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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騰芽與他對視一眼:“怎麼皇上覺得臣妾會有這樣的心思?”
“難道沒有?”凌燁辰握著她的手,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趙翎兒的事情,朕也是昨日才知曉。在此之前,朕一直以為她就是秦禹。”
“皇上何必解釋。“騰芽明亮的眼眸,看著凌燁辰輪廓分明的臉。忽然覺得即便是在他懷裡,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卻同樣無法擁有他這個人。他的一切,說變就變,不一定是誰能掌控的。興許這時候和他有關,可下一秒,不知道她又會將誰攬在懷裡。
“朕知道,即便不說,你也會信任。但若不說,總覺得心裡堵得慌。”凌燁辰蹙眉道:“趙翎兒來過你宮裡,想必講述了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以及她的身世。這是她自己的意思,朕沒有勉強她告訴你。她只是不希望你誤會。不過現在看來,是多此一舉了。”
“她的身世的確可憐。”騰芽凝眸道:“但是臣妾不懂,這些世家,為什麼對皇上忠心耿耿,對朝政兢兢業業,卻對自己的女兒這般的狠心,好像不是親生的一樣。”
“你出身皇族,也未必無憂無慮。氏族世家當然也有他們自己的渴望。那溪思淼,是先帝留給朕的人。就算是當日凌玄宗父子禍亂鄰國,他也仍然繼承著先帝的遺志,一直暗中尋找朕和母后。很多事情,若不是得他相助,也不會如此順利。當然,他的功勞朕記著,他的野心朕也並非沒有看見。所以溪娟一入宮就是溪夫人,這是朕獎勵他溪思淼以及溪家的恩澤,卻偏偏不濟。趙翎兒畢竟救過朕,朕不想她後半生的命運就這麼被人隨意擺佈,才不得已冊封為昭華,同樣也是為了給溪思淼這個臉面。你放心,等這件事漸漸過去,朕會隨意擇個由頭,放她出宮過她自己的日子。”
“這話,皇上怎麼說給臣妾聽。”騰芽轉過臉去,只是清淡一笑。
“怎麼?你不信朕這話?”凌燁辰捧著她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
“是。”騰芽點頭:“趙翎兒與眾不同,又救過皇上,如今已經是昭華,皇上可以說放出宮就放出宮麼?何況她如今也是溪家的女兒了。”
“出宮是她自己的心願。”凌燁辰蹙眉:“朕答應過她。”
“時移世易。”騰芽微微一笑:“雖然皇上您貴為天子,不是仍然有許多事情無法改變,還有許多事情無從把握。她現在的想法是將來可以離開鄰國,但誰能保證,一年之後,十年之後,她的想法不會改變呢?”
“芽兒……”凌燁辰用力的把她揉進了懷裡。“說到底,你還是怪我當初沒有兌現娶你的誓言。”
“怪過,也已經不怪了。”騰芽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四目相對:“就算如今芽兒為後,料想與皇上的情分也是一模一樣。既然都一樣,那為何還要責怪?”
她的意思是,她根本就把握不住凌燁辰的心,不管是不是皇后。
“芽兒,有你這句話,朕就放心了。”凌燁辰激動的把住了她的雙肩,用力的抱緊在懷中:“朕知道有許多事情,未必能盡如人意,可唯獨待你的心,從來未改分毫。即便你不是皇后,你也是朕心裡唯一認可的妻子。身為帝王,不可以專寵,也不會只有一位妻子,但在朕心裡,少了任何人都無妨,唯獨你不可或缺。”
這便是帝王之愛吧?
騰芽禁不住幽幽一笑:“多謝皇上。”
凌燁辰貪婪的吮吸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願意鬆開圈住他的雙手。
雖然騰芽也擁抱著他,雙手擱在他結實的背脊上,卻遠沒有他那麼用力。手裡的流沙,握得太緊,就只會灑落的更快。君王之愛,又何嘗不是呢?
“風涼了,回房好嗎?”凌燁辰不想離開她這裡。
“皇上這時候過來,是不是還沒用晚膳?”騰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臣妾午後就餓了,早早就吃了晚膳,只怕不能陪皇上一起用了。這就讓冰玉去準別。”
“也好。”凌燁辰看她溫和的樣子,和平時似乎沒有什麼兩樣。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心並不和往常一樣。
“皇上、主子。”黃桃快步進來,行禮才道:“毛貴人身邊的雪花過來了,說貴人的身子有些不適,想請太醫過去看看。”
“這事不是該去問皇后麼。”凌燁辰正不知道怎麼哄騰芽高興,毛貴人那邊就又來了人,讓他有些不高興。
“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早起祈福的時候偶感風寒,午膳沒用就請了太醫過去請脈,隨後便吩咐丁貴儀侍疾,鎖閉了宮門。這時候誰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