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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見面?你我只見過一次,何來第三次?!”莫春風震驚之餘,隱約覺得住持還有虛影定然知道自己身世。
“實不相瞞,貧僧初次見到施主,你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在我們靈巖寺降生。”虛影徐徐道來。
莫春風卻是心中凜然,“虛影師傅,能否告知我當年事宜,我母親如何流落到了靈巖寺,又如何生下我,之後去了哪裡?”
“尊上在一個雨夜扣響的靈巖寺大門,當時正是我守夜,開門便看見她一人跪靠在牆上,身上分不清雨水血水,面色蒼白,手中弄了一個卷軸,油紙包了好幾層,後來開啟發現,卷軸內容一點也沒被弄溼。
我沒有驚動其他人,只得快速通知了住持,住持和我將她扶到柴房,又給她找了乾淨僧衣,此時她已經力氣耗盡,可是羊水已破,再不接生孩子便危在旦夕。
尊上定然是非同尋常的女子,儘管狼狽至此,她還是堅定的跟我們說,幫我,生下這個孩子,關鍵時候,幫我保住他,此番恩情,若今世無法報答,來世定然做牛做馬,跪謝高僧。
當時我們是非常震驚的,師傅給她吃了一顆保心丹,夫人這才有了力氣,在天亮之前生下來你,我記得當時你渾身是血,夫人看著你,那種眼光我終生難忘,那一眼便是生死離別,她將包好的你交給你師傅,然後把卷軸拿了出來,字字泣血。
她說,師傅,吾兒的性命全權交給你了,兩日之後,便會有人前來尋他,師傅儘管將吾兒交由他便好,這幅卷軸,也請師傅幫忙保管,等到合適時機,吾兒長大成人,請師傅交給他,告訴他,他的母親,就是畫中的人,東胡南木涵所畫,上面有我的名諱,東胡與中庸,兩帝世代交好,師傅,請受我一拜,大恩大德,惟願有一日可報答。
當時師傅問她,為何不與孩子一起留在寺中,等待兩日之後那人前來,夫人苦笑,天下哪有母親不願意與孩子相守一起,可是,我必須走,我要給我的孩子爭取時間,我已經身中奇毒,已是將死之人,那追殺我的人,就在這附近,我不知道她何時會找到靈巖寺,所以我必須出去,我要去找他,師傅,我的孩子,拜託你了。
說完這些話,夫人起身,她看了一眼你,眼含熱淚,終究推門離開了。
兩日後,果然有一個男子來尋你們母子,可是隻看到你一個人的時候,那人神情崩潰,他抱著你,我聽到他說,孟庭君,天涯海角我終究尋不到你了。
施主,這卷畫軸,是夫人贈與你的念想,此事圓滿,還望施主珍重,泉下之人,定然希望施主一生平安幸福,貧僧告退。”
許久許久,莫春風拿著卷軸,他想開啟,卻有種近鄉情更切的感覺,從未見過母親相貌,如今近在咫尺,卻沒想到是以此種方式。
卷軸慢慢開啟,裡面的女子樣貌清秀,雙眼靈動,一身白色衣裳,俏皮動人,畫畫的人用了全部心思,畫的右下角,有力的筆觸,吾生至愛,孟庭君。
南木涵,孟庭君,母親跟他有什麼關係,那個傳說中荒淫無比的皇帝,母親又怎會跟他有關係。
中庸東胡以水路連線北朝和南國,莫春風此番只帶了兩艘商船,全部做商人裝扮。
☆、廟會遇險
水面平靜,莫春風站在船板上,一身緊緻的藍色裝束,墨髮飛舞,“公子請用茶!”身後一人怪聲怪氣,莫春風正要端杯子,那人猛的靠前,莫春風雙手勾住,正要下狠招,那人求救道,“三哥,是我,是我,饒命啊。”
鬆開手,莫雨趕緊整理一下差點被捏爆的脖子,滿臉驚慌,“三哥你差點殺了我。”
莫春風一臉氣急,“你跟來做什麼,讓父親母親知道了,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做事這麼冒失。”
“我都已經來了,三哥,你就少說幾句吧,一路上我憋得太辛苦了,好不容易出了南城我才敢跟你相認,就是怕被你趕回去。”莫雨三兩下蹦到船桅杆處,看著莫春風生氣自己反而愈加興奮。
“這次去中庸,一路兇險不說,同行的都是男子,你一個女孩子哪裡都不方便,若是你有什麼閃失,我怎麼跟父親母親交代。”莫春風眉頭緊皺。
“好了三哥,我保證不惹事,再說,你不說我是女子,誰還能看出來呢,我這一路不是誰都沒有發現嗎,再說了,我身手不錯,這一路也能幫襯你。”
兩人就這麼預設同行了。
將軍府,“你為什麼放任她去胡鬧,你明知道這一路何其兇險,你還是要讓女兒去冒險,為什麼不能讓秋北他們去,非得讓小