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是不是,晏?”季皖熙看了一眼似在沉思的齊明晏,自他坐進這裡,他的視線就一直看著那邊不曾轉眼,眼神裡帶著讓人察覺不到一晃而過的憂鬱,就連他都感覺到了齊明晏的異常,所以才將話題轉移到了那碗麵上,只有粗線條的韓墨還不知道。
齊明晏的眼神動了動,他這個人有潔癖,只會在指定的地點用餐,而且那餐廳裡是一定有他刻意存放的餐具的,他們從來沒見過他會用外面的餐具用餐,所以當他突然走進這家餐廳時,好奇心重的他們都跟來了。
齊明晏照樣是沒有動桌子上的水杯,手指放在沙發扶手上輕輕地點了點,目光深幽地動了動,只是他的眉頭突然皺緊了,拍著韻律的手指也停了下來,目光朝著那個方向,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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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星級西餐廳裡吃了一碗牛肉麵的藍茵疾奔約定的採訪地點,當她趕到時採訪的記者和受訪者已經到了,站在咖啡廳門口坐等右等終於等來了藍茵的採訪記者忍不住地厲色抱怨起來,“藍小姐,你遲到了,讓受訪者等了這麼久,差點就不願意接收採訪了,下一次注意一點!”
她滿是歉意地道歉,心裡不由得抱怨這都怪那混蛋總編,好好的不坐公交車非要騎腳踏車,那腳踏車本來就撞歪了前輪,結果他還是堅持要騎腳踏車過來,真不知道那人的腦子是什麼構造的,思維完全是天馬行空讓人摸不到頭腦。
好在是下車之前她是看著蘇湛離開的,這也讓她鬆了一口氣,不至於待會還要坐腳踏車回家!
小腿一陣抽疼,她咬了咬牙,彎著腰揉了揉小腿,這才跟著那位記者進了一個包房,先是對受訪者道歉,剛坐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就開始進入了工作程式。
她從公文包裡拿出筆記本,開始做記錄,按理說她也可以帶膝上型電腦,但想著那樣敲動鍵盤的聲音會跟整個包間安靜的氛圍不協調,也會打亂受訪者的思維,所以她還是喜歡用筆記的方式。
“我有個要求!就是對我的所講的故事請幫我做個細節處理,包括相關的人名和地點,我不希望被周邊熟悉的人知道這件事!”第一個受訪者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性,渾身都散發著淑女的味道,端坐在沙發上,雙腿並在一起彎曲平放著,打扮得極為優雅。
“當然,這是我們肯定會做的,您放心!”藍茵輕聲說道,擺放在面前的咖啡散發著一絲暖意的香,這中香氣讓緊握著筆的藍茵思緒有些微微地失神。
齊明晏,咖啡喝多了對胃不好!
齊明晏,咖啡有什麼好喝的,你小小年紀別整天端著個咖啡杯子學著那些中年男人一樣裝成熟。
他現在是不是也是把咖啡當成白開水一樣的喝?
咖啡廳包間內響起了女子悠然沉穩的聲音,像是開啟了時空的閘門,人腦記憶裡的東西都被徐徐的風吹了出來,藍茵回了神,認真傾聽著受訪者的情感經歷,這期的話題在現實社會上可以說是很犀利的話題,而她要做的就是拋磚引玉,丟擲話題之後便靜靜地聆聽,用自己最真實的情感去專注的傾聽。
藍茵曾在大學裡學過一些心理學,但只學了一些皮毛,國外的心理師必須要博士畢業還要有漫長的臨床實踐才能持證上崗,她曾在大學期間去過一次,對那個職業是嚮往不已,只是後來她放棄了,不是她怕苦怕累,而是因為心理師不同於醫生,醫生做的是物理治療,但心理師關注是心理治療,人心卻又是最難揣測的,你的一句話會救一個人但也會害死一個人。
漫長的採訪從下午一點十分一直持續到晚上六點,合上筆記本的那一瞬間,藍茵扭了扭脖子,站起來時聽見報社裡的採訪記者不滿地說道:“那個男人還真不是個東西!”
她說的是受訪者所講訴的那個男主人公。
藍茵聽了只是笑了笑,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受訪者是個女人,而她們也是女人,女人就容易犯這樣的錯誤。
藍茵走出咖啡廳的時候江邊吹來徐徐的夜風,開春了,溫度雖然有些回暖但一入夜還是很冷,一陣涼風吹過,藍茵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邁開步子開始四處張望著找公交車站。
也不知道從這裡坐到租房的那個小區要坐多久的車?
藍茵本來是很想跟翁雨談談要不換個地方租房,畢竟住的地方離工作的地方實在是太遠了,早上九點上班,每天六點半就得起床,她在倫敦求學時都是騎腳踏車的,只是C市道路確實不適合騎腳踏車。
今天她被逼得騎腳踏車累得半死,發誓再也不在C市騎腳踏車了,不是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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