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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米緊緊瞪著司徒瀾,眸子一動不動,似乎在想著什麼,半晌,她說:“司徒先生我頭痛……”
半個小時後,蘇小米坐計程車回了華風大酒樓。
或許是回來晚了,李世誠不放心去哪兒找了。蘇小米回來的時候李世誠不在,而風皓天仍在。
蘇小米直直地朝風皓天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停下。
風皓天仰首,平靜地瞄著她,等她說話。
蘇小米背脊挺直,靜靜地瞅著他——一頭白髮,俊美無儔的容顏上絲絲憔悴入侵。薄唇抿緊,眉宇間深深蹙成“川”字。因為有心事,因為有故事,這個優雅高貴的男人竟有讓人耐人尋味的深遠雋永。
蘇小米忽然彎腰,拿起風皓天的一杯酒就往自己嘴裡倒。
他修長的手指個個扣住她纖細手腕,低低地,十分有力:“不許喝酒!”
227。柳暗花明(一)
“我要以酒壯膽!”蘇小米毫不猶豫奪回酒杯。清澈的眸子靜靜地瞅著面前這個男人。
第一次居高臨下地瞅他。這種感覺很新奇,居然有種易客為主的感覺。
一頭白髮,薄唇抿緊,黑瞳深幽。一身休閒黑衣,稜角分明的五官十分俊美,但很憔悴,似乎十餘天沒合過眼的那種憔悴。
她細細打量著面前這個一直出現在左右的男人,頭痛。
越來越痛!
“哦?”風皓天淡淡應著,沒再多話,只是不放開酒杯。似乎怕蘇小米搶走似的,他還拿著放到一邊。
“我為什麼會離開你?”蘇小米夠不著酒杯,不再堅持,而是緊緊凝著他一頭白髮,“告訴我,我既然一個人跑臺灣來了,為什麼你還要我跟著你走?”
地上響起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風皓天的黑瞳沒瞄向蘇小米,而是落在自己空空的手中。他把酒杯把破了。而他似乎十分珍惜那個被他失手打破的酒杯,仍然瞅著它的碎片,而不肯瞅上蘇小米。
“我既然跟你離開臺北,為什麼我和你又離開了?”頭越來越痛,蘇小米情緒步步漲高,緊緊著面前不語的男人。曾經那麼囂張拔扈的男人為何不回答她的話?
“你的頭髮為什麼白了?”她又問,說完,眸花閃爍,不再站著,而是輕輕坐到他身側。小手兒悄悄放在他膝頭,幾分熱切,幾分擔憂,明明頭痛欲裂,她卻漾開美麗的笑容,輕柔地訴說著,“皓天厚密的黑髮很好看。”
霍然回首,風皓天緊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深幽黑瞳似經過多少次戰鬥,所有的意志都在控制自己不摟住她。最後那張憔悴的俊臉卻淡漠幾分:“小米說什麼?小米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說我和米兒有關係?我和米兒說過了,我是米兒的地下情人,只要米兒願意,我馬上娶米兒。”
聰明如他,當然聽明白幾分。
蘇小米恢復了一部分記憶,但不知道是哪部分。她想起了她對他的愛情。
他應該高興,可更大的恐慌莫名其妙襲上心頭。想抓牢她,卻不敢用最真實的面孔面對米兒……
此時此刻,他想著的是不能讓米兒恢復記憶。
但她輕柔地俯身他膝頭,感受著她數月來不曾這樣的親密,她個性直爽,因而小女人模樣似乎不多。而現在的嬌柔模樣,真是該死的逍魂。16605470
他的心早飛了……
淡淡的失望掠過蘇小米清澈明眸。手裡緊緊拿著司徒瀾給她的銀行卡,另一手卻是一副跌落在他那兒的耳環。
蘇小米將耳環輕輕放到桌上,他正瞅著那個方向。當然將耳環看到了。他親手選中的耳環呀!
“你送的。”她低低地,聲音熱烈。
“哦。”風皓天凝著不語。看來司徒瀾將他知道的事全告訴蘇小米了。但司徒瀾不是司徒謙,知道得並不多。所以他的米兒到底回憶了多少事?
終於收回碎片上的目光,風皓天眸色深沉幾分,卻隱隱含笑:“米兒,是不是準備負責我這個地下情人了?”
自抹黑,自毀形象,為的不過是小米的信賴。和擔憂她朝獨木橋那邊走。
“你別扯。”蘇小米仍然笑著,語氣輕柔,好好聽的感覺,“皓天,我要知道我偷偷離開你來臺北的理由。皓天,難道我們不能坦誠麼?”
“小米想多了。”風皓天淡淡笑了,將更多的心思壓下,只笑給她看,“我們僅僅是父母阻攔而不能成親。米兒,現在我們都自由了,可以在一起了。”
他修長的指尖悄悄在桌下摸上她略為清涼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