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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餘瑞把門拍的響聲震天。
王雪琴淚眼婆娑的站在一旁,不停的掉眼淚,傅益林悶頭抽著煙,菸灰缸裡闊大已經完滿了菸頭,客廳裡頭的電視機開,今天到處都是孟家喪事的現場直播。
兒子從那天晚上失魂落魄的回來之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頭滴水不進快四天,人是鐵飯是鋼,就算是石頭做的,這麼不吃不喝的也受不了啊!
“喬子!你給我滾出來!你這麼躲在房間裡頭是想把自己餓死嗎!!要是想死你還滾回來幹什麼!!傅喬!你聽到沒有!給我滾出來!叔叔阿姨把你養這麼大容易麼!你的良心他媽給狗吃了嗎?趕緊的給我滾出來!聽到沒有!!”
“喬子!媽求你了!出來吧!出來讓媽媽看看,媽媽只想知道你沒有事,媽求你了、出來吧啊!媽給你跪下了!!”
王雪琴說著噗通一聲,真的在門外跪了下來,餘瑞看的大驚急忙將王雪琴扶起來,“阿姨你 是在做什麼!怎麼能讓你做這做媽的給兒子下跪呢!您趕緊起來吧啊,跪不得的!”
傅益林惱火的掐掉香菸,終於沉不住氣了,他黑著臉走過來對著門就是一腳。
“你個混小子!給我滾出來!你到底想怎麼樣!要死也別死在這個家裡頭!!”
門被踢得屋子都在震,從窗戶外頭照射出來的陽光籠罩了大半個房間,傅喬一動不動的縮坐在牆角的陰影裡,臉上鬍子拉渣,瘦的臉上都骨頭,那雙呆滯空洞的眼睛像死掉了一樣。
那天晚上,當他躲在醫院看到冷夏走進手術室,把他們的孩子打掉,傅喬才心灰意冷的意識到,從最初一開始,冷夏就從來選擇過他。
縱使他把心肺都挖出來放在她的面前,她的心裡眼裡看到的都只有霍譚,愛不行,那就恨,即使面目全非,即使變成亡魂,她也要永遠跟在他的身邊。
那他呢?
他要怎麼辦……才好。
傅喬把身體抱得更緊,他覺得好冷好冷,那涼意就像是從身體裡頭滲透出來的,除非他能把胸膛割開,否則不管穿再多的衣服,再用力的抱著自己,都無濟於事。
“喬子!求你了!你就算不開門,吭個聲也行啊!至少讓叔叔阿姨,讓我這做兄弟的知道你還活著,成不?!”
“喬子媽求你了!讓媽媽看你一眼、就一眼!”
“行了!你們都別管他了!他愛死愛活都隨他!我傅益林就當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不孝子!”
王雪琴一聽,急得要去跟傅益林拼命,“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血肉啊!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還不都是給你寵出來的!!動不動就離家出走!要麼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尋死!馬上就二十二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理智一點!!”
王雪琴給罵的無言以對,只好一個勁的哭。
傅益林壓抑的嘆了口氣,抓過放在沙發上的公文包走了出去。
王雪琴一看不幹了,立馬尖叫著抓住傅益林的衣服,“兒子都成這樣了你還要去哪?!”
傅益林惱火的瞪著王雪琴,“我去給孟老大送花圈!”
傅益林這心裡頭還憋屈呢!霍家的情婦把他們家搞得雞飛狗跳,現在霍家的資本家孟老大去世了,他還得點頭哈腰的去給人家送花圈!
外頭的都羨慕他們有錢人,可誰又知道他們有錢人活的多憋屈!
“人呢!!”
顧父衝著梁瀾大叫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梁瀾心虛的賠笑,“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這才出去一趟,怎麼人就沒有了呢。”
霍譚站在一旁冷笑。
“顧老闆,難道是在耍我玩?”
顧父嚇得心驚肉跳,急忙擺手解釋,“霍少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以為他們兩個還在家裡!我要是知道他們跑了,哪裡還敢帶著你白來一趟、你一定要相信我。”
梁瀾偷偷打量著霍譚,好一個相貌堂堂器宇軒昂的男人,他看起來明明很關心小米,不然怎麼會這麼著急的要找小米回來?
可為什麼小白非要一口咬定,如果把小米送回來,小米一定會死呢。
注意到女人的視線,霍譚投去傲慢而淡漠的視線,梁瀾急忙收回眸子,心臟怦怦怦的跳,不過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氣場竟是這樣的嚇人。
霍譚並未在意,他復又盯著顧父,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尖厲如針。
“顧老闆,我相信你不是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