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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耍手段。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戰場,他不會付出感情,得勝者只需在她們身上發洩一通然後給些珍奇珠寶以作獎勵便可,而失敗者,無論她們的下場是死或者打入冷宮,她們的本性是多麼善良容貌是多麼無雙,他也不會泛起半點同情。所以心狠手辣的晴妃可以坐上晴淑妃的寶座,所以善良懦弱的荷嬪會在被他恩寵一夜後就含恨赴黃泉,他殘忍的冷眼看這戰爭看了十幾年,也不覺得有絲毫不妥。
可是蕭語出現了,一個卑賤的小太監,避他唯恐不及的膽大宮奴,讓自己堪稱完美的自制力一次次被打破,為了蕭語,他已改變的太多太多。夏無憂警惕的眯了眼睛:改變太多嗎?然後他給出自己答案,他的確是蕭語為改變了很多。
不能再放任自己這樣的改變下去了,否則總有一天,他要忍痛舍了蕭語。他是夏無憂,是大豐國至高無上的皇帝,他不需要有心有情,那些東西會影響他的判斷他的原則他的人生。
回過頭去看還在出神望著岸邊的蕭語,不遠處山呼萬歲的聲音已經清晰的傳來:沒錯,就這樣吧,只要保持現狀就好,不能,堅決不能再沈溺下去了。心中做了決定,他轉過身來,傲視眾生的眼睛在對面跪著的官員們身上只微微掠了一下,便流露出君臨天下的帝王威嚴:“愛卿們平身。”沈聲說完這句話,夏無憂邁著堅定的步伐,順著臨時搭的木橋緩緩下船,向岸邊走去。
皇上巡視,街上一般都是要清空的。一則防範刺客混跡於人群中,再則天子的龍顏豈是那麼容易就見得到的,但夏無憂南巡的次數多了,到南方時心情大好下,一般便不命人擾民清空街道。他有他的一番道理:若說有刺客,即便沒有人群,高房樹上,哪裡不可隱身,何況南巡本就是為了體察民情,老百姓們看看天子,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待到棄舟登岸,換上龍攆轎子後,揚州城披紅掛綠的主街道上,兩旁就都擠滿了想一睹龍顏的百姓們,一見龍攆駕到,連忙刷刷的悉數跪了下去。
衣德站出來,高聲道:“皇上諭旨,百姓官員們盡皆平身。”一說完,萬歲聖明之聲便轟然響了起來,不絕於耳。接著就是人們的竊竊私語,細細聽去,無非是什麼“皇上如此年輕英俊,天人一般“之類的議論。
關於此等言論,夏無憂聽了一路,也不甚在意。回頭看看,晴妃梅妃因是後宮女子,馬車上盡是紗簾遮擋,唯有蕭語因是男子,也未迴避眾人,如今見了這些盡是他家鄉景物人事,其形態比在京城時更要激動萬分。
夏無憂搖頭,心道:真是個一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的主兒。正要讓衣德再去“警告“囑咐一回,靈敏的耳朵裡忽然聽到一個不敢置信的聲音道:“是……是小語,爹,那個人……那個人是小語啊……虎子……那……那是你哥哥。”他大驚之下忙在車下人群中找尋,卻因人頭攢動,實在找不出來。正擔心間,那個聲音已經大喊了起來:“小語,小語,是你嗎?孩子……”奈何聲音雖大,但周圍的議論聲也實在嘈雜,夏無憂暗想了一回,心道蕭語沒有自己的武功,想必也聽不到。雖如此想,到底還是放不下心,悄悄在衣德耳邊低語了幾句,衣德臉上現出吃驚神色,卻什麼也沒問,飛快的去了。
這裡蕭語正興奮的和延喜又哭又笑,說些“這兒變了,臨水的當鋪換成了大酒樓,咦,那裡的大榕樹怎麼還在那裡,比我走時可要茂盛多了“等語,彼此感慨一回,他走時年紀雖小,家鄉事物多已忘記,但這些地方是他常去的,故而印象反而格外深刻。正說得高興間,便隱隱約約聽見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待細聽一聽,又聽不到了。
蕭語驀然緊張起來,拉著延喜問道:“你聽聽……是不是……有人喊我……是不是……”延喜點頭道:“剛剛倒彷彿聽了兩聲,但不真量,這會兒又聽不見了。”剛說完,車下人群中就又傳來那個聲音道:“小語……孩子……小語,我是爹爹啊……小語……孩子……”聲音嘶啞,如同從喉嚨裡扯出來般,大概已不知喊了幾百聲。
蕭語這回聽得真切,再也顧不得別的,大叫道:“爹,是我爹啊……”這裡撩開袍子,就要跳下車去。嚇得延喜忙一把拉住,臉紅脖子粗的吼:“你幹什麼?這還是在轎子上,還是在皇上南巡的隊伍中,你是什麼身份,能跳下去嗎?”
蕭語哪裡聽得進去,甩著延喜的袖子,一邊也大吼:“放開,放開我,是爹,那是我爹啊,放開……”力道之大連延喜也拉扯不住,旁邊的洛琴和凜兒也趕緊上來幫忙,正亂著,衣德忽然出現在面前,生氣道:“貴人,皇上吩咐了,請您自重,百姓和眾官員面前,你這樣大呼小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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