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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腳點地,靈巧地避過那一箭,身形快速撤向後方,不管不顧,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後面羽箭愈發密集起來,這是要她命啊。
當了皇帝的人,發起狠來果然毫不留情,一面是濃情蜜意的溫柔,轉開眼來變成刀劈火燎的殘酷。
宮南枝眼看前面就是一處瀑布,水流下去便是璀然一墜,炸開萬丈水花。
這魚掉下去尚可有生還機會,可是自己若是不幸摔了下去,不說那一旁鋒利的石頭,單看這駭人的高度,急速的水流,不死也得摔個重傷。
追兵很快到達,他們卻都是便裝打扮,個個身手靈敏,宮南枝不由得哀嘆,這些日子是交了什麼大運,把平生未吃過的苦,未經歷的痛全都嚐了個遍。
如今還不罷休,老天這是要讓她提前歸西嗎。
還未有所動作,上方卻突然飛來一個白色灰色物件,那東西還衝自己咧嘴笑著,不是那白崢,還會有誰。
“你是無情,我卻不能無義,說了要帶你走,哪能半途而廢呢。”他說的風輕雲淡,其中苦楚兩人都能體會。
“你何苦呢,都已經走了,還巴巴的追來做什麼,要來送死嗎?執子佩不是已經還你了嗎,別跟著我了,趕緊走。”
宮南枝心中有喜有悲,一言兩語難以說清。
“小娘子真是薄情寡義,相公我都來英雄救美了,你怎麼還這般推三阻四。”白崢嘴上說著,左手卻抽出腰間長劍,戒備起來。
人群漸漸聚攏,這是要活捉?
事實證明,她倆都想錯了。
他們哪裡像手下留情的樣子,出刀刀刀致命,射箭皆是對準心臟,下手急猛迅速,分明就是奔著取命而來。
“你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你的月笙哥哥真的是天生皇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想要殺誰,絕不含糊啊。”一邊應對紛亂的追兵,一邊還不忘費力的過來跟宮南枝說上幾句閒話。
“省著點力氣,人越來越多,想辦法逃。”宮南枝見見落了下風,咬緊牙關斜了他一眼。
“逃,我堂堂宗□□少主,未來掌門人,說這個字不是有損顏面嗎?”
刺啦,眼看一劍要刺到宮南枝身前,白崢卻不知如何動作,轉瞬來到她身旁,一手將劍挑開,鋒芒還是刺透了他手腕的衣服,撕裂開來。
禍不單行,凌空一支羽箭瞄準而來,正中白崢左胸,他臉上剎那間扭曲大變,右手本就無力,如今左胸中箭,突然費勁全身力氣將宮南枝攬在懷裡,微微一笑,“娘子,我們還是逃吧。”
話音剛落,他已經抱住她從上頭水流處跳了下去,水花澎濺到兩人身上,他抱得極緊,中途碎石刮爛衣服,刺痛肌骨,也沒能讓他鬆開手來。
入水的一刻,宮南枝深深體會了什麼叫窒息的痛苦。
被那人緊緊摟著,想要往上游,卻只騰出一條胳膊,費力的轉頭看他,那人雙眸緊閉,嘴巴和鼻孔骨碌碌不停的冒著泡泡。
完了,被你害死了。
☆、師傅,得罪了
宮南枝知道他已經昏迷過去; 周身泡在水裡; 瀰漫出一片紅色血跡,濃烈腥氣。
不敢耽誤,她雙腳蹬水,一手使出吃奶的勁不斷滑行; 關鍵身上掛著這麼一個重物,速度實在累人。
劃上岸的時候她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那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偏偏左手死命的摟住自己; 就差摳進肉裡了。
好不容易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半刻也不敢耽擱,上面的人必定不多久就會下來沿岸尋找他們。
活要見人; 死要見屍吧。
白崢幾乎渾身都有擦傷; 左胸的箭傷最為致命; 她將羽箭固定住,然後快速折斷箭尾。
最後將他靠在自己身上,從不知道一個男人到底有多重; 宮南枝整個身子都是半扭著,好歹能往前龜速移動。
還要感謝那些河水; 將他身上的血跡洗刷的乾淨了一些; 倒不至於路上留下痕跡; 宮南枝當是走了兩個時辰,卻不知道兩個時辰只走了這麼點路。
山下竟別有一番洞天,繁華的街道; 鱗次櫛比,各類小販叫嚷買賣,物件齊全,人群熙熙攘攘,分外熱鬧。
宮南枝和白崢出現在這裡不免顯得有些另類扎眼,不做停留,也無心顧及旁人的私語,她徑直帶著這人去了當鋪。
還好自己頭上有些珠翠,還能當點錢花,宮南枝索性全都摘了下來,耳墜,髮簪,還有頸上的鏈子。
無奸不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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