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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的意思是說,您還是願意幫左惠妃的?”冰玉有些糊塗了。
“其實左惠妃已經對我說明了當日的所為,也說出了皇后拉攏她,對我下手的事情。現在看來,是皇后矇騙了她,打從一開始,皇后要對付的就是她而並非我。”騰芽微微蹙眉,臉色一沉:“皇后之所以不敢現在對我動手,並不是因為我有孕,皇上對我的恩寵。而是……皇上如今不在宮裡,若我有半點閃失,裕王從安城攻進皇城,也用不了幾日就能摘下她的腦袋。”
“不錯。”冰玉沉著點頭:“若皇后敢這樣對公主,裕王殿下絕饒不了她。”
“可是左惠妃的處境卻不一樣。”黃桃繃著臉,語氣沉重的說:“皇上大有收拾左氏的心思。皇后如果在宮中找到左惠妃任何罪證,就可以大肆宣揚,甚至不惜捅到大理寺去。如此一來,左惠妃即便不死,也是活罪難逃。既不能和左相內外呼應,又無力保全二殿下的安危,皇后怎麼算都是贏。”
“是啊。”騰芽禁不住想起子珺的臉,那麼圓嘟嘟胖乎乎的可愛模樣。“皇后是不會讓任何人的孩子,和她的孩子爭奪儲君之位。她一直都不得皇上的恩寵,於是會把權勢看的尤為重要。加之,她能指望的也就只有她的子墨,為子墨掃清障礙,就成了唯一支撐她在宮裡活下去的理由。想起來也是怪可憐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冰玉一點也不替皇后惋惜。“害人不會有好報的。何況是要對那麼小的孩子下毒手。只是這樣看,倒是為難了楊嬪。”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騰芽饒是嘆氣:“其實皇上的後宮,妃嬪凋零的厲害。雖然冊封了趙昭華和毛貴人,可當無法與當日的溪夫人和尤昭儀抗衡。新晉的妃嬪,皇上連看都沒看過一眼,就出宮去了。皇后和我、左惠妃一樣,都難覓能夠信任的人幫自己分憂。左惠妃與我的聯合,自然是在這樣的時候被破除會更好。我只是還沒想到,要怎麼幫左惠妃拜託眼前的困境。要幫她走出困境,就必須弄清楚一件事,這寧申,到底是誰殺的……”
宮門外,鷹眼和楊嬪都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雙雙要求面見騰妃。
小河子怕打擾騰妃午休,好半天才磨磨蹭蹭的過來。
“娘娘睡下了嗎?”小河子低聲問冰玉。
“午膳都還沒用呢,哪裡能睡。”冰玉端著才沏好的梅子茶進來:“說是沒有胃口,真是急死我了。”
回過神了,她又覺得不對勁。“你這時候過來做什麼?外頭有事?”
“可不是麼,楊嬪娘娘和鷹眼都在宮門外候著呢。說是有要緊的事情求見咱們主子。”小河子有些不放心的說:“奴才怕主子累著,便耽擱了一會,可是他們都不肯走。”
“那也沒辦法,有些人就是攔住了,事情也沒解決。”冰玉嘆了口氣:“你等一會,我問問主子要不要見。”
“多謝冰玉姑娘心疼奴才。”小河子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唉。”冰玉卻笑不出來,快步返回了內室。“主子,這梅子茶雖然好喝,但是空腹喝多了,也傷胃。您要不要先用點什麼糕點?午膳早就準備好了呢。”
“不用了,喝點梅子茶好受些。現在也沒胃口。”騰芽接過梅子茶,小口的抿了抿:“若是冰鎮的就更好了。”
“公主,現在都要入冬了,哪裡還有冰鎮的梅子湯喝。再說您可有著身孕呢,孕婦哪裡能碰那樣涼的東西。”冰玉擔憂的說:“您現在的身子可金貴著呢。”
“是是是,你說的是。我不過白說一句罷了。”騰芽微微勾唇,繼續喝起來。
“楊嬪和鷹眼都在宮門外求見,公主可要見嗎?”冰玉小聲的問了一句。
“要見,讓他們都進來吧。”騰芽想都不用想,就笑著說:“他們若是不來見我,反而還奇怪了呢。這後宮裡畢竟也許久沒出過這麼大的事情了。”
說話的功夫,楊嬪和鷹眼就進了內室。
兩人行了禮,臉色都有點沉重。
“鷹眼。”騰芽放下了茶盞,蹙眉問:“你有什麼事情?”
“屬下是來向騰妃娘娘請罪的。”鷹眼跪下,拱手道:“原本那血書,屬下是想私下交給娘娘您過目,可太醫院的御醫卻堅持要交給皇后。屬下並非有意把事情鬧大,但正因為事情關係到娘娘您,屬下才不得不深究。卻不料這樣莽撞的舉動,會牽累到二殿下,若這次的事情,真的讓二殿下有什麼損傷,屬下豈非成了罪人,還有何面目向皇上稟明此事。所以,屬下是來懇求騰妃娘娘,無論左惠妃娘娘有什麼過錯,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