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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死走逃亡處於下風，公主也打不贏那個使大鍬的，便飛身上房打算撤退。在房上還罵了楊勇幾句，沒想到一回身遇到一個蒙面人，被冷不丁的一劍刺中，然後又被那個蒙面人踹於房下了。”

這下柴紹徹底傻了，這名十人長不像是胡說八道，殷開山還是不願意相信，又喝斥道：“當時你在哪裡？是親眼所見，還是道聽途說？”

“回將軍，小人親眼所見。”十人長又向殷開山磕了個頭道，“當時小人被一名義軍砍傷落馬，趴在地上正要掙扎著起來的時候，看見了房上了這一幕。”

“那我來問你，殺死公主的蒙面人是誰，你可知道？”柴紹強忍悲痛，咬牙切齒道。

第758章復仇（2）

“回駙馬爺，小人知道。。。看到公主中劍被蒙面人一腳踹於房下，小人當時嚇傻了，後來看到楊勇帶著兵將往房後面衝過去了，其餘的人都出了院子，就剩下一地屍體了，也沒人注意小人的存在，於是小人就從死人身上趴過去個究竟。後來終於看清楚了，原來殺死公主的蒙面人竟然是楊勇的老婆之一李婉兒，她提著公主的腦袋，扯下面紗跟楊勇行禮，以及她與楊勇的對話，小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小人趴在地上裝死，後來楊勇等人出了院子，確認四周沒人了，小人才掙扎著趴起來，忍著傷痛抓過一匹馬才逃了出來……”

那名十人長說到這裡，柴紹知道李秀寧慘死是千真萬確的事了，連生氣帶著急，急火攻心，前發黑，撲通一聲從馬上裁了下來，手中的大槍也重重地摔在地上。

可把這些唐兵唐將嚇壞了，殷開山等人趕緊跑過來，把柴紹扶起來，連喊帶叫，連揉胸帶捶揹帶掐人中，折騰了好半天，柴紹才醒過來，放聲痛哭。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恩夫妻似海深。自李秀寧嫁給柴紹以來，二人很是恩愛，儘管李秀寧處處強勢，但柴紹深愛著她，處處容讓，現在陰陽兩隔，柴紹痛不欲生。

殷開山等也嚇壞了，公主死了，他們這些人回去還活得了嗎？李淵疼愛李秀寧如掌上明珠，眾人皆知，但看柴紹傷痛欲絕，殷開山等人只好勸了，“駙馬爺，人死不能復生，請駙馬爺節哀順變，振作起來，為公主報仇雪恨才是啊，哭沒有用……”

好半天柴紹才止悲聲擦乾眼淚，然後抄起大槍飛身上馬，帶著人馬撥馬往回就跑，他要連夜殺回去跟楊勇拼命，為妻子報仇。。。

剛跑了幾步，被殷開山追上攔在馬前。

“大膽，你要幹什麼，還不快給我讓開！”柴紹眼珠子都紅了，高聲斷喝。

“駙馬爺，您不能去呀，就我們這點人馬再殺回去不但報不了仇，全都得楊勇的人馬被誅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務之急，您應該帶著我們火速回大興城，見陛下痛說前情，讓陛下發兵誅殺楊勇報仇才是啊……”

“怕死鬼，再不讓開，本駙馬一槍挑了你！”沒等殷開山說完，柴紹厲聲打斷了他，把手中的大槍指向殷開山的胸膛。

殷開山跳下戰馬，跪在柴紹馬前，痛心疾首道：“非是屬下貪生怕死，而是屬下為駙馬爺和這一萬多名弟兄們著想，為公主的報仇大計著想，駙馬爺今天就是殺了屬下，屬下也不能讓駙馬爺白白去送死。說果駙馬爺當真要去，就請從屬下的屍體上踏過去吧……”說完把雙眼一閉，長跪不起。

柴紹咬了幾次牙，舉了幾次槍，最終還是放下來了。冷靜下來一想，殷開山說得有道理，把大槍掛好，下馬親手把殷開山扶了起來，二人抱頭痛哭。

哭罷之後，二將二次上馬，柴紹傳令，全軍掛孝，他和殷開山頭纏白布，一身重孝，連夜回師大興城。

此時的李淵大軍已困城數日，但仍然圍而不殲，在等李秀寧這路人馬的訊息。

這天，李淵聞報，說是柴紹帶著兵馬回來了，李淵想念女兒，趕緊帶著裴寂等人接出大營。

到了營外李淵就愣住了，來的這隊兵馬全軍掛孝，白幡高挑，像集體出殯似的，誰死了這是？李淵身邊的裴寂、李通神、段志玄、劉弘基等眾將也都不解。

這時一身重孝的柴紹和殷開山離老遠就下了馬，跑步來到離李淵幾步遠的地方，撲通，撲通，雙雙跪在地上，咬著牙硬著頭皮說出了幾句未知後果的話。

“父皇，出大事了……寧兒陣亡了……”

“陛下，臣等無能，沒保護好公主，請陛下降罪……”

二人說完，長跪不起，柴紹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這幾句話，李淵像捱了當頭一棒，好半天沒回過神來，等柴紹和殷開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