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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躲……”
賞春閣中,幾個美若天仙的麗人圍坐在一張石桌旁,搖著團扇的姿態流瀉出萬種風情,那一派悠然美麗,讓庭院中的幾百株鮮花都黯然失色。
“姐姐這裡的花開的真好,妹妹們羨慕死了,果然是鳳凰祥瑞地,就連這些花草,竟然也開的比別處都要豔麗。”柔媚的聲音中雖是讚美,卻也隱隱露出一絲不甘。
晴妃輕輕一笑:“妹妹說笑了,什麼鳳凰祥瑞地,皇宮中除了給皇後娘娘居住的柔情宮院,還有哪一處配稱鳳凰祥瑞地的呢?”說是如此說,但晴妃美豔的臉孔上卻難以掩飾自得的笑容,也難怪,皇上沒有立後,也沒有立皇貴妃和貴妃,在這後宮中,自然以她晴淑妃為尊,若說能與她相抗衡的,也就只有梅莊妃,雪寧妃兩位妃子了。
這番話自然又引了旁邊一眾貴人的諛詞如潮。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院子裡盛開的錦簇花叢後,正有一個身著素色太監服飾的青年,在那裡蹲著身子,認真的給花根翻土。很顯然,這眾多花草之所以能鮮豔至此,和什麼鳳凰祥瑞地根本沒有關係,完全都是因為得到了這個太監的細心照顧。
後宮女人的話題永遠都是在圍繞著皇上打轉,因此眾人說著說著,不免又提及了當前後宮內的頭等大事。月貴人是抻不住的性子,率先問晴淑妃道:“娘娘,皇上要找的那個太監,可找到了嗎?”
晴淑妃喝了一口茶,然後慢條斯理放下茶碗,淺笑道:“目前麼,自然是還沒找到。不過皇上的為人,姐妹們應當清楚了,慢說這一個後宮,就是整個大豐國,皇上若想找一個人,誰還能逃得掉嗎?照我說,那個太監若識趣,趁早出來倒好,否則只怕性命不保不說,還連累了我們,這幾天來,可曾聽說皇上翻過哪個人的牌子麼?”
女子們立刻嘆息起來。花叢後青年太監的身子似乎抖了一下,偷偷抬眼看了那些妃嬪一眼,又低頭沈默片刻,方悄悄的帶著工具離開了,身後那些貴人們不知說到了什麼話題,又發出悅耳如銀鈴般的笑聲。
青年太監順著小路快步向自己所住的小屋走去,心想今天因為需要翻根的花兒太多,耽擱的有些晚了,皇上或許已經下朝,一旦在哪兒遇上可不是玩的。正低頭匆匆走著,忽然與拐彎處猛然衝出來的太監撞在了一處,只聽哎喲兩聲,兩人都摔了個跟頭。那太監便大罵道:“哪個不長眼睛的,耽擱了雜家的事兒你去皇上跟前擔待。”等到一抬頭看清了青年太監,不由失笑道:“喲,這不是蕭語嗎?你這孩子怎麼低著頭走路,做了什麼虧心事怕被人撞見啊。”
被叫做蕭語的青年太監忙陪笑道:“因為惦記著屋裡沒開窗戶,恐不透氣,走得急了些,得罪了春公公。看公公神色匆匆,敢情上頭又下了什麼命令嗎?”
那春公公本來趕的很急,可一聽這句話,不由就想把肚子裡的苦水往外倒一倒,唉聲嘆氣道:“可不是嘛,大熱天的也不讓人消停。告訴你,皇上火了,因為衣公公還沒找到他要的那個人,今日在御書房大發了一頓脾氣,好在是衣公公,若別人管著這事兒,腦袋也不知得掉幾顆了,如今衣公公被逼得沒有法子,就也逼著我們在宮裡大肆搜尋,這不大家夥兒又忙起來了嗎。你說雜家也不明白了,皇上那是什麼樣尊貴的人啊,怎麼就對一個太監記掛的這麼狠,唉,到後來,說不準龍顏大怒之下,會將所有太監集合起來,讓皇上自己一個個扒拉也說不準……”
春公公本是無心之言,說完就又匆匆離去,因此也沒注意到蕭語早已是冷汗淋漓,溼透重衣,他發了一會兒呆,又趕緊低下頭去,順著小路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的小屋,直到坐在床上,喘息猶未停止,一雙手也顫抖個不停,以至於翻花根的工具都握不住,“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半天才均勻了呼吸,蕭語痴痴望著放在牆角邊的幾種護花工具,腦海中陷入了對一生最恐怖最痛苦最屈辱的那個夜晚的回想。
月朦朧,因為有風有云,屬於六月二十二晚上的半圓月亮時不時的便被遮住,微弱的淡淡光芒將人間一切都籠罩在它仿若夢境般的朦朧裡。
蕭語身穿一襲清涼的白色紗衣,一路上東張西望的來到御花壇前,確定周圍無人後,連忙將手中的袋子放在花壇邊,仔細尋到一株花朵如海碗般碩大,每一枚花瓣上都有著不同顏色的異種名花,然後開啟袋子取出兩隻大甕,那兩隻大甕裡一隻裝滿清水,一隻裝滿了泥土,他先將花根周圍的土挖開一條圓形的深溝,將甕裡的花土倒進溝裡,再以原本的土覆蓋上去,仔細的不留下任何痕跡,這才又用清水洗了手,小心在每一個花瓣上都灑上幾滴,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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