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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放了些補氣血的東西,方才還覺得你應該水土不服,現下看你罵人罵的還是鏗鏘有力,大概我是多心了,宮小姐果然勇猛。”
宮南枝鼻子不斷的冷哼陣陣,眼珠子卻是滴溜溜看著那碗色香味俱全的粥,手也是遵從了內心的想法,順其自然的端了起來,三兩口就進了肚。
滿意的打了個飽嗝,宮南枝完全無視房中那人,躺下接著矇住了腦袋。
白崢轉過身來,那床被子繡著七彩的花朵,華麗無比,案上的蠟燭吐著紅蕊,宮南枝頭頂留出烏黑的頭髮,柔順無比。
“我送你的銀簪呢?”冷不防的一句話,白崢問的突兀。
“扔了!”宮南枝悶悶的說,心想這人真不識趣,還不快些離開,這被子裡面著實憋悶。
“你!你真是!”白崢像被氣到了一般,狠狠跺了下腳,最後還是無可奈何般幽幽嘆了口氣,“暴殄天物。”
“什麼破玩意,不過是廟會上面的俗物,還真當寶貝一樣送給我,何況,你可別忘了,咱倆有仇,大大的仇恨!”宮南枝想著莫春風,心裡只覺得更加委屈。
“我們沒仇,有仇有怨的只是北朝和南國,政治立場不同,很多事情無法溝通,之前的所作所為,也不過是權宜之策,我必須要保證南國太子的安全,就像你,不會看著北朝人民陷於水火一樣。”白崢自認為冷靜自持,他跟宮南枝,有必要解釋一下。
“家國大事我不懂,我只知道,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卻忘了,小人年年有,今年到我家這一說法,小羊還知道跪哺,你呢?”宮南枝伸出頭來,凌亂的髮絲繞了一臉,毫無形象可言。
“你不是我娘,我跪哺何用?”白崢悠悠吐出這句話,背手離開了。
“白崢,你無恥!”宮南枝嗖的坐了起來,卻只看到他悠然淡定,無比從容的身影,冷靜,必須冷靜。
☆、質子終歸南國
白崢出了她的營帳,方才記起自己過去的目的,被她那般一擾,倒是什麼都忘了。
他摸著懷裡的執子佩,心想,再送她一程吧,等過了這段時間,或許就不再有所虧欠了,那時的自己,也該隨師父回宗□□,該幹嘛幹嘛去了。
天氣今日格外好,雲淡風輕,湛藍的天空偶爾飄著絲絲銀線,成片的白雲層層累積,樹木都已是鬱鬱蔥蔥,南國的氣候比起北朝暖和了不少,路上的行人都開始著起絲綢單衣。
城中的百姓比肩接踵,城牆上面掛著各種紅色綢帶,前來接應的軍隊威嚴屹立在城牆前方,夜月笙撩起車簾,多麼熟悉卻陌生的場景,宛若夢中。
當年走的時候,也是滿城百姓,有譏笑的,也有惋惜的,可憐小小南國太子,卻要淪為北朝質子,這皇帝,委實偏心。
那時的自己,懦弱無力,手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是自以為堅實的宗□□。
堂堂南國皇后,自己的親生母親,卻是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哪怕遠遠的望著他,他看遍了城牆內外,終於死了心。
如今,他回來了,帶著北朝的公主殿下,自己的太子妃,帶著太多從未奢望擁有的東西,他,終於,正大光明的回來了。
夜月笙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車簾隨著他的手落了下來,段飛輕聲道,“殿下,是大皇子,還有皇上的貼身侍從,王德庸王公公。”
車馬已來到面前,夜中庭仍舊坐在馬上,遙遙看著同樣不下馬車的那人,隔著簾子,只能隱約看見若有若無的黑影。
右腿打跨,夜中庭輕鬆躍下馬來。
“二弟,好久不見。”
夜月笙面上森冷,一言未發。
王德勇湊上前來,爽聲喊道,“奴才恭迎太子殿下回朝!”
後面士兵齊刷刷跪了下去,“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聲勢浩大,響徹雲霄。
半晌,夜中庭看著那車簾,依舊沒有掀開的意思,“都起來吧。”低沉凝重,莊嚴肅穆。
“太子殿下,皇上有旨意要宣讀,還請下車恭聽。”王德勇不卑不亢,雙手捧著金黃卷軸。
一雙白皙骨節分明的手,碰上那車簾,隨即,百姓們議論紛紛,驚歎不已。
這南國太子殿下,真是畫中人一般,面若冠玉,雄姿英發,一身紅色喜服,更是襯托得溫潤如玉,宛若天人。
“兒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南國太子夜月笙,上得天佑,下有地護,清明睿智,材優幹濟,朕心甚慰,北朝公主風桐,端莊典雅,國色天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