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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主意不能隨便打,就算他暫時不在,安昕也是他的。
察覺葉璟琛有明顯的怒意,葵心裡再不高興,但心知隨便哪個男主人回家看到陌生人都不會愉快,對雷劭霆的作風,他也有幾分瞭然。
再說,他認識來人,恐怕求他捏死自己,他還會嫌髒了手。
於是葵只好儘量用溫和的語氣解釋說,葉先生,我受朋友的託付送安小姐回來,她喝醉了。
他只會一種語言,葉璟琛能不能聽懂他是不知道的。
反正他盡力了。
聽了這個解釋,葉璟琛面無波瀾的換了鞋,平靜且目空一切的直向二樓的樓梯走去。
在錯肩時,葵聽到他用一口流利動聽的法語對他輕輕的說,“滾出去。”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
就算你出現在他的別墅中,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曾將你當回事,連過客都不算。
單憑一個眼神,葵確定,和他相似的那個人,葉璟琛極討厭。
然而此刻睡在二樓臥房宛如此地女主人的安昕又很在乎。
真有趣。
……
當樓下離開的聲音響起,再結束,同一時,葉璟琛走進臥室。
沒有開燈,他和床上睜著眼的人來了個意味不明的對視。
隔得太遠了,誰也沒看清對方眼神裡的資訊。
只安昕將他認了出來。
她還很昏,世界都在搖晃,意識更時而模糊時而清醒。
前一刻殘留在腦海裡的畫面亦真亦假,有個和秦深十分相似的人來了,不,應該說是他把自己送回來的。
那最開始,她在哪裡?
整個房間裡都是酒氣,縮在床上的那一小團……幾乎要被蓬鬆的被子淹沒了。
接著,葉璟琛還沒開口,就聽安昕輕輕的說,“我見到一個和他長得好像的人。”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貫的小心翼翼,柔弱不嬌,仿如本質。
口中的那個‘他’,無需再多費唇舌去問。
葉璟琛走到床邊,隨手脫了大衣和外套,坐在床上,一手攬過她,冰涼的指腹在她髮鬢邊摩挲,他靠在床頭,說,“然後呢?”
安昕想了想,斷斷續續的回憶起和雷劭霆還有周玄南一起喝酒的事,包括葵。
她起嘴,埋怨了一句,“雷劭霆實在太討厭了!”
葉璟琛笑著附和,“我也這麼認為。”
又問她,“你覺得我們該怎麼整他,把這口氣找回來?”
他說得輕描淡寫,話語裡報復意味十足。
分明就是個孩子王,一直在他麾下得他庇佑的心愛的寵物,連同他一起都中了招,此仇不能不報。
“可是我答應要做他雜誌的主編了。”安昕有一搭沒一句,想到什麼說什麼。
葉璟琛蹙了眉頭,“雜誌主編?”
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職位,偏還和雷劭霆攪合在一起,加上一個長了跟秦深有七成像的不男不女。
他怎麼想都不痛快,遂道,“不準去。”“我答應他了。”
“我給你開雜誌社,你自己做社長,想出什麼刊物都可以。”
“我答應他了。”
“你誠心和作對是不是?”
“我答應他了。”
安昕像復讀機一樣,怎麼按都只是這一句,語調都平得機械化,突然就變得那麼信守承諾了,搞得葉璟琛橫眉瞪眼,直想把她捏死!
還沒等他發作出來,又聽她問,“你怎麼來了?”
這句是有情緒的,滿滿的質問,好像他不該來。
葉璟琛深呼吸,伸手捏眉心,“這裡是我家!”
“哦……”安昕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話題一轉,懵了,說,“那我怎麼在這裡?”
葉璟琛無奈的連連發笑,他和醉酒的人計較什麼?
都喝斷片了,沒準到了明天她一樣都不記得。
“這裡也是你家。”他隨口應付。
安昕默了。
他低頭瞄她,發現她眼睛有些腫,鼻子亮堂堂的,一看就是大哭過。
雖然雷劭霆找了個那種貨色硬推上臺面,但不得不承認,在c市時,那份‘和秦深有關的禮物’令他心神不安。
否則他也不會趕回來。
這時安昕就在自己身邊,於是他便安心了。
又想雷劭霆突然殺來,這個人做事向來看似無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