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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騰芽便替溪夫人感到惋惜:“說不定她今晚都過不了。”
冰玉一臉狐疑的看著她:“公主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溪思淼會……”
這種感覺,好像後脊樑繞來一條毒蛇,冰玉不寒而慄,差點連手裡的湯都端灑了。
也虧的是騰芽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把那安神的湯喝了兩口。“沒有什麼會不會,只有想不想。”
“奴婢明白了。”冰玉端著湯碗,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騰芽這時候才藉著微弱的燈光,重新返回了鴛鴦溫帳中,重新鑽進了那個溫暖的懷抱,慢慢的睡去。
這個時候,難得安靜的天牢裡,還有點人氣。
溪思淼讓人點了一盞還算是比較亮的燈,將原本漆黑的囚室照亮。
溪夫人被這樣的刺眼的光晃醒了,眉頭一簇,那傷口就疼的錐心。她咬著牙,用手遮擋著雙眼,慢慢睜開。“你還來做什麼?來看我有多慘?還是來恥笑我落地如此田地?”
“不。”溪思淼沉眸看著她這副樣子,蹙眉道:“是來讓你明白,你究竟為何會輸的這麼慘。”
“我為什麼會輸的這麼慘?”溪夫人冷笑了一聲:“我也想知道,我為何會輸的這麼慘!你告訴我!”
“一個不能讓自己丈夫動心的女人,活著原本就是悲哀。且你要動手,卻沒有萬全之策,這世上,最不靠譜的事情,就是假手於人。把那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根本就信不過的婢子去做,你不輸,還有誰會輸?”
“嗬!”溪夫人冷笑道:“紙楓和蓯心,可是你讓我帶進宮的人。她們可都是你為我盡心挑選的婢子。她們現在為了保命,居然背叛我,焉知不是你馭下無方,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教訓我。你不是不再認我這個女兒了?”
“是。”溪思淼連連點頭:“若一早知道你這般無用,自然是不會用你。”
“你……”溪夫人知覺得心如刀絞:“我都要死了,父女一場,你就這樣待我?”
“讓你臨死前,死個明白,為父已經仁至義盡了。”溪思淼冷蔑道:“不過是個盛世的三公主,你都鬥不過,還想要一步登天,坐上皇后的鳳椅,痴人說夢。”
“可是我當初決計這麼做的時候,已經將訊息送回溪府,你並沒有反對,為什麼現在又來怪我?”溪夫人氣的渾身發抖,她掙扎著從稻草上爬起來,身上沾滿了灰塵與稻草,看上去狼狽不堪。“現在跑來我面前說什麼風涼話?我到底是你的女兒,你就這麼狠心這麼無情嗎?”
溪思淼冷笑連連:“問的好。你是我的女兒又如何?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笨的女兒!”
“你……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我死?”溪夫人看著自己的父親,只覺得恍如隔世。那個對他殷殷教導,那個為他遮風擋雨,那個會在背後支撐著他的父親,此時此刻,卻如同一個恨她入骨的敵人一樣,巴不得一刀把她捅死才痛快。為什麼,她不被皇上寵愛,她做錯了這件事,就連至親骨肉,也變了臉?
“你不死,皇帝心裡永遠會有個結。你若不死,尤青松一定咽不下這口氣。你活著,就只能給溪家丟臉。何況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披頭散髮,渾身灰塵,連臉都毀了,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溪思淼沉冷的目光,如同一把要割斷她咽喉的利劍:“你死了,便不會痛苦了。”
“原來父親是來送女兒最後一程的。”溪夫人冷笑道:“這幾年,我對溪家即便沒有什麼功勞,也總有苦勞吧?宮裡的事,若不是我辛辛苦苦的運籌,你在前朝哪會如魚得水,那麼順利。皇上早就容不下你們這些自恃甚高,又喜歡唱反調的老臣,不過是等待時機,一個個的收拾罷了。現在我沒有用了,就連苟延殘喘的活到秋後問斬也不能了?是不是隻要我活著,就會讓你特別的不安寧?”
“溪娟,你這時候說這些還有意思嗎?”女子的聲音清麗而爽脆,透著一股高傲。“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你方才不是說,你為溪家做了那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麼。那正好,眼下你能為溪家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為溪家去死。”
“翎兒。”溪思淼沉眸看著走進來的女子,不禁蹙眉:“誰讓你進來的?”
“父親,她這樣沒有用的人,不值得您多費唇舌。”翎兒笑的有些涼:“她若不肯就死,我便幫她就是。”
“你閉嘴。”溪夫人瞪著她的眼睛突出來,樣子十分猙獰。“你不過就是父親在外養的野宅子,生下的賤丫頭,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溪家這麼多年,也沒有承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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