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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米飛快轉過身來。
“媽……”輕輕輕輕地喊了出來,這個字眼一出口,蘇小米趕緊改掉, “夏阿姨來了?”
可不,面前男的挺拔,女的嬌小。穿著咖啡色的情侶裝,看上去好美好的感覺。讓人忘記他們的年齡,而只想起“春花秋月”四個字。
夏思情和風長城來了。
蘇小米淺淺笑了,卻又淚如雨下。腳步釘在地上一般,半分也移不動。
居然有一種感覺,在這瞬間,整個世界,她最親的居然只有面前這個女人。
夏思情大步走向蘇小米,將她緊緊摟住了:“傻孩子!”
風長城讓阿瑟帶著上游輪,開遠了。可夏思情沒離開,只牽著蘇小米在草地上散步。
“阿姨怎麼捨得來了?”夏思情身上有種神秘的力量,只要她在,旁邊的人自然心定。蘇小米和她站在一起,忽然覺得一切都安穩下來。
“我來接我的兒媳去臺北待產,幫米兒坐月子。”夏思情緊緊拉著蘇小米的手。淡淡笑著,嫻雅美好,語氣雖柔,但其中的果決不容置疑。
蘇小米立即掙開夏思情,後退三步。
“怎麼?不想陪我去臺灣?”夏思情淡淡笑著,凝神注視著蘇小米的臉色。那種洞悉世事的瞭然,讓蘇小米無所適從。
“我不能去。”蘇小米坦承,“謝謝阿姨的好意。”
她都喊她阿姨了,夏思情應該明白了。
“藍輕舟的事我聽皓天說了。”夏思情說話不繞彎,直奔主題,胳膊輕輕搭到蘇小米肩頭,夏思情拉著她邊走邊聊,親密得就象一對母女。似乎夏思情忽然間從世外落回塵世,總有放不下的東西。
“哦……”蘇小米低低應著。
“這事確實和皓天有關,但絕不是皓天的意思。”嘆息著,夏思情微微搖頭,“我和米兒說過,永遠不要質疑皓天的所作所為。他的世界比我們的世界大得多。雖然,有時候我恨不能我的兒子和別人一樣,當個普普通通的教師,醫生。那樣,該是多麼平靜幸福的一生。”
蘇小米默然不語。如今說這些,她已經聽不進多少。
似乎感覺到了蘇小米的執意疏離,夏思情停住腳步,漸漸嚴肅起來:“米兒,恕我直言,在這件事上,你為難皓天了……”15bAi。
蘇小米卻揚眉兒打斷夏思情的話:“阿姨好少回大陸。”
“米兒,聽我說完。”通達如夏思情,哪裡不知道蘇小米在轉移她的注意力。夏思情一臂悄悄摟住蘇小米的肩頭,卻彎腰,將耳邊貼到她腹間,輕輕笑了,“米兒,寶寶似乎在運動。”
“可能是。”母愛騰上心頭,蘇小米不由自主地跟上夏思情的思維。雙手抱著肚子笑了。
夏思情這才直腰,半摟著她胳膊向前散步:“米兒再為藍輕舟傷心,也不該將皓天推到雲可晴懷中。米兒,這傷了你自己,更傷皓天你知道嗎?米兒,你對藍輕舟的愛,已經傷透皓天的心。米兒忘了我說過的話,要好好愛皓天。”
蘇小米默然不語。
心兒,卻悄悄刺痛起來。
“米兒,你好好告訴我,你一定要回藍輕舟身邊,照顧他一生嗎?”夏思情站住了,看透世事的眼緊緊凝著蘇小米。
“照顧輕舟是我一生的責任。”靜靜地仰首,蘇小米淡淡一笑,幾分寂然,“阿姨,你說,現在我除了負責,我還能做什麼?”
她哽咽了。有些事不能提的,一提,便痛到心底。
“皓天這孩子是不會放米兒離開去照顧藍輕舟的。”夏思情搖頭,知子莫若母。夏思情忽然放暖語氣,牽著蘇小米坐到太陽傘下的軟椅上。夏思情就算無情,可畢竟人到五十,對兒子的心已越來越柔軟。
“那就讓我對輕舟以死謝罪好了。”雲淡風清,卻又堅決不已。蘇小米背脊挺得筆直。
夜床現可痕。夏思情搖頭:“小米,男人的情與義和女人的情與義畢竟不同。小米,你能挺起胸膛說,你為藍輕舟奉獻一生,又怎麼對得起沒有母愛的雪兒鴻鴻?”
“我……”蘇小米說不上來。16012510
夏思情搖頭:“小米,我不逼你。如果你相信我,立即離開這是非之地,和我去臺灣。我應承米兒,三個月後任由米兒選擇未來,但現在隨我去臺北。”
搖搖頭,蘇小米沒做聲。兩人不再談心,只聊些孩子的事。
這是個輕鬆的話題,風鴻的活潑,風雪兒的人小鬼大,都讓人歡喜。
“真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