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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明洋朝她的臉湊過去,壓低著聲音威脅道:“你居然敢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你就不怕我殺了他!”
“哼!你當然有這個本事,殺人不是你們的專長嗎?你們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想到日本人的所作所為,她輕蔑地說著,似乎想把所有的怨恨都灑在他的身上。
“我是個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你不會明白的。”他顯得有些無奈。
“我是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請你立刻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她決絕地說著,既然要斷就斷得徹底些吧!
“除非你跟我一起走!我是不會讓你跟那個男人單獨在一起的。”
“我跟哪個男人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你有什麼權利干涉我的自由?”忍不住又酸酸地說道:“你不一樣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嗎?又憑什麼管我!”話剛說完,她就後悔了。怎麼感覺自己像個吃醋的女人,正在向偷腥的丈夫興師問罪似地。臉一紅,她低下了頭。
伊藤明洋聽到這些話不但不生氣反而輕笑起來,略帶輕浮地在她耳根旁說道:“你是在吃醋嗎?”
“你……你胡說什麼?別自作多情了,誰在吃醋?”她的臉漲得通紅,急切地否認著。“我……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誰叫你管我的閒事!”
“這不是閒事,從今以後我不准你跟別的男人擁抱,不准你對著別的男人笑,明白嗎?你是屬於我的,永遠都是!”他收起笑容,霸氣十足地宣告著。
聽到這些,楚桐一掃剛才的窘狀,氣憤地說道:“我不是屬於你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隨即她又顯得悲傷而無奈,“我說過我們是不可能的,你為什麼還要糾纏下去?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我真的好累!”楚桐無力地靠在牆邊。
伊藤明洋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臉,他明白她的掙扎,“為什麼我們不能拋開一切,簡簡單單地愛呢?難道我們相愛也有錯嗎?”
“你別說了!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拼命地搖著頭,“我們……”
不等她把話說完,他的唇附上了她的。他的吻是那麼炙熱而強烈,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有那麼一刻她幾乎沉淪在他的熱吻裡,使她忘記了思考,忘記了掙扎。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繼續讓他予取予求了,她也不能一錯再錯了。
於是,她掙扎著,用力猛推著甚至拳打腳踢,可他仍然紋絲不動,繼續強吻著她的唇、她的臉、她的頸,也許對於他來說,她的舉動無異於在給他撓癢。
“不要!不要!放開我!”她委屈地哭了起來,從來不知道男人的力量可以這麼大。見他仍是不依不饒,於是——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終於,伊藤明洋停止了動作,驚愕地望著她。
從來沒有人打過他,即使是他父親。這個女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氣惱著,揚起手想要回她一記耳光,但見她閉上眼睛一副誓死如歸的樣子,他又無法狠下心來。
用手輕輕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實在是情不自禁。如果傷害了你,我很抱歉!你知道嗎?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嫉妒得快要發瘋了!”
聽著他這番深情的告白,楚桐內心一陣感動,這個男人是真心真意地愛著自己。如果沒有這場戰爭該多好啊!
不!沒有如果,事實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他們之間註定是有緣無份,既然如此又何必糾纏下去,長痛不如短痛!
悄悄地,她拿起了他別在腰間的手槍,對準了自己的頭部。
“桐!”伊藤明洋大感意外,他萬萬沒想到她會有此舉動。
“我是不會跟你走的,請你讓開!否則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本想拿槍對準他,終究她狠不下心來。
他無奈地退出了房間,楚桐迅速地跑了出去,卻又在幾米之外停住了腳步,回頭一望,四目相對,彼此凝視。不捨、心痛、怨恨,各種複雜的情緒在她心中湧動,努力抑制住奪眶而出的眼淚,她快步跑下了樓。
“喂!楚桐!你到哪裡去呀?”剛剛走上樓的盛毓莫名其妙地望著跑遠的楚桐,“她這是怎麼啦?”沒辦法他只好走下樓付賬了。
躲在角落的渡邊淳一適時地走了出來,“為什麼要放她走?你完全可以奪下她手中的槍。”
“我……不想勉強她!”
隨著別離,
我們的世界便分成兩個。
在那個大雪紛飛的日子,
驀然回首,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