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燻。”
“是。”頌昌低著頭,不敢往龍床上看。嘴邊卻滿是笑意,他成日裡跟著皇上,知道皇上的心思,這時候,還真是替皇上高興呢。
這一晚,藥爐上不時的噴出帶著苦澀的藥氣。騰芽喂凌燁辰吃了退熱的藥散,看著他睡熟,才總算放心不少。夜深了,她也有些疲倦,就這麼守在他身邊,慢慢的睡過去。
她哪裡知道,除了她,這後宮之中幾乎沒有人能睡的安寧。
宛心怔怔的坐在窗前,皺眉看著漆黑的夜色。這樣的夜晚,居然連月亮都被烏雲給遮住了,看不見半點光。真是叫人從心裡難受出來。
“碧桃什麼時辰了?”宛心微微掀開了身上的被子,慢慢坐起來。
“皇后娘娘,您還沒睡啊?”依著凳子才眯了會眼,碧桃就聽見皇后的聲音,不免詫異。“已經很晚了呢!再不睡,明早起床會頭痛的。娘娘還是該好好保重鳳體才是。”
“保重鳳體又有何用?”宛心心底那道高高築起的宮牆,只在今晚會然就碎掉一個大大豁口。她皺著皺著眉頭,淚珠子就噼裡啪啦的掉下來。“皇上心裡根本就沒有本宮,哪怕本宮誕下了皇長子,哪怕做了他的皇后。可是他病著,他身子不爽,卻只是想見騰芽那個賤女人。那個把他害成這樣子的賤女人……本宮入宮以來,皇上何時正眼瞧過本宮?如不是為了子墨,他更是連碧波宮的宮門都不願意踏足。外人面前,本宮還要小心翼翼的維繫著皇后應有的端惠樣子。憑什麼呢?本宮為何要為了顧全他的顏面,這樣委屈自己?”
“皇后娘娘。”碧桃連忙跪了下去,刻意的壓低了嗓音,她慢慢說道:“公主,您不能這麼想。這後宮裡的女人如此之多,皇可唯獨您才是皇后。無論皇上的心裡有誰,您才是唯一母儀天下的皇后。只要您還在這個位置上,只要您膝下有嫡長子,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撼動您的地位分毫。皇上再如何糊塗,也終究會有一日看見您的真心。奴婢只盼著,您可千萬不要被這些表象矇蔽了心。咱們不光是為了恩寵,咱們還有國仇家恨……”
“別說了。”宛心不想再聽下去:“本宮累了,你出去。”
“是。”碧桃咬著唇邊,起身慢慢走出了廂房。
門關上之後,宛心才伏在床上,哀婉動容的哭起來。那聲音,很低很低,盤旋在她自己的耳畔。此時此刻,凌燁辰和騰芽正相擁而眠,互訴衷腸呢吧。哪怕他還發著高燒,高熱不退。他也一樣會用螳臂,將她緊緊用在懷中。
這樣的恩寵,她此生還會有嗎?
已經被鎖閉多日的宮門,在這樣寧靜的時候居然敞開了一條縫隙。
兩個身量纖纖的女子,裹著黑色的斗篷,在這樣不起眼的夜色裡,鑽了進去。
不多時,沉悶的房門被一雙纖纖玉手,輕輕推開。
房中的人有些躁動不安,語氣帶著苛責:“都說了本宮不睡,叫你們不許進來,都聾了嗎?”
“看樣子尤昭儀這些日子的禁足,似乎沒有什麼效果,怎麼還是如此的心浮氣躁,就跟誰欠你二百兩銀子沒給似的。”說話的,正是溪夫人,蓯心跟著她一併進了門,又將房門關好。
“溪夫人?”尤昭儀大為驚訝:“深夜了,你怎麼會在我宮裡?”
“來看看你啊。”溪夫人不動聲色的說了話,自顧自擇了一處落座。“怎麼?妹妹這樣子,像是不歡迎啊。”
“我雖然被罰禁足,不能擅自外出。可也沒聽說過誰允准了旁人,可以擅自進來探望。”尤昭儀凝眸道:“更何況,我這宮裡的都是我的親信,即便此時此刻,我虎落平陽,尤家的威勢卻仍然還在。您怎麼可以這樣自處自如我這裡?”
聽她這麼說,溪夫人不禁勾唇而笑:“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尤家有尤家的本事,焉知我溪府就沒有溪府的手段了。”
話說到這裡,溪夫人往她手裡的紙上瞟了一眼,皺眉道:“夜已經這樣深了,你還在這麼微弱的燭光下抄寫經書,你以為這樣,就能讓皇上心軟,念及舊情而放了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尤昭儀心口一緊:“我只是被罰禁足一個月而已,一個月之後,我自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出來。”
“做夢。”溪夫人一盆冷水從她的頭上潑下來。“只要後宮裡的人不想你出去,別說一個月了,就算是一年,你也休想出去。何況算算日子,臨近一個月之期了已經。可是你宮裡現在是什麼樣子,草木凋零,灰塵漫天,哪裡有人宮人來專門為你打掃。就算是御花園,也沒送來你成日裡喜歡的花草,這還不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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