的心裡還是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蘇釋很快平靜了心緒,攜了些許笑意,起身說:“將君,一一,你們來了。”
鄒將君皮笑面不笑的說:“蘇釋,三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緯最怕這兩人爭鋒相對,忙跳出來插科打諢:“是啊是啊,大家都別來無恙,別說三年,三十年後您再回頭看,我們都別來無恙著!青春永駐仙福有享壽與天齊阿彌陀佛……”緯閉著眼一通胡說八道,就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